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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地瞧著罹湮慌張的模樣,輕輕笑了笑,“怎麼?不希望見到我?”
罹湮一聽,連忙搖頭道:“不,不是。”隨後他低下頭,略顯羞澀地說:“我等了您一天,聽說,您發生了點事兒,所以一直很擔心。”
漫羅寵溺地撫了撫罹湮的發,溫柔地微笑著,“沒事了,別擔心。”她突然將罹湮擁入懷裡,而後在其耳畔柔聲問道:“小罹,我隨你回玄漪去可好?”
罹湮微怔,莫名地問道:“為何要回玄漪去呢?”忽而心頭產生一絲狐疑,他再度啟口,“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漫羅輕笑著,在其唇瓣落下一吻,道:“我的小罹最精明,什麼都瞞不了你的眼睛。”她淡然地揚了揚唇,笑道:“我要去玄漪當質子,你自然要陪著我。”
罹湮大駭,“質子?”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迅速爬下床跪到了漫羅的身前,“罹湮求七皇子賜予一死。”頓了頓,他又道:“七皇子不必為我犧牲,罹湮受不起。”
卷陸拾 再續
晨曦溫暖,將整座七皇子府籠罩。而云湮齋內,少年屈膝而跪,一聲聲的“七皇子”將他與漫羅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開。
漫羅只是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俯視著身前這個荏弱的人兒,她終是無奈地呵出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罹湮緩緩抬起臉來,對上漫羅淡然平靜的目光,堅定地啟口,“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做出犧牲,此事本就是罹湮的錯,這責任理應由我一人承擔,又關七皇子何事呢?”
罹湮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那般鏗鏘,讓人強烈地感覺到他口吻間的決心。一人做事一人當,這確實乃英雄所為,可是在漫羅眼裡,罹湮從來就不該是一位英雄,縱然他有著別於他外表的堅強。他想犧牲自己,她懂,但是她不允許。
莫名的一股怒氣在心頭升起,俯首低眉,漫羅淡漠地望向罹湮,冷冷地問道:“你還記得前天夜裡你說過什麼嗎?”她的嗓音聽上去好像很無情,又好像很深情。一把揪起罹湮的衣襟,她使勁將對方從地上拽起來,狠狠地訓斥,“你說你是我的,這一生一世都將是我的人,如此的你憑什麼去死?”旋即她的目光突然柔和下來,口吻也漸漸平緩,“你是我的小罹,我又怎能親眼看著你死?”
罹湮微微一怔,轉瞬眸中泛起一層濃濃的霧氣,他倔強地搖了搖頭,道:“質子的身份很尷尬、很卑微,罹湮寧願死,也不要您為我受這些苦,我不要您……”
他的話還未說完,漫羅已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唇瓣,她莞爾笑道:“別再說了,罹湮,為你受苦,我願意。”言下,她將那瘦弱的少年擁入懷裡,與此同時,在其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眼角瞧瞧地滑落了一顆晶瑩的液體,透明,帶著微鹹的味道,順著臉龐滾至尖俏的下巴處,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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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陽灑落在身上,顯得微癢,且格外的溫暖,漫羅與罹湮並肩坐在雲湮齋後院的鞦韆上,二人合力使之輕微地搖擺,來回盪漾。
待蕩得累了,才稍作歇息,望著天邊的驕陽,紅得刺眼。漫羅一手挽住罹湮的臂彎,而另一隻手則擋在眼前,五指微張,透過指縫眺望那炙熱的光,依然泛著微紅,彷彿能映出手指中流通的血液。
她說:“以前總是你在害怕,而如今,卻好似換作我來擔驚受怕了。”說話間,目光始終停落在自己的指縫之間,亦或許,是投向了更遠的地方,穿過雲層,那些刺眼的光芒背後,好似她能看到自己的未來。
罹湮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如是問道:“怕什麼?”
漫羅這才收起手,低垂了眼瞼,悲慼而誠實地啟口,“怕你離開我。”那口吻竟與當初罹湮的口吻何其相似,曾經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抱著忐忑的心求著她,千萬不要離開,而這會兒,竟是她開始擔心,生怕一旦到了玄漪,罹湮便再也無法像如今一般總是陪伴著她了。
也許這便叫做因果報應,容軒曾道:“七皇子今生造孽忒深,只怕來生將死於非命。”看來勿需等那麼久,今生老天便已開眼,也讓她嚐盡了這世間疾苦、悲痛哀愁。
罹湮輕拍著她的手背,柔聲道:“不會的,罹湮說過,此生只認您一人做主子。”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顯得格外的好看。漫羅痴痴地望著,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因為罹湮的這句話而落下眼淚。
“七皇子殿下,外邊有個男子送了一封信來,說要您親啟。”正當此時,一名下人走過來,將一封信遞到漫羅手裡,她看了看信封上那端正的楷書字型,問道:“那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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