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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表現得極為有耐心才可。”
漫羅摺扇一收,扇骨往自己手心一敲,道:“漫羅記住了,國師大人請回吧!”每每漫羅如此說時,寐瞳皆是將之當做空氣阻力忽略不計,直至以後,漫羅嘮叨得多了,自己也就厭煩了。
偶一夜,容軒在裡屋研究著陸賢贈予的醫學筆記,漫羅一個人無聊,便跑到庭院裡,獨自坐在臺階上抬頭看星星看月亮,是時心裡也不知究竟在想著什麼,只覺得彷彿這樣情緒便能平緩下來。
許是她瞧得太痴迷了,才沒有意識到寐瞳是何時來到她身後的,待她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那人已然坐在了她的身旁。
攆人的話說多了也沒意思,反正結局總歸是那樣,寐瞳便是那怎麼攆都攆不走的主,多少日子過來,漫羅也懶得多說了,見了他便冷眼一瞥,無力地問道:“天都黑了,國師怎麼還惦記著漫羅這邊呢?”
寐瞳倒是絲毫不知含蓄,順著漫羅之前的目光望向天邊的那輪明月,笑道:“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不行嗎?”
漫羅愣愣地瞧著寐瞳,見其將視線收回,而後二人四目相對,有那麼一瞬間,漫羅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突然快了一拍,她趕緊別開眼,失措地道:“國師這玩笑開得過了,我可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那麼罹湮呢?你想不想罹湮?”寐瞳忽然如是而問,漫羅一驚,緩緩側過臉來,迷茫地望著他,“為何突然提及罹湮?”
寐瞳的神色淡淡的,望著黑幕星辰,他深深地呵出一口氣來,“只是很想知道,你還恨不恨他?”
漫羅沉默了須臾,也將目光投向夜空之中,“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我只是怨他,同時也怨我自己。”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調顯得極為平靜,“若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去相信他的話,那麼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其實都不過是我自作孽而已,活該被最親的人背叛。”
“那你當日那一掌還打得那麼狠?”寐瞳挑眉問道,漫羅卻淡然地一笑,“我並未使出全力去傷他,只是他背叛了我,難道我連小小地報復一下都不行嗎?”
寐瞳瞧著漫羅,略顯好笑地勾起唇角,“小小地報復?”他反問道:“你可知他差點死在你那一掌之下?”
寐瞳此話確實有誇大之嫌,幸而漫羅也沒愚蠢到會相信寐瞳的鬼話,“我那一掌絕對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他卻有心求死。”寐瞳嘆道:“他不為自己運功療傷,什麼都不做,若不是段則逸為他傳入真氣治癒,他說不定真會沒命。”他微抿唇角,復又啟口,“罹湮哮喘發作,半夜發燒,昏迷中反覆叫著你的名字,翌日甦醒後又被段則逸拉去受了一頓鞭子,為了懲罰他任務失敗。”他望著漫羅淡漠的臉在月光下愈顯蒼白,卻再度啟口,“當然這些我若不說,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以罹湮的個性,他寧願什麼苦痛都往自己肚子裡吞,也不會讓外人看出絲毫。”
漫羅垂下眼瞼,漠然地望著腳下的臺階,神情極為涼薄,“你告訴我這些作何呢?希望我心軟,或是在博取我的同情?你要知道,選擇這條路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而不是我,就算真的要責怪,也該是他做錯了。”
說完這段話,她雙手抱著屈起的雙膝,無助地抬起臉看向前方,夜色遮去了她眼中的幾道血絲,“我曾經真的相信他所說的每句話,堅信他不會離開我,更不會背叛我。”她忽然笑起來,無聲地笑著,唇角帶著些許諷刺,“可是我與你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寐瞳抬起眸對上她的眼,剛想啟口說些什麼,忽見原處一個帶著微光的東西向著此處逼來,他一驚,連忙叫道:“漫羅,小心!”言下則扶起她的身子向邊上閃去。
那閃光物其實是隻飛鏢,從遠處飛來,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幾許光芒,寐瞳情急之下也顧不及該客套地喚她一聲“七皇子”,卻是那聲緊張的急喚讓漫羅一怔,身形也就頓了頓,寐瞳眼見著飛鏢直逼漫羅心臟的部位,連忙閃至她身前將她拉開,而那隻飛鏢卻堪堪劃過他的左臂,在上臂落下一道血痕。
“你沒事吧?”二更時分竟會有人潛入子望宮內欲殺她,這般狀況倒是漫羅始料未及的,而寐瞳會因救她而負傷,這是她更沒想到的。
寐瞳眉間一片凝然,他沉聲回了句,“沒事。”忽而漫羅瞧見對面屋簷上有個人影閃過,正欲出聲,那人卻又向這邊連發了好幾只飛鏢,這回漫羅心有準備,摺扇大開,使力一扇一股勁力而出,將那些飛鏢紛紛打落。
寐瞳回過眸去,尋著了那黑衣刺客的身影,於是衝漫羅甩下一句,“你照顧好你自己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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