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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先生是拒絕了自己,於是正要就這麼離開。
南溪卻動了。先走了雙喜幾步,然後留下兩個字:“跟上。”
雙喜臉上一喜,跟著南溪的身後走著。
因為衣服穿的匆忙,南溪先生只來得及披了外袍,並沒有穿裡衣,雙喜走在後面,忍不住的聯想到,這個男人只著了外袍,臉色通紅。
連忙搖搖頭,雙喜啊雙喜!你亂想什麼呢!
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打量了南溪一眼,他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因為還溼著,帶著一種隨意的狷狂。
“便是這裡,你在這裡梳洗吧。”南溪把雙喜領到了一個屋子的門前,便自己離去了。
雙喜走進了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微燙,然後把身上那件沾染了男子氣息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開始整理自己。
好在是夏日,天氣熱,雙喜穿的衣服又輕薄,約莫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雙喜的衣服就乾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潮,但是若不是離近了,仔細瞧,沒人能看出來雙喜落過水了。
雙喜又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臉上沒有什麼妝容,更是不會出現花妝的情況。
雙喜收拾好了,便去尋南溪。
怎麼著,也要向南溪居士道個別吧?這借用了人家的屋子,不吭不響的就走了,當真也太無理的。
雖然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免去了那尷尬,但是最後,還是咬牙去尋了南溪。
這回雙喜尋南溪,並不困難,因為院子中那悠揚的琴聲,已經成為了最好的嚮導。
再見南溪先生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中的竹林旁的一個琴臺上,低首撫琴,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錦袍,這最古拙的顏色,穿在南溪居士的身上,卻穿出了一種別樣的韻味。
鬢間的一縷髮絲,輕輕垂落,隨風飄揚,修長的雙手,在琴絃上撥弄著,雙眸仿若是湧著暗流的潭水,南溪先生算不上那種頂好看的男人,但其周身的韻味,卻讓人能沉醉在其中。
嚴格說起來,和雙喜應該算是一樣的人,說不上哪裡好,可是無形中,卻是吸引人的。
比如此刻南溪低首弄琴的樣子,怕是哪個二八芳華的女子過來,都會止不住的芳心跳動吧?
饒是雙喜,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南溪居士知道雙喜來了,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彈著。
雙喜知道,對於愛琴的來說,是不會去彈半首曲子的,南溪的先生的琴,悠揚大氣,帶著一種古意,雙喜索性就站在一旁聽了。
曲罷,南溪居士用手壓了住了琴絃,沒有一絲尾音逸出。
他笑了起來,南溪先生的笑,很是爽朗肆意:“沈家娘子,聽出什麼來了?”
雙喜的眉角跳了一跳,南溪居士這怎麼考起自己來了?但是既然這樣,她斷斷沒有欺騙南溪先生。說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仿若是感念故鄉……先生是思鄉了?”雙喜含笑著問道。
其實這樣說說話也好,省著下次見面,記憶還停留在那尷尬的水潭中,雙喜心中暗道。
南溪先生卻只是含笑不語。也不說雙喜答對了,也不說雙喜沒有答對。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遲疑的說道:“又仿若是思念故國……先生……您這是……”難道先生和前朝有關係?可是不應該啊?安慶朝建國已經百餘年。
南溪先生即便是前朝遺孤,這百餘年過去,已經有個幾輩人了,多大的仇恨,還能記著?
但是南溪先生那琴音之中,無疑是那對故國思念之音啊!
南溪忽然喃喃自語道:“故國不堪回首……”
雙喜沒有聽真切,於是疑惑的問道:“先生?”
南溪卻是一下子爽朗的笑開了,沒有剛剛那神傷的樣子了。對著雙喜道:“這曲子,的確是感念故國的,不過卻不是我所做的,我家祖上有人是宮廷樂師,這是傳下來的。至於是為了哪朝所做,卻是無從考證了。”
聽了南溪的話,雙喜恍然大悟,也是,南溪先生彈這個曲子,也未必說明,南溪先生就經歷過這事情啊!現代那些流行歌手。未必每一個都失過戀,那失戀情歌還唱的紅遍大江南北呢!
只是……雙喜的心中還有著疑惑,只是……若只是家傳的譜子,南溪居士,怎麼會談的這樣入情入景?
“沈家娘子,你倒是個有天賦的。等牡丹會過後,你便同福兒一起來尋我吧。”南溪先生說完這句,就抱著琴起身了!
雙喜楞了一下,沒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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