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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了,盼小九吧。”
流年說這話的時候,離謝四爺有點遠。謝四爺慢吞吞衝她招手,“小七,過來位面農場全文閱讀。”流年唬了一跳,“爹爹,君子動口不動手!”怎麼看他這架勢,像是要打人?
何離跟丫丫都掩口而笑,小遂平半知半解的也跟著拍手傻樂。何離看謝四爺的眼光溫柔如水,棠年心中迷惘,“她果真離不開他麼?我要帶她走,是為她著想,還是為自己著想?岳母說的對,她是大人,往後的日子怎麼過,要由她自己決定。”
解語確實是這麼跟棠年說的。在解語看來,何離是成年人了,自己要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何離在謝家生活了幾十年,自有她的處世經驗和方法,無需他人置喙。如果何離願跟著棠年,熱烈歡迎。如果何離願意謝四爺,尊重她的選擇——這才是真正的為她著想。
有流年這活寶在,靜馨院裡歡聲笑語不斷。一直到日落時分,棠年和流年才戀戀不捨的告辭,“下回休沐再來看你們,不必太想我。”臨別,流年很自覺的交代。
棠年和流年這一趟沒有白回,之後,四太太漸漸病癒。隨著四太太一天一天好轉,延年和柏年一直板著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母子連心,四太太老病著,他們做兒子的如何不心痛。
四太太生病的時候,老親舊戚間頗有些閒言閒語,“怕是心病吧?”一心尋摸庶子媳婦的不是,這下子可好,把胡月這號喪心病狂的人招到家裡了,害人害己。
因著這閒言閒語,錦年在夫家也頗吃了些掛落,“什麼家教!”錦年的婆婆全夫人本要跟著宜春侯離京的,為著這個,該走也不走了,留下來看著兒子兒媳,唯恐他們年輕不懂事,出了岔子惹人笑話。全夫人性子刻薄,人前人後沒少給錦年難堪,錦年只敢躲起來哭。一直等到四太太病癒,照常見客往來,全夫人臉色才好些。
“您往後千萬莫再如此。”沒人的時候,錦年央求四太太,“這麼著,您也受罪,我也落不著好。”像自己這初嫁到夫家的女子,人品稟性夫家知道的還不多,就看著孃家了。
四太太很覺委屈,“我也不想這樣啊。”我不過是請胡月來家裡做客,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胡月是這幅德性?若早知道,我說什麼也不能搭理她這種人啊。畜意拿貓撲孩子,真是黑了心肝,會有報應的。
錦年嘆了口氣,“娘,祖母和爹爹都發了話,您聽聽說說的,往後咱們四房的家事,全交給嫂嫂吧。您啊,閒下來逗逗孫子,不也是神仙日子?”四太太笑著答應,“知道,知道。”養了這幾個月的病,快把人養廢了,再不想養病了。
四太太靜養期間,一眾堂姐妹、表姐妹來探病都被擋架。四太太病癒之後,她的姐妹們時常過府拜會,又活泛起來,“你家那姨娘又懷上了?這哪成,若再生個閨女,單賠嫁妝便賠不起。”“謝家七小姐出嫁,十里紅妝。若再有個八小姐,不得把謝家搬空了?”說起來,生個庶女沒什麼,擱不起謝家庶女陪嫁太多,令人心疼肉疼。
四太太身邊笑盈盈侍立兩個大丫頭,都是萱暉堂過來的,一名懷清,一名懷淨,兩個大丫頭模樣都生的俏麗,性子都機靈。四太太為難的看眼姐妹們,“添人進口是好事。”沒看見我身邊的丫頭換人了?說話這般沒禁忌。
郭太太笑道:“你家姨娘若不金貴,請來我們見見可好?”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生下小玉人謝棠年,能生下一位嫁做侯府世子夫人的謝流年,還能這個年紀又懷了身孕。
四太太的確很愛顏面,卻也養病養怕了,實話實說,“我家那位姨娘還真是金貴,你呀,見不著。”四太太心裡明白,即便自己說了“能見”,也叫不來何離。不說別的,單是懷清、懷淨,就有一大堆話等著她。
她的姐妹們也算有眼色,適時住了口,閒閒說起家常。過後散了,不過背後嘆息幾句“阿凝性子太弱了些”“怪道叫個姨娘這般威風”。
何離雖然身體一向很好,到底年紀大了,這一胎很是辛苦。謝四爺牽掛沒出世的孩子,晚晚過來陪她。到後來何離腿腳腫了,謝四爺竟親手替她捏腳。何離長嘆,“母以子貴,母以子貴。”
☆、第162章
這幾十年來;一向是別人服侍他,他哪裡服侍過人?如今沾小八的光,他居然肯給自己捏腳。()何離捧著大肚子,笑吟吟跟孩子說著話;“乖寶貝;你面子可真大呢。”
謝四爺淺淺笑,“腿腳都浮腫;從前懷棠兒和小七的時候;你可沒這樣。阿離,待生下小八,咱們守著她過日子;不要小九了。”
何離懶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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