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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雪白的踝骨那高高地腫了一圈。穆昱宇嘆了口氣,按了按,問:“疼嗎?”
倪春燕眼圈一紅,別過臉沒吱聲。
“摔疼了,可你爬起來還繼續往這趕,你心裡,是更怕我喝不上口熱湯著急吧?”穆昱宇輕輕揉著她的腳,然後淡淡地問:“你怎麼這麼傻,我難道還缺這口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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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春燕咬著唇微微顫抖,顫聲說:“我才沒。”
穆昱宇低著頭,啞聲說:“春燕,我不是那種黏黏呼呼跟娘們似的男人,可這會我覺得挺惱火,心裡頭不舒服。我覺得我很窩囊,我他媽早該想到大冬天你一個女人出門多不容易,我該給你派車,該給你買厚衣裳,該讓你舒舒服服呆家裡頭,我不該賴醫院裡,賴著你,讓你這麼冷的天還來回折騰伺候我。是我自私,對不起。”
他抬起頭,看著倪春燕,輕聲說:“你看,我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我凡事一上來會先考慮自己,我老忘了該替你著想。我除了有點錢,說實話過日子組建家庭這種事我不佔太多優勢,可我還是想好好學,想學了跟你好好在一塊,這輩子能讓我這麼說的女人,可能就你一個了,我是認真的。”
他說完,也不管倪春燕會有什麼反應,輕輕把她的腳放在鞋子上,站起來按了鈴。不一會,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恭敬地問:“穆先生,您怎麼樣?”
“我沒什麼,倒是我們家這位的腳受了傷,我想麻煩你推個輪椅過來,帶她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曖昧的用詞顯然刺激了那名護士,那姑娘眼睛一亮,好奇地打量了幾下倪春燕,然後才點頭走出去,倪春燕窘迫得要命,尷尬地說:“我,我可什麼也沒答應……”
穆昱宇笑了,看著她說:“沒事,你慢慢考慮。”
倪春燕著急地擺手說:“穆昱宇,你這麼說讓外頭的人怎麼想,我是不怕,我沒啥損失,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
“我什麼時候管過別人怎麼說我?”穆昱宇輕描淡寫地說,“其實都是你不好,我認真在追求你,你偏不當回事,我沒辦法,只好先自作主張。”
倪春燕帶著惱火問:“我要是還不答應呢?”
穆昱宇抿緊嘴唇,深深地看她,一直看到她有些犯怵,才輕聲說:“你終要答應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開的耽美文讓我雞血啊,那神馬,捂頭逃~~~
弱弱說一聲,其實這個故事到這也差不多了,該說的都說了,往後我陸續寫點甜蜜番外啥的,大家覺得呢?
第65章
倪春燕的腳只輕微扭傷,並沒多大事,也就在家歇幾天的工夫,可這麼一來,她便不再到醫院來了,穆昱宇也沒捨得讓她來。
但倪春燕又一次避開他也事實,表面上的原因受傷,可內裡的緣由卻還跟穆昱宇下雪那天做的事,說的話有關。穆昱宇在想,倪春燕一定很困擾,她生性老實,不會拒絕人,又經歷過哀告無門的苦日子,誰對她不好記不那麼清楚,可誰對她好心裡卻有本明細賬。更何況她心底慣性似的掛念著穆昱宇,算不清得失的,他的好,看在她眼底定然加了砝碼,一早就已經偏了天枰。
但她還不信他,不不想信,而不敢。
年輕時能追在他屁股後面不顧一切披荊斬棘的女孩,成年後其實也明白,那些勇氣說穿了都不經世事的愚昧和天真。生活早已用百倍的殘忍教導她,過日子最要不得的就不知所以卻一往無前,摔過一次不要緊,要緊的永遠都,能不能爬起來以及起來後別在同樣的地方再摔一次。
她已經在名為穆昱宇的這個坑前摔了兩回,頭一回可以歸咎為年少無知,第二回可以勉強算做點最後的白日夢,這已經一個講求實惠的女人對自己內心那點不切實際的念想最大限度的縱容了。無論如何,她摔不起第三回。
就如曾經的穆昱宇那樣,倪春燕也亟待回到自己熟知的生活中,那個生活雖然孤獨清貧,可她會覺得安全。
這些穆昱宇都想到了,可他於感情也一知半解,只憑著洞悉人心的本事才得以窺見一二,他想對倪春燕好,卻有些不得法;他想讓倪春燕相信他,可也知道,信任不靠大聲嚷嚷信誓旦旦就能建立起來的;他甚至想過如果不行,要不跟倪春燕籤個合同,分她一些財產,令那種無形的擔憂在有形的保障面前化為烏有。可他轉念一想,這樣只怕要弄巧成拙,倪春燕愛錢,可不愛他的錢,這兩者之間看似一致,本質上卻涇渭分明。當初麵店的事可還沒過去,他這時候再貿貿然提錢,便倪春燕再隨遇而安,恐怕也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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