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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歌今日冤屈了人,當十倍領罰,計二十軍棍,以儆效尤。你們要是有一棍徇私,就雙倍再罰,聽清楚了沒有?”
眾親兵素知莫言歌賞罰分明,言出必踐,心中雖不忍,卻也只能應道:“是,末將領命!”
那般模樣,倒真有一種震撼人心的悲壯,慕晚晴心中一突,嘴裡仍然道:“你別以為你這樣一說,我就心裡不忍,就會饒了你?告訴你,我不吃這套!”
莫言歌微微一笑,閉上雙眼,道:“行刑!”
兩個親兵踏步上前,手中各執一軍棍,高揚在半空中,眼看著就要蓄力落下,慕晚晴嘆了口氣,要是徐福那樣的敗類,別說二十軍棍,就是真打斷了脊樑骨也是活該——不過,這種人,有沒脊樑骨還是一說!可是,莫言歌怎麼看都像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恩怨分明,明顯違反了罪責刑相適應原則,她還真沒那心狠手辣。
至於那兩軍棍,不用問,八成是受前身安以晴之累,
再說,看那些親兵還沒打就紅了眼圈的樣子,這二十軍棍下去,她跟這些人絕對要結八輩子仇怨。還是少一個敵人就多一個朋友,算了吧!
“好了好了,不用打了,當我沒說好了!不過,你答應過的,不許再軟禁我!”
親兵本就對莫言歌敬若天神,聞言立刻住手,個個都感激地望著慕晚晴。反倒是莫言歌眉頭一鎖,肅聲道:“我確實冤枉了你,且不說賭約,冤枉他人,按軍紀本就該十倍以重責,這是我黑松軍的軍規,沒有人夠例外”
“你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不等他說完這番慷慨激昂的話,慕晚晴氣得柳眉倒豎,一跺腳,又牽動背上的傷,“哎呦”一聲喊了出來,疼得直冒冷汗,“怎麼著,還得我求你不打是不是?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兵,你黑松軍的軍規別跟我提,你愛打不打,姑娘我回房睡覺去了,你們少在這吆吆喝喝地吵我,不然——”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有威懾力的威脅,她乾脆不說,轉身回房。
關上房門那一霎那,她的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疼的。***,剛才就不該一時心軟饒了那混蛋!
※
深夜,夜色如歌。
夜幕中掛著一彎新月,淡如輕霧的月色灑落,投下淡淡的影子,交錯遮映,將萬物籠罩在一種朦朦朧朧的意境中,如美夢,正堪沉醉。這般如詩如畫的景緻,莫言歌卻全沒心思欣賞,在中庭來回踱步,他的眼前一直浮現出一雙眼眸,清靈似水,就那樣一直看著他,看得他腳步越來越急促,浮躁而焦慮,
“王爺!”
莫言歌立刻頓住腳步,急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老奴送藥過去的時候,王妃正喊痛喊得呼天搶地!”莫安想笑,眼眸中卻不期然閃過一抹心疼。
簡單的一句話,莫言歌卻幾乎能勾勒出那副畫面,然而,沒有以往的厭惡和淡漠,想著那雙清澈而生動的眼眸,想著白天那道輕盈而又靈動的身影,心中浮起的竟是一股淡淡的心疼和歉疚。為什麼?對那個蠻橫而又任性的安以晴,他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緒的?是因為他冤枉了她,打了她嗎?
“王爺既然擔心,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呢?”
“她不會想看見我的!”莫言歌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胸腔中微微一陣悶痛。
“那可不一定!”莫安微微一笑,“王爺您也知道,王妃一樣不喜歡老奴,可是,剛剛奴才送藥過去,王妃卻一頭撲進老奴懷裡,痛哭失聲,一邊說著‘管家伯伯,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一邊又連聲喊痛,還大罵王爺是混蛋,王爺不要誤會,跟以前不一樣,王妃那種神態,那種語調,絕不是真的厭惡,反而像是賭氣的小女孩!”
“是嗎?”莫言歌微微一怔,心中浮起一股難言的情緒,“她還說什麼?”
“她說她不該一時心饒了那二十軍棍。”莫安嘆了口氣,看了眼莫言歌,道,“她不知道,王爺究竟還是自罰二十軍棍,老奴也遵照王爺的意思,沒告訴王妃。王爺的傷要不要緊?”
“本就沒什麼可說的,我是本就該罰,她卻是被我冤屈的!”經過那麼多的生死劫難,這二十軍棍對莫言歌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安以晴卻是嬌嬌弱弱的女兒身,而且,他一向知道,他的親兵下手絕不容情的,“她傷得很重?”
“傷是不輕,可是,老奴看來,王妃她有活力得很呢!”
莫言歌頓時沉默了下來,明明心中關切,卻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忽然輕嘆了口氣:“莫安,前些日子,她是不是出府了?”他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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