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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來追查鬼嬰夜啼時,老夫確實不曾起殺機,只是覺得,四年了,怎麼突然又出了這麼一回事?老夫在想,這會不會個那個害芝兒至此的人有關?正巧,那時候,整個京城都在傳揚慕姑娘的軼事,望向,連那樣離奇的連續殺人案都能斷破,想必也能追查出那個畜生的下落來,於是,我就找了忠勇親王,將慕姑娘請了過來。”
陸修齊說著,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可是,就在請慕姑娘過來的當晚,侍月突然病情惡化,胡言亂語,藥又正好喝完了,丫鬟沒注意,只能來報了我,我吩咐小廝出去採買藥材,又因為岸之腿傷未愈,不想勞累他,就過來看看。一見之下,才發現,真個病得十分嚴重,人都燒糊塗了,一直胡言亂語,眼看情形不好,我急忙叫丫鬟去請大夫,丫鬟剛走沒多久,侍月胡言亂語中,突然提到了魔昧之事,口口聲聲地求饒。”
“我在旁邊聽得呆了。”
“那是魔昧呀!是引嬰昧呀!”陸修齊不住地頓足,又是痛又是怒,“那是多麼狠毒的昧術啊,她們,她們怎麼就能做得出來?芝兒縱有不好,可待她們,卻從沒失過禮數,就因為她有了身孕,就因為她有了這個孩子,這群蛇蠍心腸的人,居然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居然就做得出來!”
“慕姑娘,你知道的,從小到大,芝兒都是我的心頭寶,我疼她疼的比冬兒還多。可是,就是太喜歡了,太期待了,所以,容不得她有絲毫瑕疵,更何況,是與人私通這種事情?知道這事後,我真是痛徹心扉,往日疼愛她的那些心思,都收了起來,處處給他冷臉瞧,看著芝兒難受,我也難受啊!”
“可是,可是,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呢?”
“雲安然,你說我方正耿直,是出了名的,是不是?什麼方正耿直啊,我就是個沽名釣譽的老頭子我,我——”陸修齊說道激動處,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胸口急劇地起伏著,眾人嚇了一跳,雲安然離得最近,見狀更是駭得面無人色,急忙上來幫他順氣。
“不用,不用!”
陸修齊顫顫巍巍地揮開了他的手,微微平靜了心緒,繼續道:“我就是沽名釣譽,我就是古板刻薄呀,因為愛惜羽毛,因為向來以書香門第,官宦之家自居,為了這個名頭,我連自己的兒女都虧待了我!我知道,岸之冷落芝兒,我自己在說,該,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我知道,那些妾室,對芝兒不怎麼恭敬,我縱容著,裝作不知道,該,讓你不潔身自愛!你沒說,有我這麼刻薄的父親嗎?啊?有我這麼不近人情的父親嗎?啊?”
他一聲聲地質問著眾人,淚流滿面。
“就這樣,孩子生下來是個怪胎,我也要害怕,我知道芝兒愛這個孩子入骨,我還是同意了岸之,讓丫鬟把孩子抱出去溺死!我舉得這事羞恥啊,私通生下的孩子,怎麼能留下?就這樣,我親手逼瘋了我的女兒。四年了,四年來,我不敢去看她,我怕看見她,就會看見那個自私,冷酷,刻薄的我!”
“知道我知道了魔昧的事情。”
“那是什麼?那是魔昧啊!是引嬰昧啊!”陸修齊聲嘶力竭地道,滿臉痛恨,“對人用這樣的巫術,比殺了她還狠毒啊!這是在陸府呀,她們是妾室啊,芝兒才是正室啊!可是,她們就是敢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我冷待芝兒,不就是因為我縱容她們嗎?不然,她們怎麼敢這樣的膽大妄為?”、
“聽著那些話,我在想,我算什麼父親啊?又我這麼當父親的嗎?”
“我親口應允的,甚至,侍月和邀雲,是我買進來的!我——”陸修齊說著,泣不成聲,“我親手……我親手給我的芝兒引進來的一群豺狼啊!妻妾之爭,我不是天真的不知道,我還是允了,我就是覺得芝兒做錯了事情,對不起岸之,我……就是覺得,芝兒讓我抬不起頭來啊!”
“我就這樣固執得,冷酷得,連芝兒的一聲辯解都沒聽過啊!”
因為太過激動,陸修齊哭得聲嘶力竭,一時只覺得心口沉沉,如壓著一塊大石,又沉又痛,伸手捂住胸口,嘶啞著聲音,泣道:“不該納妾的!不該同意讓岸之納妾的!當初就該把那個陸星兒逐出陸府才對!才三個月呀,才三個月啊,我就這樣打我自己女兒的臉呀!有我這麼當爹的嗎?啊?有嗎?你們見過這樣當父親的嗎?啊?”
他那樣深切的自責著,拳拳之心,溢於言表。
莫言歌和雲安然還好嗎,慕晚晴卻早已聽得淚流滿面。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陸修齊喃喃地道,痛得撕心裂肺:“當初應該向心芝兒的為人的,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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