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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虎斯想起了什麼,濃黑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虎斯。'
聽得爾蘇炎在喚他,虎斯低著的臉上神情一凜,隨即立刻收斂心神應道:'臣在。'
'子靈現在何處?'
虎斯一怔,抬起頭面帶愁容,'王,您就饒恕子靈吧!'
原本正望著前方的爾蘇炎聞言掃了他一眼,那是足以叫人為之凍結的無情眼神,'你說什麼?'
知道自己的話會觸怒他,虎斯卻是不甘地咬了咬牙,第一次沒有順從爾蘇炎的意願乖乖閉嘴。
'虎斯雖不知道子靈究竟是犯了什麼大錯,但是……但是您就看在他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且讓臣為他請個大夫醫治醫治,否則他那一身好筋骨可就真要廢在那裡了!'
爾蘇炎銳利的視線隨著他的一言一語化為了道道冰刃狠毒的刺向他,跟隨了他多年的虎斯怎會不知這是爾蘇炎發怒的前兆之一?
但是,他仍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錯。
豹子靈的忠心日月可鑑,若說他會背叛爾蘇炎那還不如說公雞會下蛋來得更實在些。只是,除了“背叛”這個罪名以外,虎斯自認為他實在是想不出有第二個能叫爾蘇炎動怒到要懲罰他懲罰成那樣的原因了。
'他這身筋骨若是不能完全為我所用,那還是早點廢了的好。'爾蘇炎忍著心頭生出的不悅冷冷說到。
這叫虎斯頭一次對爾蘇炎產生了名為憤怒的情感,只見他幾乎是瞪視著在他眼裡總是高高在上的王,'王不能這樣對他!'
爾蘇炎聞言微眯起了雙眼露出充滿危險意味的神情,'不能?呵……我就是這樣對他了你又預備如何?還是說——連你也想背叛我了?'
這最後一句話猶如一盆當頭的涼水將虎斯的怒火全然澆滅,當他對上爾蘇炎看向自己的目光時,一剎那間他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臣不敢!'
看著額頭幾乎就快貼在了地上的男人,爾蘇炎心裡的氣這才終於消下去了些。向來唯我獨尊慣了的他十分之討厭別人頂撞他的判斷。
'……若有下次,你就陪著子靈去吧。'說罷,爾蘇炎走下了馬車。
然而,虎斯卻注意到他的腳步停在了自己的腦袋旁並沒有完全走開。這叫他看得心生疑惑,但是又始終都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爾後他聽到爾蘇炎對著馬車的方向說了句他聽不太懂的話,再然後就聽得似乎又有人從馬車裡頭走了出來。
喔,對了,是他!
虎斯這才想起同爾蘇炎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
那個來自慶國的人,有著總也叫他猜不出究竟年紀幾何的容貌。難道慶國人都長得如此嫩相?——說也好笑,虎斯跟隨爾蘇炎這麼多年可是至今為止都沒有去過慶國一次。
他還知道,自己的王對著這個樣貌平凡說不上難看但也說不上好看的男人,不,也許稱之為少年更合適一些?……總而言之,他對著那個慶國人和往常的樣子總是不太一樣的。
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虎斯有些出神的想著。
而沈煙才奇怪著剛才還好像吵架似的聲音怎麼轉眼間就沒了,爾蘇炎就在這時候朝自己探出了手。
看那樣子,他是準備“扶著”自己出去?
哼……
沈煙無聲冷笑,微躬著身子看也不看向自己伸來的手,自顧自徑直走出了馬車。隨後還在落日餘輝底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而爾蘇炎的手卻還伸在那裡沒有收回去。沈煙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在質問著自己意欲何為?
“我也是個男人。”他淡淡說完以後兀自輕巧地躍下了馬車。
爾蘇炎也不覺尷尬只是默默收回了手,他看著沈煙略嫌單薄的背影心想:他剛才那個算是同自己解釋了?
……也好。雖然他不滿於對方可以忽略自己的好意,但至少對方會在事後同自己解釋,這也可以算是個進步吧?
如此想著的爾蘇炎竟然覺得心情忽然變得好了。
“嗯?什麼東西……哇!?你跪在這裡幹什麼呀?”
一沒注意,就聽得才下馬車的沈煙在那兒驚叫了一聲。原來他方才沒有注意到旁邊還跪著一個大活人。
沈煙看著這個跪在地上雙手和前額緊貼著地面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既尷尬又好奇。要不是自己差點兒踩著了他,他還真想不到一個男人可以不聲不響地跪在這種地方。
“你跪在這裡做什麼?”最奇怪的是他都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