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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向人低頭。
其實自從來到這裡以後,他不是沒有怨恨過。
而他會來到這裡的原因,無外乎就是得罪了人。可他卻是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因為什麼原因而得罪了什麼人。直到自己的友人與父輩舊部為自己開口求情後,他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以及原因為何。
可就是那個原因,讓他感覺到好笑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悲與無奈了。
要他去娶一名不愛的女子,這對她來說,其實是很不幸的。他可以為了父母的期望而成親,但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心——虛情假意,恐怕是他這輩子都學不會的東西。
既是如此,那麼成婚以後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幸福的。
讓對方獨守空閨他不忍,讓自己虛以委蛇他不會。那麼,最終的結論就只有一個:不成親。
想不到,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竟是掀起了翻天的巨浪將他由山好水好人好的地方衝到了眼下這樣一個如此困潦的境地。
他不過是做出了一個對人對己都好的決定而已,結果卻讓自己落了如此難堪的境地。只能說,一切都是命啊……
有人說他不知好歹,不識時務。可他本性就是如此,改也改不掉了罷?父親也曾經為此痛斥過他,說他腦筋死板、頭腦僵硬、思想陳固,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以後定然難成大器等等等等。可斥責到了後來,他也只得哭笑不得的直搖頭,感嘆自己怎麼生出了這麼一個兒子。
好在,他的這個兒子遠比那些皇城裡的貴族子弟們要好上了許多。至少他不會敗光家產,不會千金買笑,不會玩物喪志。總的來說,他對父母——孝,對友人——好,就是對待手底下的人,也是偶爾會忘記了上下之分,稱兄道弟的好不親熱。
所以有人曾說,他應該可以算得上是慶國有史以來最受軍士愛戴的將軍之一了。
他聽後卻只會笑著搖手,嘴裡急急說道:不敢,不敢……只是他眼中的受寵若驚,卻是真的。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從皇城調到了燕落?不得不說,真真是造化弄人,命運無常。
由此也可看出,此人確實是不太適合立於朝堂之上的。
他啊,就是太老實了——這是他的一班友人對他的一致評價。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將軍,你又跟根兒木頭似的站在這裡幹啥吶?”一名下級士兵對著杵在這裡已然許久了的高大男人笑侃到,心裡也想著:還真不愧是姓“木”的!
二人說話的樣子有些沒大沒小,放在別的地方也許就是可以讓人拿去挨板子的由頭,可放在了這裡卻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嗯,我就望一會兒,再望一會兒我就回去了。”而男人對著來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完,眼睛就又望回了東邊的方向去了。
不錯,這個人,就是鎮國將軍木南真。
士兵看著這樣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是笑的。
這個木將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前幾日接了封信後就一直跑到城頭來望著東邊的方向。問他他也不說是啥原因,這叫手底下一班與他早就混得極熟的人看了都是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
以前的他們和他之間,向來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大家都親的跟兄弟似的,怎麼這回問他他就不說話了呢?
後來,他們再想想他每次望的方向,心下終於有了一份瞭然。
木將軍到底是年輕人啊,看來是思鄉心切了。
想通以後的他們也不去拆穿,只是看著那日復一日站在城頭遙望著東方的男人時心裡都在偷笑。可隨即,他們自己也是感覺有些酸楚了。
回家,回家……何時才可回?何日才可歸?
“啊,對了。”士兵這才終於想起了自己會跑上來的原因。
木南真聞聲回望著他。
“將軍,這是剛剛送來飛鴿傳書。”他遞給木南真自己手裡拿著的東西,原來是一張黃褐色的被蠟油封了縫的紙卷。一般這種東西都是要給一地之中最高的領袖看的,如果是下屬之人可以看的就斷然不會用蠟油封起來。所以沒用蠟油封起來的傳信他們一般都會有專門處理相關事務的人自己去等著收查,只在要處理之前才會同他批報。
“哪裡送來的?”木南真邊問邊用手指頭輕輕巧巧地一掰,彈指間就捻碎了蠟,然後慢慢攤開了紙卷。
“看樣子是從出使團發出來的。”
木南真兩眼緊緊盯著紙條上的字,眼低浮上了明顯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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