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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明白,他們只是來暫住的親戚。就是沈寄嬌氣了些,她們也是管不著的,要挑理以後對著自己的兒媳婦挑去吧。
五嬸眼瞅沈寄就要孕吐的樣子,趕緊退開了一些,她可不想聞那股怪味兒。而且萬一魏楹正好回來撞見他媳婦吐得稀里嘩啦的,還不得怪得她們滿身包啊,就沒見過這麼疼媳婦兒的。於是只得住嘴和六夫人一道往花園走去。那些不陰不陽的話自然就不好出口了。一邊嘀咕著:“前兩天不還沒這茬事麼?”
十五嬸坐得遠些,今早小權兒提醒過她這事不要塗脂粉。不過,昨天她才去看過沈寄,她正抱著一盒什麼吃食,自己吃兩口又喂小芝麻一口的。母女倆都樂悠悠的,小芝麻更是吃得滿臉都是,沈寄一邊幫她擦嘴巴一邊還招呼自己坐。當時可沒對脂粉味兒反胃啊,而且當時也沒見她臉上有這些。
沈寄的確是很不耐煩見五嬸六嬸,也不想聽他們說算話。可這兩人是長輩,要倚老賣老的話她也沒辦法把人攆出去。至於之前熱情招待,那是人遠道而來,必須表現好客的一面。而且當時她們是有求於魏楹,指望他幫忙把二房的產業弄到手呢。當然只會沒口子的說好聽的,這會兒事情沒成,就算不知道是魏楹暗地裡運作的,但心頭不順是肯定的。加上自己就落了她們寶貝兒子的臉面,那樣的事她們不好明著說什麼,但是給自己添點堵卻是可以的。就像是剛才,說的聽著是關心,可哪個女人不在意容貌啊,聽著就叫人來火。雖然她不是真的是現在這副樣子,可日後還是難免長斑憔悴什麼的啊,當然不會樂意聽那些了。
十五嬸小聲道:“難道一會兒三叔說什麼你不樂意聽的,你也這麼辦?”
沈寄摸摸肚子,“我就這麼辦,他好拉著我這孕吐的侄孫媳婦教訓個不休麼?”
“那還不是大侄子聽教訓。”
十五嬸挑眉,“你就當真不怕?”她們家可也是有幾個從前就伺候夫婿的姨娘通房在呢。只有大侄子這裡,當真是乾乾淨淨的。她自己可是一直把人好好養著在,只是,這種完全遊山玩水的日子她過著著實有些不踏實。就怕自家兒子也被養成了老七老八那樣的廢材,就算不那樣,跟他爹一樣不知上進也不好啊。只可惜,出嫁從夫,她也不敢太過駁他的意思。而且,要讓她像沈寄這樣藉著懷了身孕忽悠長輩,她也不敢。就譬如方才的五嫂六嫂她就不敢這麼把她們攆出去。更別說忽悠全族裡最德高望重的三叔父了。還是得夫婿受看重,又愛重自己,這些長輩才不敢真的為難自己呢。
沈寄笑笑不說話,哪能一點不擔心呢。只是,做女人,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就係於一個男人身上。是好是歹都只在被人一念之間。可惜這個觀念說出來也得不到認同,她就不說了。
沈寄本來就是得到訊息人接到了馬上就進府這才出來的,這麼說了幾句話外頭就來通報三老太爺到了。季白便便趕緊扶著沈寄出去和眾人一起迎候。小芝麻則被採藍抱著好奇的看著大路。
三叔祖父被魏楹扶著下了馬車,眾人上前行禮。三叔祖父擺擺手道:“先進去再說吧。”
坐下上了茶,各自就座,三叔祖父問了幾句沈寄懷孕的情況,不管他心頭對她有什麼看法,她如今正在為魏家開枝散葉,他也不能為難她太過。而且此來也不是解決這個事兒的。
中午魏楹等人便陪著三叔祖父用飯說話,除了小權兒仗著年紀小溜掉了,其他的男丁沒一個滑脫。據小權兒說連他都不耐煩聽三叔祖父訓話,其他那些被耳提面命著成長的晚輩就更不用說了。據說一下午一個個面無人色的,這回連一向是楷模的魏楹也被訓斥了。當然是因為自己,三叔祖父不好親自來教訓自己這個侄孫媳婦,侄孫子卻是不用客氣的。他當年可是做過御史的,嘴皮子功夫相當了得。尤其是罵五叔六叔,那是不歇氣的罵了半個時辰,茶都喝了兩盞,末了勒令他們不許再胡鬧。
五房六房的人都不服,其他各房過得好不在意那些銀子,可他們剛折了財怎麼就不讓撈回一點了。魏楹便適時表示他收到魏植魏楓被關押的訊息便讓人連人帶卷宗送到揚州府衙來,這會兒人已經到了。
其實魏楹該避嫌,但其實那兩人本就沒有去告官,魏楹對下屬說的也是怕他們鬧得不像話所以索性關起來。
五老爺便道:“那還等什麼,把人帶來。老七四哥不在,可他們是早表過態的。咱們這裡有四房人,還有三叔祖父也在,這事兒正好了結。”
魏楹望向三叔祖父,看他一臉倦色,於是道:“實不相瞞,這府衙後宅住了不只一戶人家。二弟和魏植如果來了要是不服,保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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