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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蕎說著就落下淚來,她抬眸看向顧老爺,目光“柔弱中帶傷”,說道:“爹爹還不信阿蕎麼?”
被顧蕎這般質問,顧老爺心神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類似的場景,猛的,心裡就像是被壓了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鬆開攬住洪姨娘的手,對著家丁大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胡言亂語的賊人壓下去!”
聞言,眾家丁連忙堵住那漢子的嘴,將他五花大綁壓了下去。
顧老爺鬆了口氣,他走到顧蕎麵前,抬手輕撫著她披散的長髮,柔聲道:“讓阿蕎受驚了。”
說罷,他又對玉竹道:“還不快扶你家姑娘進屋休息。”
“是,老爺。”玉竹福了福,伸手摻住顧蕎道胳膊就往屋子裡走去。
顧蕎坐在繡墩上,玉竹命人端來了熱水,顧蕎洗了臉,換了衣衫。玉竹在收拾髒衣服的時候發現上面有血跡,一愣,旋即又驚魂不定地看向顧蕎。
感受到玉竹的目光,顧蕎看了一眼她手裡捏著的衣物,淡淡道:“哦,那是蛇血。”
蛇?雖然不是玉竹想的那回事,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她家姑娘在自己離開之後究竟遇上了什麼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
玉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看顧蕎一臉倦意,又不忍打擾。
第008章 兄弟暢談婚事近
且說楚仲雲從竹林小築回到將軍府之後,還未歇上半刻就看他大哥身旁的侍衛小乙過來傳話,說是將軍命人在水榭單獨備了酒菜想要與二爺敘敘。
楚仲雲忙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好好拾掇了一番,才精神奕奕的去見他家大哥,卻聽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廝嘟嘟囔囔一副不滿的神色。
楚仲雲手持摺扇輕輕敲了這小廝的腦袋一下,笑問道:“玉書,你方才在嘟囔甚麼呢?”
玉書陪著笑臉說道:“無事,無事……公子您怕是聽錯了,玉書未曾言語……嘿嘿……”
楚仲雲又敲了他一下,道:“好了,你有什麼話,且但說無妨。”
連被自家公子敲了兩回,玉書捂住腦袋,“不能敲了,再敲就傻了。”左右瞧了瞧,見私下裡無人,玉書支支吾吾又道:“這兩天府裡上下都在說……大家都說公子得如花美眷,藏在竹林小築……還說,那姑娘不是什麼正緊人……玉書跟隨公子多年,從不曾見公子與任何女子有往來,自是不信他們所言。”
楚仲雲笑道:“你既不信,又何故來問我?”
玉書停住腳步,鄭重其事說道:“公子,玉書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怕是說我這個下人多事嚼舌頭。”
楚仲雲轉身,問道:“你這孩子,甚時候多了這麼些心眼?說罷。”
玉書道:“公子且行事要仔細,那老夫人可一直在等著抓你的痛腳呢。府裡的人都清楚,也只有公子你未察覺……”
楚仲雲卻收斂裡笑意,道:“玉書,往後這種話不許再提,她雖有千般萬般不是,但終歸還是我母親。”
玉書低著腦袋,不言不語。
在他看來,這府裡,就沒人是真心對他家公子好。老夫人自是不消多說,偏房對兒子她能容得下才怪!而大公子,看起來好像是對公子很好,可究竟這裡面有幾分真心,又有誰知道呢?別對不說,單說這親事吧。他自己馬上都要娶繼室了,公子年及弱冠,卻連個親都沒定。
站在曲橋的這一端,楚仲雲看著荷花池中央的亭子裡,他家大哥站在那兒。
“大哥!”他高喊裡一聲。
“仲雲。”亭中的楚君墨微微頷首。
楚仲雲快步往亭子走去,亭中的石桌上,酒菜已備好,全都是他愛吃的菜色,楚仲雲心頭一熱。
“仲雲這次回家就別再走了,留在京中吧。”楚君墨提起酒壺給對方滿斟了一杯。
楚仲雲從未有過留京的打算,可這一回不知怎的,他竟是有些猶豫。看出了他的猶豫,楚君墨又道:“母親年紀大了,我又常年領兵在外,這個家裡,只剩下老弱婦孺,沒有一個男子撐著不行。”
楚仲雲點點頭,“大哥讓我再想想……”
“嗯。”楚君墨端起酒盞淺飲一口。
“大哥,仲雲還不曾恭賀你呢!聽說顧家小姐恬靜柔美、溫婉賢淑,又飽讀詩書。京中不少人都羨慕大哥得此如花美眷。”想起自己見到的那位顧家小姐,楚仲雲忍不住在揚起了唇角。
“呵呵。”楚君墨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齊家治國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