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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對西廈,主戰不主和。
30
30、第30章 。。。
關銘帶兵打仗的決心讓皇帝聽得心驚肉跳。
要知道,關銘已是他最後一個留有血脈的親人了,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皇帝自己就是頭一個受不了的人。
想當初他害得關銘口不能言就已自責了將近二十年,直到後來自己的弟弟找到了心愛之人也治好了這啞病,可沒成想那個心愛之人竟然會是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
不過這些都權且不談。因為畢竟他對於沈煙的存在,說討厭夠不上,說喜歡……卻也不太甘心去承認。
可恨的是,如今為了他這個男子,自己的唯一的親弟弟竟然要披掛上陣去滅了別人的國?!這叫皇帝心裡產生了一種陰暗的想法,想著也許沈煙就此一去不回對關銘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然而,這個想法冒出來才生存不到幾秒的時間就被皇帝自己給掐死在了搖籃裡。
他無法想象,會為了一個人產生滅國想法的人,一旦失去了心愛的人會落得個怎樣的結局。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天意,沒得改也無從變。
思前想後覺得除了送人上陣以外別無選擇的皇帝硬是將自己手上至少一半的精兵全部都派給了關銘。而關銘這一出征自然是掛得了主帥之名的,但是皇帝依然覺著不太放心,怕他有如野馬脫韁到時候狂野得沒了底。
那麼,派誰去做他的副帥呢?
這個問題沒等皇帝自己想定,就有人送上門來了。而這第一個送上門來的副將人選,就是嶽炅青。
其實皇帝對於嶽炅青的自薦很是滿意。一來嶽炅青的本事他很清楚,在朝中人對於嶽炅青才華的讚美也不比那些個將門之後差多少。二來嶽炅青的性子他覺得配合著關銘在一起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想他為人端正,雖不善言辭卻懂得把握分寸,有他輔佐關銘至少不會讓他過分揮霍了自己的權利。
而最最讓皇帝滿意的是,他的地位與關銘這個靜王相當,若說別的人跟在關銘身邊難免會被他的皇族威嚴所懾。但是嶽炅青貴為一介親王,應該是斷然不會就此怯步於人前的。
綜上所述,皇帝對於嶽炅青的自薦已經生了准許之心。
可就在他要應這一聲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人突然冒了出來。對於他的出現,說實話,皇帝真的是吃驚得不得了。那麼,那個人是誰呢?
那個人,就是定屏侯——鍾落鴻。
他笑嘻嘻地踱進皇帝的御書房,對著書房的主子實在是說不上有多誠意地拜了一禮,隨後張大嘴巴驚訝道:“咦?怎麼嶽王爺也在這裡呢?失禮啊~失禮~”
聞言的嶽炅青心裡止不住冷笑:你難道是瞎子不成?而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而鍾落鴻的所有表現看在在場的二人眼中,通通都化作了四個大字:裝、模、作、樣!相信就是他自己也應該看出了這點才是。不過,有些事實所有人都不捅破的話其實也就和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一樣的效果。既是如此,又何必在乎當中的過程呢?
“鍾愛卿,你所來是為了何事?”皇帝耐不住性子想趕緊問清楚了他的來意也好讓自己“死”個痛快,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最後都是免不了他跟你磨磨唧唧吊了半天的胃口惹得人幾近光火了他還是不肯把話給說個清楚的——最最可惡的是,他不是說不清楚而是故意不說清楚,為的就是要好好欣賞別人幾近抓狂的表情!
“陛下,臣有一個不請之請。”
“……說。”
又是一個“不請之請”……這客套話聽在皇帝耳朵裡簡直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鐘落鴻只是微微一笑,皇帝背後的汗毛就立刻自動自發地豎了起來——這,就是長久經驗給他落下的後遺症。
“臣想隨靜王一道去攻打西廈。”
皇帝慢慢地將目光放在了嶽炅青的身上,而後者的面色,果然難看……
“這……”皇帝為難的再看向瞭如此提議的鐘落鴻,希望他能明白此時並非是他出場的最佳時機。只可惜,鍾落鴻本就是個不怎麼會看臉色的人,再者以他的性子本就應該是知道嶽炅青的提議在前了,所以此時他的請命難免就有了故意的嫌疑。
只可惜等皇帝從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出這點門道來後,心裡只剩下了重重苦嘆,哀傷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天底下最難做的人其實是他。
“陛下以為如何?”皇帝的猶豫與遲疑看在鍾落鴻眼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