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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連晚晴,他都只能暫時的擱下。
還不夠嗎?
已經努力地不要去恨他,已經竭盡所能的,去把楚天闕當做陌生人相處,不曾失態,不曾露出自己的心中那尖銳的刺,甚至,在努力地壓抑自己,些微地討好著楚天闕。
還不夠嗎?
一定要他承認他是楚天闕的兒子,一定要他認祖歸宗才夠嗎?
不,那樣也不夠吧?不但要認,只怕還要把楚天闕當做神一樣的崇拜,敬愛,這樣才夠吧?
所以,這次,他在拿玉府來逼他嗎?他不認楚天闕,玉連容就不再認他了,是嗎?那麼,二十四年的相處,在玉連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到底算什麼呢?玉彥外室的侍婢,從多久以前,玉連容就開始設計這一切了呢?是從最開始吧?所以,從小到大,他都不許他接觸玉府的人不要他對玉府有感情,為的就是將來能夠一刀兩斷吧?
是啊,他終究不是玉府的人!
是啊,玉連容不是他的爺爺,不是他的親人,從來都不是!
玉輕塵混亂的想著,心中如同有萬千利刃在刺,在攪,在磨,痛得翻天覆地,一拳砸在桌上,又拎起一罈酒,對著頭澆了下去,被那辛辣的烈酒嗆得直咳嗽,心頭萬千難受,想要哭,卻根本哭不出來。
晚晴,晚晴。
玉府裡,那隻溫暖柔軟的手,還是鬆開了他冰冷的衣袖。
他對玉連容說,在懸崖的羊腸小道上,玉連容步步緊逼,他步步後退,但是,不是隻有那一條路的,他還可以跳下去。是的,本來,已經跳下去了,可是,卻被那隻溫暖的手拉住,懸在半空裡,他混亂地說,要她鬆開,然後,她就真的鬆開了,讓他就那麼直直地墜落下去,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玉輕塵仰頭,就著壇酒喝了一大口的酒,欲哭無淚。
不奇怪的。
二十四年的相處,二十四年的祖孫清,只以為,他不願意順著他的意思,認下楚天闕,玉連容就能夠狠心斬斷一起,那麼,跟晚晴半年的相處,又算得了什麼?何況,她心裡面,最重要的人,從來不是他!
爺爺,晚晴!
其實很想說,爺爺,不要逼我!
其實很想說。晚晴,不要放開我!
如果,如果他們能夠這樣對他,他願意為他們付出一切,甚至,為他們死了也甘願。
可是為什麼不能夠?
只以為,在他們心中,他輕若塵埃嗎?
思緒越來越亂,越來越混沌,似乎,終於慢慢地醉了,玉輕塵迷迷糊糊滴想著,醉了就好,醉了就不必再想那些人,那些事,醉了,就不知痛,不知恨,也不知愛。於是,他就這樣慢慢地醉了過去,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索繞盤旋,揮之不去。
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再也不要,在他們的心中,輕若塵埃!
149章 為愛而死,為愛而生
晴朗朗的天,帶著冬日的寒,日漸西移,暮色沉沉。
忠勇王府,莫言歌默默地坐在廳堂,宛如石雕一般,不動,不言,連眸光都沒有變過,就這樣做了好幾個時辰,直到華燈初上,燭火搖曳,才緩緩起身,慢慢走到門邊,扶著雕花鏤紋的門扇,遙遙望著慢慢變暗的蒼穹,許久,才低沉地開口。
“還是沒有訊息傳來嗎?”
廳堂裡,楚箏身著白衣,繡著銀色的花紋,清貴秀逸,隨手拈起一枚棋子,思索半響,才悠悠落下。跟他對弈的是秦懷揚,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棋盤,胡亂下了一子,道:“沒有,王爺。”
莫言歌慢慢垂下眼眸,沉沉不語。
秦懷揚棋藝本就遠不如楚箏,又時時分心,瞧著莫言歌的摸樣,一天下來,已經敗了幾百次。楚箏卻混不在意,重新一枚枚地分好棋子,道:“再來一盤吧!這次,我讓你十二個子兒!”
“不下了!”秦懷揚忍了整天,終於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力道激得棋罐裡的棋子都飛濺了起來。
楚箏‘唰’的一聲,展開從不離身的摺扇,擋住了朝他亂飛而來地棋子,被一個參軍這樣冒犯,他卻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好大的火氣!”
秦懷揚怒氣衝衝地起身,跑到莫言歌面前,一把揪起莫言歌的衣領,怒吼出聲:“我說王爺,你在這邊當什麼望妻石啊?擔心王妃,就去找她呀!整個京城的防衛都是黑松軍管的,找個人還不容易?找到了就把她帶回來呀!在我們面前裝什麼深閨怨夫?王妃她又看不見!”
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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