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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軒沉著聲答道,漫羅莞爾一笑,“我若真死在你面前,你也活不成,父皇不會放過殺我的兇手。”
而容軒卻道:“我不在乎,大不了就是一死。”
那一刻,漫羅突然發覺,如果她無法解開容軒與她之間的心結,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可能有所改善。如是想著,她從懷中掏出一把金鞘匕首,那是下午的時候,她在柒林閣裡看到,覺得好看便隨身帶著的,此刻她將這把匕首交到容軒手裡,“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如果今天你殺不了我,以後就不要再動這心思,也不要再傷害自己,可以嗎?”
容軒怔忪地望著自己手裡的匕首,略顯不解地又抬眼看向漫羅,而漫羅卻握住那把匕首的金鞘,然後一點點地將鞘拔出,一邊拔一邊說著,“用這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臟,如果我仍舊死不了,以後就衷心與我,別再想著如何報仇了,當然,我也答應你,絕不會再無緣無故傷害你。”
伴著話音落下,匕首閃出一道光芒,反射在漫羅的臉上,留下一道白影,她依然很平靜地說著,“記住,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時間不多,你若真想殺我,就好好把握。”說著,將金鞘緊握在手裡,緩緩閉上了雙眼。
容軒緊握匕首慢慢抬起右手,眼前的這個人,曾經給予他無比的痛苦與屈辱,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殺他洩憤,來為自己報仇雪恨,只是,為何此刻他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他只要稍稍一用力,仇就能報了,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他卻動搖了呢?
容軒,你在想什麼?這個人是七皇子顏漫羅,是你的仇人啊,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殺了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容軒的雙眼忽然睜大,隨後他將匕首握得更緊,朝著漫羅的心臟一刀捅了過去。
而那廂漫羅閉著雙眼等待著心口處即將到來的劇烈疼痛,若說不怕是假的,也許可怕的並非死,而是等待死亡。這本是一個賭局,她將自己的命押了下去,若是輸了,也只能心服口服。
人死如燈滅,無聲無息,她不怕死,不過如果能選擇,她更希望容軒那一刀不要捅上來,至少這樣還能說明,那個少年恨她不足,這樣她就可以努力將這個恨她之人變成愛她這人。
丫頭的故事裡說,容軒最後會愛上漫羅,但是丫頭始終沒有說,這場故事的結局是喜是悲,如果她死在了今天,那麼故事也該結束了吧?但若如此,便是她改變了劇情。
卷捌 泯仇
倘若今日顏漫羅死在容軒手裡,那麼故事也該結束了。但若真如此,便是她顏筱朵改變了劇情,正如所有穿越者一般,一舉一動都可能改變歷史。
漫羅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一場賭局總有輸贏,也許她這樣做很傻,只是漫羅仍舊抱著一絲的期望,只盼容軒對她的恨還沒有到無法化解的地步。可能她只是單純地想要化解矛盾,又或許是心中早已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情愫,總之,她很想泯仇。
然而等了很久,那本該落於心間的強烈痛楚依然沒有來到,漫羅緩緩睜開雙眼,這才被眼前的場景驚住,望了一眼抵在自己胸前卻終究沒有刺入的匕首,她淡然而笑,“你始終不忍心殺我,所以,我們之間的仇恨到此為止。”
“不可能!”不知是不是那句“仇恨到此為止”刺激到了容軒,他猛然又提起一股力,就要刺向漫羅,慌忙間,漫羅徒手抓住匕首,頓時,劇烈的疼痛使得意識全無。
果然逞英雄不是她該做的事,以前看古裝武俠劇的時候,電視裡那些大俠都是隨隨便便拿手去握那鋒利的劍刃,當時只覺得這舉動特別威風,現在到了自己親自上陣,方才知道要耍威風也是需要資本的,至少那些血絕不會白流。
鮮血頓時順著匕首流淌而下,容軒大驚之下猛然鬆開了手,此刻漫羅才張開手,將染上鮮血的匕首插入鞘中,而後垂首瞧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兩道血痕妖紅無比,似是在講述著一個殘忍的事實。
“來人!”伴著漫羅冷靜的嗓音落下,月兒從屋外走進來,“七皇子有何吩咐?”轉眼一抬頭忽見漫羅手上大片血跡,她失聲叫了一聲,“七皇子,您的手……”然而話未說完,漫羅便開口打斷了她,“你去把藥箱拿來。”
“哦……是。”月兒領了命,立馬跑了出去。
至此漫羅才冷眼看向容軒,他的目光稍顯凝滯,許是被漫羅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而漫羅只是淡漠地說道:“我之前給過你機會報仇,是你自己放棄了,所以我們之間的仇恨理應泯盡。”
容軒恍然回過神來,目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氣,“什麼叫理應泯盡?我沒有放棄殺你,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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