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味?這是什麼意思?”
“司紹得了惡疾,具體表現就是會劇痛難忍,聞家藥鋪的掌櫃也說司紹的藥方都是些止痛的藥材。而根據書院裡人的說法,司紹膽子小,又怕痛,所以才對這病畏懼不已,屢屢有輕生之念。既然怕痛,按常理來說,應該按時喝止痛藥才對,從他過世到屍體被發現,也不過六個時辰左右,為什麼房間裡會沒有一點藥味呢?而且,我記得他房間的藥爐也像是有一兩天沒動用的樣子。這太不正常了。”
雲安然雙眸一臉:“確實古怪!”
看見公子喝藥,慕晚晴驟然間想起了這個蹊蹺,便脫口說了出來,這會兒才有功夫去想其中所代表的含義。當然啦,一般的案子裡,這可能會成死者死亡時間判斷錯誤的佐證,但是,在這個案子顯然不合適,司紹死的當天,全書院的人都有見到他,再加上她絕對確定的驗屍結果,不會有錯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
到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怕痛的人會停止止痛藥呢?慕晚晴以手撐頭,蹙眉想著。有了這條線索,再從頭開始整理整個案子,忽然一頓,有些不確定地道:“不會吧?”
左大安問道:“什麼?”
“我在想,司紹的病會不會有問題啊?”慕晚晴沉吟著,道,“我記得,去問張大夫的那份口供上曾經說道,他在給聞大夫治病的時候,聞大夫整個人已經有痴呆的跡象,尤其在他的醫術上有了問題,只是,沒那麼明顯,所以大家都沒有察覺?”
雲安然凝眸:“你的意思是說——”
“我是說,司紹可能沒有病,或者說,沒有病得那麼嚴重。”
“不會啊!”左大安搖頭,“有一個學子證明,司紹確實曾經發病,疼痛難忍。”
“對,溫舜是這樣說過,但是,同時他也說了,那次他們同學出遊,在山洞看見了頭骨,回來之後司紹就說自己見鬼。即使別的學子跟他一起睡,什麼都沒有看見,他還是堅持自己看見了鬼,直到後來知道山洞裡的骨頭是獸骨才消停。也就是說,司紹是個心理很敏感的人,有很強的自我心理暗示。”見三人都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嘆了口氣,道,“簡單來說,就是神經質,自己嚇自己,所以,當聞大夫所他得了不治之症,會劇痛難忍時,他就相信自己確實得了絕症,會劇痛難忍。也就是說,其實只是他的心理作用,根本就不是實際存在的。”
左大安皺眉:“這個猜測會不會太離奇了。”
“想要證明這點很簡單。”慕晚晴起身。道,“聞大夫過世已經有一個月了,這期間,司紹不可能就等死,不去看別的大夫,只要把這些人找出來問一下就能清楚了。”
第二天中午,慕晚晴再度來到聞家藥鋪。
一回生兩回熟,藥鋪掌櫃當然知道慕晚晴是什麼人,從那肅穆的神色中似乎看出了什麼,比上次見面上還要畏縮,身子不停地顫動,好一會兒才穩住,勉強道:“慕姑娘,你來了?要買什麼藥材嗎?”
“我不買藥材。”慕晚晴說著,徑直走到櫃檯前,後面跟著萬年跟屁蟲雲某。
“那慕姑娘這是……”
“聞老闆,你不覺得在外堂說這些不合適嗎?我們到內堂說吧。”
進了內堂,雙方分賓客坐下,藥鋪掌櫃喚人奉茶上來,慕晚晴啜著茶,偶爾掃視掌櫃,卻一言不發,雲安然就更不用說了,以他爐火純青的演技,什麼場合該怎麼發揮,他比誰都清楚。在這片靜默中,最不安的莫過於藥鋪老闆,坐在主位上,額頭的汗一道一道地往下流,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問道:“慕姑娘光臨敝店,不知有何貴幹?”
慕晚晴看著他,直接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聞老大夫頭腦已經混沌的?”
藥鋪掌櫃渾身一顫,勉強笑道:“我不明白慕姑娘的意思。”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慕晚晴雙眉微揚,神色間倒也有著幾分威儀,“我已經問過跟司紹看病的其他大夫,他們都說,司紹脈象正常,根本沒有病。或者,你要我把聞大夫那些日子診病的病人全部招來,再在你的藥鋪跟前開會,你才肯說?”
問那些大夫的過程並不順利,面對著全傅陽縣最好的聞老大夫的鐵口直斷,那些大夫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懷疑,都一口咬定司紹確實有病,而且病得很嚴重,會全身劇痛難忍,但問及究竟是什麼病症,那些人又語焉不詳,各抒己見,有說肝的,有說肺的,有說陰陽失調的,紛亂不一。最後,見慕晚晴敏銳通達,不是那麼好哄騙的,無奈之下,只能含蓄地說:“其實,在下醫技淺薄,實在診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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