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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你無罪。”
固執的人漫羅不是沒見過,可是像罹湮這麼固執的,倒是確實少見,只見他認真地對上漫羅的雙眸,說道:“您還是罰我吧。”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頓時落在罹湮的左頰,使得那塊面板突然如火燒般滾燙,“你還是不願說是吧?”漫羅冷冷地笑著,“好,很好。”說著,她站起身,對著外面喚道:“來人!”
一聲令下,從門外走進兩個下人,漫羅回到座位上,對那二人下令道:“把秦雋押下去,打到死為止。”這一道命令可不比當初“重杖五十”那麼簡單,如今這句“打到死為止”意思再明瞭不過,便是擺明了要斷了秦雋的命。
罹湮一聽這話立刻急了,“七皇子饒命。”膝行來到漫羅身前,他磕了一頭,復又啟口,“七皇子,今日這事是由我而起,就算要以命來抵,也應該是罹湮的命。”
“不是,是我的錯,七皇子殿下,您殺了我吧,但請放過主子。”此刻被兩名下人押著的秦雋亦尖銳地出聲。
漫羅聽著心煩,沉聲厲喝道:“全給我閉嘴!”頓時,四處沉寂下來,如萬物寂滅一般。漫羅深深地呵出一口氣,卻又顯得分外決絕地道:“罹湮,你聽清楚了,今日除非你說出來你究竟去了哪裡,不然秦雋必死無疑。”
“七皇子……”罹湮忽又揚聲欲說什麼,然而剛起了個端便被漫羅截斷了話鋒,“你不用為他求情,也不需要把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究竟是誰的責任我自有分寸,只是我做下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若是今日秦雋死了,便是你害死了他。”言下,她手一揮,秦雋便被帶了下去。
“不要!”眼見秦雋漸漸從他的視線範圍內消失,罹湮尖銳地叫出聲來,慘烈的叫喊帶著整條聲帶在顫動,淚水頓時劃破眼角,“求求您,不要這麼做,求您……”
有一股心酸在心頭漸漸漫開,漫羅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似在隱忍些什麼。俯下身,她湊近罹湮,嗓音顯得有些暗啞,“那麼告訴我,一直以來你總是揹著我私自離府,究竟是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罹湮看著漫羅,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他不能說,如果一旦讓顏漫羅知道了淺笙的存在,他的身份便會遭受到懷疑,再來就連淺笙也會受到牽連,他不希望淺笙有事,所以……哪怕今日需要犧牲秦雋,他也必須咬緊牙關,保護淺笙。
漫羅見罹湮依然沉默著,終是又嘆了一口氣,“好吧,罹湮,你會後悔的。”她突然站起身,邁開緩慢的步子就要離去。
但是她萬萬沒有料到,她才剛走了兩步,甚至連腳步聲都沒聽到,就感覺脖間被一把鋒銳冰涼的利器抵著,有個沙啞中帶著柔和的嗓音在她耳畔說著威脅的話語,“往前走。”
漫羅知道那是罹湮正拿著匕首在掌控著她的性命,從未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年也會狗急跳牆。遵照著他的指示漫羅走到中庭,繼而又聽罹湮命令道:“讓他們停手,扶秦雋回房。”漫羅依然照著做了,隨後挾持與被挾持的兩人又回到中堂,罹湮正在考慮下一步要如何做,突然感覺手腕被一股大力扭彎,而後身前的那人一個側身躲開了他手中的匕首,下一刻漫羅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向罹湮的腹部,對方悶哼一聲跌倒在地,匕首從手中滑落,發出清脆的落地響聲。
漫羅飛快地拾起,隨後一腳踩在罹湮的背脊,憤怒地低喝:“你好大的膽子。”那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方寸不斷,反是當事人好些時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一番動作,分明就已表現了漫羅會武功的事實。
而正當此時,有個來自撫容苑的下人匆匆趕來,漫羅見其匆忙的模樣,便對他招了招手。那人來到其耳畔輕聲耳語一番,繼而只見漫羅臉色大變,打發了那小廝之後,她垂首望了一眼一派狼狽的罹湮,再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匕首,終是無情地問道:“這,就是殺死安寧郡主的兇器,對嗎?”一陣冷風拂過,將這個夜打得分外陰寒。
卷卅肆 兇手
那個撫容苑的下人乃容軒派來的,他在漫羅耳邊只留下了那麼一句話:“主子讓奴才前來告訴七皇子一聲,說已經確定了郡主衣服上所沾的花粉正是屬於曼陀羅。”
說來也是巧合,本來研究花粉之事的進展也不會進行得這麼快,偏偏這曼陀羅,容軒對其可謂非常之熟悉,當日他便是將這種花提煉出花粉製成毒藥而以此來毒害漫羅的,所以,他只需要看一眼,聞一聞味道便可知這是什麼花粉。
將那小廝打發離去,漫羅無力地垂下頭,淡漠地望著地上一派狼狽的罹湮,她忽而將手上的匕首握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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