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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就沒有落在別人眼裡呢?”
卷卌柒 血路
微風透過窗戶吹入屋內,揚起少年飄逸的髮絲。寐瞳唇邊的笑容漸漸深刻起來,果真如妖孽一般。
漫羅從未想過,原來寐瞳一直派了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猜不透對方這麼做的用意,只感覺似乎她已不知不覺地走入了寐瞳一早設好的局裡,如今想要退出,卻也身不由己。
很可笑是嗎?她也這麼覺得。向來自詡強勢的顏漫羅,這會兒竟是敗在了一個妖孽戲子手裡,聽上去確實過於諷刺。
寐瞳站在漫羅面前笑得滿臉的邪佞,“七皇子,您在容昂那邊可問出了些什麼?”
漫羅冷冷一哼,“你該慶幸,我並未問出任何,不過你收買人心的本事真的不錯,我很好奇容昂為何會如此盡心地為你保守秘密?”
寐瞳偏了偏頭,然後指指桌邊的位子,示意漫羅坐下說。於是二人一同回到桌邊,寐瞳這才幽幽啟口,“與你我一般,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不過是做著投其所好之事,當然相對的,他也要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如今這頭牌戲子的頭銜?”她輕笑著調侃,“你倒是很喜歡與人做交易,與我如此,與容昂亦是如此。”忽而,她的壞心眼一起,問道:“你拿什麼和容昂交換?你這具身體嗎?”
寐瞳的臉色一變,笑容瞬間從臉上退去,他冷冷地開口,“七皇子,玩笑似乎開得有些過了。”
漫羅很少見寐瞳這樣一副認真的模樣,倒是覺得有些震撼,無奈地聳聳肩,她道:“當我沒說。”方才那一瞬間,寐瞳周身所散發出的那股隱隱怒意令人不禁感到壓抑,本以為寐瞳不懷好意地笑著的模樣才最可怕,如今才知,原來他生氣的時候可以更可怕。
又將一杯酒灌入腹中,他的唇角習慣性地上揚,“關於我與容昂的關係,我奉勸七皇子還是不要過多地去猜測為好。”這話聽上去總覺得含了些許的威脅,漫羅淡漠地抬眸,瞥了一眼後又立刻垂下眼瞼,自顧自地把玩著手裡的空杯,“寐瞳,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寐瞳倒也灑脫,什麼都不多說,舉起酒杯衝漫羅一敬,“那我以酒謝罪,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七皇子海涵。”說罷,一揚袖,爽快將酒灌下腹中。
漫羅抬起酒杯,只是淺抿一口,而後淡然地問道:“還想說什麼嗎?若是沒事的話,我想我該告辭了。”
寐瞳撐著腦袋,平靜地望著漫羅,幽幽啟口,“只說最後兩句話,第一,我與容昂並非七皇子所想的那種關係,第二,別再派人繼續查我的背景了,如果七皇子不想您手下有所犧牲的話。”
漫羅微微眯起了眼,淡漠地望著寐瞳,好久才復又啟口,“不希望我查你,是因為你的身份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寐瞳卻也不否認,反是坦然地說道:“或許吧,可能當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七皇子就會知道我是誰了。”他的唇邊始終噙著那一抹笑容,明明只是淺淡的一朵,卻好似如血一般妖冶。
站起身,漫羅俯視著寐瞳須臾,繼而冷然而道:“但願你我還有再見的機會,告辭。”言下,她再無絲毫留戀地轉過身,絕塵而去。
寐瞳沒再去挽留漫羅,只是靜默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而後低沉的笑起來,那笑聲陰惻惻的,叫人不寒而慄。
走到門邊,將那扇敞開的房門合上,然後插上門閂,此時才有個人從屏風之後緩緩走了出來,那人款步行至桌邊坐下,隨後自顧自地取過一隻空杯,斟滿酒後仰首飲盡。
寐瞳靠在門邊,打趣地凝望著桌邊的那個少年,他忽而調笑道:“似乎很少瞧你喝酒。”少年抬起頭,冷漠地回望他,卻沒有開口。
寐瞳亦來到桌邊坐下,隨後將懷裡的那封信遞到對方面前,“安寧郡主是蒼蘅三年八月生的,她不是當年那個女嬰,淺笙,看來你們殺錯人了。”他輕笑著,依然單手掌著頭,“不知這回又是誰的過失呢?你說,你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又氣得拿你出氣呢?”
淺笙別過頭,略顯彆扭地悶聲道:“我才不是他的出氣筒。”隨後對上寐瞳那雙妖媚的眼,他說:“寐瞳,你管得太多了。”
寐瞳卻是不以為意,撇撇嘴道:“我隨便問問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說著,唇邊的笑容越發深刻起來,“不過淺笙,你還真是一副百年冰山的模樣啊!不用對我也總板著張臉吧?好歹我也幫了你一個忙。”
淺笙只是冷冷地瞥了寐瞳一眼,而後淡漠地啟口,“無非是互相利用而已,你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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