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顏漫羅,你看看你自己,那樣輕易地相信了他,到頭來卻給自己帶來了些什麼?你愚蠢,你活該。
容軒始終坐在漫羅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卻一句話都不說,他只是那樣守著她,彷彿只要這樣,漫羅就會慢慢好起來一般。
那一晚,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特別的傷心,比之前抱著罹湮痛哭的時候還要難過,雖然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然而默默流淚才更讓人悲痛欲絕。
等哭累了,她方才抬起眼看向容軒,容軒也對上漫羅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什麼都沒說。而漫羅卻哽咽著啟口,“你若要走,就趁現在趕快走,別再等到我讓你做選擇的時候,你才選擇背叛我、離開我。”
容軒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我為何要背叛你、離開你?”他淡然地問道。
而漫羅忽然冷笑了一聲,配上那一臉的淚痕,顯得那張臉分外的怪異,她說:“這世上最恨我的人是你,最有可能背叛我和離開我的人也是你,不需要我再重複什麼理由,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為何。”言下,淚水又滾落了下來,漫羅想,今夜的她可真矯情,但偏偏淚水止都止不住。
容軒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溫柔地將漫羅摟入懷中,伸出手他輕撫著漫羅順滑的髮絲,柔和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盪開,“你放心,我不會背叛你,”他頓了頓,後又接著道:“也不會離開你。”
漫羅的臉龐緊緊貼著容軒的胸膛,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忽然揚起了唇角,笑得極為苦澀,“罹湮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他此生只認我一人做主子,他說他是我的,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人。”她推開容軒的懷抱,直起身,淡漠地凝望著他,“可是如今他依然選擇了離開我,他將與我的約定全然拋於腦後,當著我的面背叛了我。”
“但我不是罹湮。”容軒依然表現得很平靜,漫羅冷冷一哼,揉了揉自己那雙紅腫的眼,她冷著聲問:“我憑什麼信你?”她的聲音突然尖利起來,對著容軒大聲地吼道:“我憑什麼相信你這一刻所說的話不是在騙我呢?”
容軒愣了愣,繼而老實地回答,“我沒有辦法讓你絕對的信任我,但無論你怎麼趕我,我都不會走的。”他深深地呵出一口氣,又道:“我既然決定了跟著你,你就休想攆走我。”
漫羅微怔,望著容軒那堅定的目光呆滯了許久,才轉過身道:“我要睡了,你自便。”說著便朝著內室走去。
而容軒則跟在她的身後與之一同來到內室,漫羅心裡煩悶,一回首便厲聲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容軒好似一點都不怕漫羅會暴走一樣,自始至終都淡淡的,“今夜我陪著你。”
他的話音剛落,漫羅便毫不客氣地甩出兩個字,“不用。”說著便脫去鞋子鑽入了被窩中,而後指風輕彈,將油燈打滅。
本想這樣容軒便會走了,怎料這人也會如此的厚臉皮,在漫羅將燈熄滅以後,他非但沒走,更是自顧自地來到床邊,脫了鞋子與長衫,直接就往漫羅的床上躺。
漫羅一見此般情況,立馬大叫:“你幹什麼呀,我都說了不用你陪了,你快給我滾!”
而容軒彷彿完全把漫羅當作了空氣,爬上床後將紗帳放下,後又鑽進了被褥中,繼而一把抱住漫羅,低沉地道:“你吵死了,心情不好就該早點睡。”他輕輕地吻了漫羅一下,又道:“睡吧!”
漫羅怔忪地望著容軒,有那麼一瞬間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平躺在床上痴痴地望著床頂,半晌之餘方才啟口,“容軒,我好像睡不著。”
容軒與漫羅並肩躺著,同樣望著那高高的床頂,他說:“那麼我也不睡了,陪你說說話。”餘光掃到漫羅微微點了點頭,他又問:“你想說什麼?”
漫羅側過臉來對上容軒那對黑暗中都格外精亮的黑眸,再度問道:“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見容軒微笑頷首,漫羅也滿足地笑了笑,隨後她抿了抿唇角,略顯悲哀地道:“我突然開始害怕了,要是所有人都離開了我,我該怎麼辦?”
容軒將漫羅緊緊地擁住,再一次地重複,“我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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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相國府也好生熱鬧。話說段則逸帶著受傷的罹湮回到相國府的時候,秦雋正在與淺笙說他們在七皇子府上發生過的事情,一件一件,再細小的都不曾落下。忽聞外面一陣吵鬧聲,於是他們連忙出門張望,這一瞧只把二人嚇得臉色蒼白。
只見段則逸肩上的罹湮那臉色幾乎就成了透明,而唇角溢位一條殷紅的血絲,分外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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