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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背光而立的男人雖是效忠於那個不起眼的皇子爾蘇琉夜,可是他依舊是那個威名無雙的偉男子。
魁梧偉岸有如戰神,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裡拉著的一柄黑金色的弓。弓上圖騰華美,箭上黑羽剎剎,金色箭身更是閃爍著冰冷而正義的光芒。
這是一支曾被譽為“戧國第一”的弓——既是如此,持弓之人又怎會射偏?
健壯的手臂抬起,對準前方拉滿了弓弦。
這一回,他準備射向誰?
“咻、咻、咻”
三箭齊發,破空如電。
這回倒下的卻依舊是宮中侍衛。
瞬間,絕望有如倒塌的大山,壓在了現場除了兇手以外所有人的心上,讓人憋得簡直就要快透不過氣了。
背叛,謊言。
血流遍地,屍體橫陳。
昔日太子的屍身倒在場中央無人收殮。
昔日的二皇子爾蘇炎站在殿中央。他看著從殿外朝他走來的男人,眼神狂傲,冷酷霸氣。
揹著光朝人走來的虎斯叫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沒有關係。因為他的話語已經表明了所有的一切。單膝跪地的魁梧男子,聲音沉穩有力,透著隱隱的興奮。
下跪之後,他說:
'請‘新皇’登基!'
爾蘇炎擴大了嘴角的笑容。笑到最後,他幾乎都要站不住腳了。
'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聲音幾乎要穿透雲宵。
所有人都在望著他,崇拜、敬畏、疑惑、興奮、憎恨……種種情感不一而足。
他的笑聲是快樂?
也許。
他究竟在笑什麼?
他在笑自己,終於奪得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而他更是在笑這蒼天,終究還是為他鳴了一聲不平。
只是……
為何心裡還是會空呢?
27
27、第27章 。。。
明黃色的龍帳明黃色的流蘇。只是往日裡最該坐在這兒的人,此時卻是不在。
那麼,現下——誰在上,誰在下?
爾蘇炎撐著下巴,模樣慵懶。一雙向來邪美的眼裡此時更是泛著點點冷光。
'父君,今日之事你看如何?'
天下能被他喚為父君的人只得那麼一個。
而這唯一的一個人,滿頭散發衣衫纏亂,手腳倒是沒被人舒服,可一看他的模樣便知是如何被人粗魯的對待了。
皇帝,不,是舊帝,聞言仰著頭看向自己的二皇子,久不出聲。結果一出聲竟然是在笑的。
爾蘇炎聽了也不聲不響不言不語,任他發癲。他倒想看看,這老東西最後臨終了又會是個怎樣的反應。
笑?
他會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我兒,父君早知會有今日了!'這話說得還真像他早已料到一般。
'喔?你早知道了?'爾蘇炎聽罷似乎是來了點兒興致,整個人從原本頹廢的躺姿變成了稍顯精神的坐姿。
'父君真是‘足智多謀’啊!'
他的話是人都聽得出有多麼的諷刺。
'父君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皇帝輕輕說到。
爾蘇炎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變了,原本還穩穩當當地握在扶手上的雙手手背上竟是爆起了條條青筋。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
若是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做?!
若是知道,為何要對我如此?!
若是知道,你竟然還忍得下那個心?!
想到最後,氣到極點的爾蘇炎竟然上前去踢了自己的親生老父親一腳。
而本就受盡前所未有的折磨,已是虛弱不堪的老皇帝被他這一腳踢得頓時後退倒地不起。狼狽不堪的樣子看得在場幾個舊臣亦是有些不忍了。
他們的眼光均望向被自己親生兒子踢了一腳的男人,心裡生出了幾分同情。
然,同情歸同情,要讓他們開口勸上一句卻是絕無可能。
——新君的舊恨綿長。要化解?西天佛祖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但是,終究有人膽色過人。
'殿……陛下,他畢竟是您的父親……'
一旁實在看不過去的虎斯只是上前勸阻了這麼一句,就被人狠狠瞪了一眼,而正是這一眼瞪得他差點連怎麼呼吸都要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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