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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羅的嗓音壓得很低,“他誰不好招惹,偏偏來招惹罹湮?”
容軒的臉色沉了幾分,“說句不好聽的,漫羅,罹湮不過是個背叛過你的人,你完全沒必要為他冒險。如果純粹站在你這邊看這件事,我甚至懷疑他今日出現在子望宮的真正目的。”見漫羅微怔,他復又啟口,“說實話,我確實不信任他,當日罹湮會出賣你第一次,就難保他還會出賣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行了,別說了。”漫羅適時地打斷他,也許是在逃避現實,只是她真的不願再聽下去了,“你為他療傷吧,我出去透口氣。”說著,她也不再理會那一昏一醒的兩人,邁開步子走出了房間。
獨自一人坐在庭院中,對著午後和煦的陽光,她輕聲嘆了口氣。回想起來,容軒說得那些道理她又何嘗不懂,只是這世上最難放下的感情就是愛,如今躺在裡邊的那個人,雖然他曾經背叛過她,在她與段則逸之間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後者,她也恨過、怨過,卻終究難以放下那段感情。
曾經那樣深愛過的一個人,至今她依然記得她喚他“小罹”時,口吻間的那股甜膩,她最愛那樣叫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而突然之間,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少年滿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又叫她如何能夠平得下心,心裡反覆地嘲笑著他,“小罹啊小罹,你看看你當初的選擇,到底為你帶來了些什麼?”而後心中分外難過,一想到罹湮蒼白的臉龐以及身上一道道血痕,她的心便狠狠地痛起來。
不自覺地又嘆了口氣,耳邊忽然響起一段簫聲,那樣的熟悉,從不遠的地方傳入耳中,讓她不免一驚。
“寐瞳的簫聲?”意識到這一點,她迅速站起身,朝著四處尋去,最終發現那個男子坐在屋頂上,以藍天白雲為背景,手裡依然是那支美麗的白玉 洞簫。
“尹寐瞳,你給我滾下來!”伴著漫羅粗暴的怒喝,那段熟悉的旋律頓然止住。寐瞳從屋頂跳下來,穩穩地落在漫羅身前,“你終於肯見我了,漫羅?”
卷玖拾肆 收留
寐瞳從屋頂上跳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漫羅身前,那一臉的笑容如以往一般,不懷好意、邪佞妖嬈,“你終於肯見我了,漫羅?”
他不過是用他的方式打了個招呼,怎料漫羅二話不說猛然對之出手,那一掌破風而來氣勢了得,逼得他連連後退,繼而只見那女子袖中冷光一閃,下一刻手中已握著一把匕首,堪堪向他刺來,眼見鋒利的刃便要劃傷他的頸項。
他腳下迅速輕點,卻朝著反方向閃去,漫羅立馬回身,竟已不見人影。心下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抬頭向上看去,果然瞧見寐瞳自上而下向她攻來,然那速度極快,叫她一時不知如何閃避。
不過須臾,但覺肩頭一疼,寐瞳已欺近她身後,一把將她的雙手反扣,低聲喝道:“你是瘋狗嗎?見人就咬!”
如今的狀況顯然是寐瞳佔了上風,而口頭上漫羅卻絲毫不示弱,冷笑一聲,她道:“你也算人嗎?”
寐瞳卻也不惱,只隨意地回了一句,“不是人怎麼讓你懷孕的?”此話一出頓覺不對,果然感覺漫羅的身體一僵,而後她忽然抬腳,往他的小腿上狠狠一踹,疼得他難以形容。
趁著寐瞳鬆懈的時候,漫羅從他的牽制下解脫出來,而後淡漠地望著他,問道:“說吧,你又來幹何?”
“來看看你不行嗎?”寐瞳輕微地揚起唇角,笑得格外媚色,而漫羅卻很是不屑,“那太可惜了,我還真是很不想見到你,所以國師大人請回吧!”說話間,她晃了晃手中匕首,復又啟口,“不然我可不保證下一回我的匕首不會插入你的心臟。”
而寐瞳那人似乎總是一副倨傲自負的模樣,面對漫羅的話語,他卻絲毫不以為然,反是道:“你要殺我,卻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眼見著漫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寐瞳也不再打趣她,立刻切入了正題,“好了,我有話直說了,罹湮是不是在這兒?”
一聽到“罹湮”的名字,漫羅突然莫名的難受起來,再想起他身上的傷,心裡則積了一肚子的怨氣,統統發洩到了寐瞳身上,“當日是誰說會力保罹湮的,如今可好,他都傷成那樣了,而你只是來此問我一句他是否在我這兒便了事了?呵呵!”她輕笑起來,“是,罹湮確實在我這裡,他傷得很重,尹寐瞳,你讓我看到了你的無能。”
寐瞳不禁蹙了下眉頭,坦然道:“我是說過要力保罹湮,只是這次我不方便出面。”
“是啊,你不方便出面,因為你是國師嘛!而罹湮不過是右相身邊一個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