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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官學裡兼課,如果只為了銀子那是大可不必的。
“也不好賺,不滿的有,眼紅的有,要不是同阮家有關聯,皇上也不欲斬盡殺絕,我才不攬這件事呢。孩子們都回去了,你索性就別回莊子了吧。大師那裡,不是有芙葉郡主盡孝道麼,小親王也不用送回去。她不會說漏嘴了吧?”
“如今芙葉姐也有點城府了,你可別忘了西陵公主的事可不是從她那裡洩露的。”女人的成熟,往往是災難造成的。想到芙葉的遇人不淑,沈寄伸手從抱住了魏楹的腰。好在,這個男人,她還沒有看走眼。
魏楹感受到她的意思,拍拍她的背,“放心,徐贇也會是個好的。我和小包子小饅頭都是小芝麻的依靠。”說著笑了一下,“你看你無依無靠,我也不敢對你不起嘛。”
“這種話等再過三四十年要閉眼的時候你再做總結,沒到蓋棺是不能定論的。”有她在,魏楹是別想跳城牆跳樓跳水井的了,什麼跳都不準。抹脖子服毒也不行,她會把後腿給他牢牢的拖住的。
“少年戒之在色,我都不是少年郎了,你還信我不過?再說了,你手上不是還有皇上給你撐腰的密旨麼。”魏楹刮刮沈寄的鼻子。
“你對我完全放心麼?”沈寄問道。
魏楹捧起她的臉,說實在的,已經要三十一了,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沈寄還是嬌豔得像朵花似的,而且風情萬種,他實在是不能放心。
沈寄心頭嗤笑一聲,三十來歲的女人正是有味道的時候呢。可是在這裡,居然已經是老女人了。有一些還做上祖母外祖母了。聽說宮裡年過三十的妃嬪就不會侍寢了,名字要從侍寢的名單裡抹去。正是摧殘人性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歲呢。哪有她專享一個男人幸福。
“對了,苜蓿跟我來了城裡芙葉做飯的話,我怕大師腸胃受不住。”
魏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也別太小看人家了。好歹被找回之前,芙葉也是個主婦來的。而且,親侄女做的飯菜,說不定大師吃著還香些。”
“那倒也是啊。”
小親王在知道後也表示了一下擔心,不過他比較樂觀,“應該也不難吧。”
打發人去問,大師給的回饋是湊合湊合能吃,幾人笑了一陣便也過去了。
魏楹還說跟大師呆一陣,對芙葉會大有好處。她現在的心境,需要人指點迷津。尤其大師不但是得道高僧,還是她的親叔父,這樣更容易接受。
“她才三十一二,是不能一直這麼消沉下去。你說她以後還能改嫁麼?”
魏楹奇怪的看一眼沈寄,“我覺得你擔心丹朱更靠譜些。”
“難道芙葉改嫁就那麼不可思議?”
魏楹沒出聲。
“丹朱,其實也該讓她聽聽大師的教誨。要不是她從小被太皇太后洗腦,就不會不肯下嫁了。”
“下嫁給誰?士子肯定是不肯娶她的,那就是農工商了。”
“嫁個小地主或者商戶或者有一技之長的人很好啊。”
魏楹想了想,沈寄心中理想的夫婿人選曾經是二狗子呢。她的擇婿標準從來就不和世人相同。這件事魏楹嘔了十多年,至今還是心頭的塊壘。『推薦閱讀/棋子/小說*網』
按說他十九中探花,然後十八年裡雖不說一帆風順,但是磨難雖多到如今才三十多已經是三品高官,很快還有機會成為一部尚書。滿朝應該沒人能將他擠下去才是。可是,在他媳婦兒眼底,他依然不是最佳良配。一直給小芝麻洗腦,當他不知道麼。在她口中,他簡直就是反面教材。
“你當然是良配啊,就衝你一直沒有別人,你就是我心頭的良配了。我要是個愛慕權勢的,你不是才該氣惱麼?”沈寄伸手輕撫魏楹的胸口。
這倒是,她要是貪慕權勢或者稍微軟弱一點,當年被皇帝擄去,就回不來了。可是,沈寄這幾年給小芝麻洗腦的事,讓魏楹還是很不舒服。她分明就是後悔了,卻又沒有辦法。所以就要女兒避開同樣的路,她覺得她這輩子是一個教訓,不能讓女兒重蹈覆轍。一想到這個,終於即將位極人臣得償所願的春風得意都要打折扣。
上報皇恩,下安黎民,贏得身前身後名,光宗耀祖,萌妻蔭子,這是魏楹的人生理想。沈寄也一直都在很好的盡到賢妻良母的職責,她甚至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比他預想也來得好。可也只是盡責而已。
沈寄看魏楹犯起彆扭來,知道這也是他一塊心病。說實在的,真想罵他一句得隴望蜀啊。這十八年她做得還不夠好?放棄小富即安的追求,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