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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不過是個以色事人的男寵,如今七皇子與容昂談話,又豈容得他旁聽。或許,在容祀卿的心裡,容軒早已不是他的兒子。
容軒聽到身後傳來的那問話,回過頭去冷冷地相望,然而話未出口,門邊的漫羅卻先開了口,“容軒是我的人,他自然跟著我,怎麼,侯爺覺得不妥麼?”
容祀卿一聽漫羅這麼說,自然不敢有異議,立馬低下頭,“下官不敢。”
漫羅得意地一笑,隨後衝著容軒喚道:“還愣著作何,快點跟上來。”語畢,一回身,繼續朝著前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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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引路的下人來到書房,繼而那人便退去了。書房內空無一人,顯然容昂還沒有到。漫羅在太師椅上坐下,這才對容軒表現出不悅,“剛才的那番話你不應該說的。”
容軒明白漫羅所指的是哪一句話,“為何不該,您沒瞧見方才他那暴怒的樣子嗎?他分明連自己都覺得他愧對我們母子,只是他不敢承認罷了。”
“那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對不起你們母子倆,你又能拿他如何,他終究是你爹,你剛才的態度只會讓你們之間的關係更惡劣。”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容軒啊,就算你恨他怨他,可你們的體裡終究流著相同的血。”
容軒冷然一哼,“您現在是在為他說話?哼,漫羅何時竟開始學人裝善了?”他的話中透著不滿,而話音剛落,卻得到漫羅的責罵,“是,我好心勸你,而你卻不識好人心。”
猛然從椅中站起,她冷眼望著容軒,神情越發冷漠,“你要是真能恨得徹底,剛才就不該表現出卑微,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容軒,之後你為何不敢看官燕侯?”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漫羅深深地望進容軒的眸中,繼而沉聲說道:“因為在你的心裡,你始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爹,莫怪我沒有提醒過你,想證明你自己,若總是這樣自卑,你終將一無所成。”
房門瞬間被推開,漫羅和容軒紛紛側過臉去看向門外,容昂站在門邊望著相對而立的二人,不羈地笑了笑,“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啊,沒打擾到兩位吧?”
容軒望著他,心中一股怨氣全部發洩到了他身上,語氣中滿是漠然,周身被傲氣包裹,“沒有,進來,關門!”
卷卌叄 容昂
容昂悠然邁入屋內,順手將房門鎖上,然後倚在牆邊打趣地望著那彷彿正處於冷戰中的二人,他反而笑得很隨意。冷僵的氣氛中,他忽而戲謔地道:“我好久沒瞧見這麼有意思的事了,兩位繼續,你們只管當我是空氣便是。”
容軒冷漠地瞥了容昂一眼,隨後不悅地甩出兩個字,“不必。”
容昂瞧著自家哥哥一臉無情淡漠的神色,只是無可無不可地笑了笑,緊接著看向漫羅,輕然偏了偏頭,“七皇子,別來無恙?”
漫羅從未想過容昂與容軒的個性差別竟會如此之大,但想來這人既然能如此得容祀卿的喜愛,其身上必有討喜之處,今日一見,倒覺此人當真有趣。
“很好,世子近來呢?”出於禮貌,漫羅還是與之客套了一番,對方依然笑得很隨意,聳聳肩道:“還是老樣子吧!”他忽然將目光又投向容軒,語中含笑地問道:“哥,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哦!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當年我年少無知,對你說了些難聽的話,哥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容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而後他垂下眼瞼,低沉地說了一句,“沒有。”不可否認,那一年容昂的話確實是導致之後容軒長時間情緒低沉的主要原因,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一個疼他萬分的娘和一個始終支援他的弟弟,他們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可是後來,娘離開了,當時他覺得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相伴,至少不孤單。
直到跟著漫羅離開侯府,到爹和容昂一同來探望,容昂對他語出傷人,在那一句句對於男寵輕蔑嘲諷的語句中,他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始至終錯得最離譜的那個人是他。他真是個笨蛋,自以為弟弟如他一樣在乎著彼此的兄弟情,到頭來才發現,原來親情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本就可笑,不是嗎?他拼了命地想守住最後一份親情,卻終究明瞭,在對方眼裡,這段親情廉價得令人可悲。自此,他便開始絕望,也不再期待有任何人會來探望他了。偌大的七皇子府成了牢籠,將他囚在裡邊,感受著歲月一點點流逝,而世間已然無情。
有多久沒聽到容昂的那一聲“哥”了?他還記得小時候,容昂總喜歡追著他一聲聲地叫著“哥”,那感覺至今記憶猶新,只是今日,當他再次從那個已經長大了的孩子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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