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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是這會兒才醒悟到昨夜自己激動之下把骨灰罈抱進來擺在臥室桌上多不合適,好在小寄什麼表示都沒有。她也許真的是不怕吧,睡得這麼熟。或者壓根就給忘了,昨天只顧得上關心照顧他的情緒了。
沈寄被打醒,一腳就踹了過去,踹到一半又收了回來,是醒過神來想起昨夜這人罕見的軟弱來,只是嘟囔道:“幹嘛一大清早的就打人家?”
“一大清早——”魏楹拖長聲音說道。沈寄這才看到外頭已經天光大白了,訕訕的道:“前些日子累著了,昨天又睡得晚。”說完看看魏楹,覺得他好像恢復得很好,眼下雖然還有近日沒有休息好的青黑,但昨夜的傷情已經不太看不出來了。她心神定了下來。
魏楹越過她下床去放水,沈寄頓覺自己也很有需要,她昨晚為了提神可是喝了不少的濃茶。於是直接跳下床把腳往鞋子裡一塞就往前衝去,意圖搶在魏楹的前頭,反正他現在又不是需要人憐惜的模樣了,不用讓著他。而且她的膀胱已經快要爆了。只是之前一段時日實在太累,好容易才得個安穩覺竟然沒被憋醒。她不敢想如果魏楹沒把她打醒,她會不會光榮的畫地圖。那樣的話,那些想一窺究竟的人還不得把大牙給笑掉。她也不用再出門了。小權兒恐怕都不幹這事兒了。
魏楹見她像兔子一樣竄到了前頭,好笑的伸手把她的後頸抓住,“先來後到!”
沈寄嚷道:“讓我先,我急!”
“一起!”
“不行!”
“又不是外人,咱們是夫妻。”
“那也不行,外頭等著。”
魏楹鬆了手,無聲的笑了兩聲,然後看向桌上的骨灰罈,母親,兒子有小寄,日後會好好兒的。您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待他們洗漱完畢也換過貼身小衣收拾停當出去,十五叔十五嬸已經在等著了。尤其小權兒眼巴巴的把早飯看著,有些埋怨的看了慢吞吞的兄嫂一眼便等著父親說‘開飯’,然後自己拿著小勺子努力的開始往嘴裡塞吃的。
沈寄對十五叔十五嬸抱歉的笑笑,兩人不在意的擺擺手。他們看了魏楹此時的樣子也放下心來。昨夜他的狀態真的有些嚇人。
沈寄去看嘴巴一鼓一鼓正在吃飯的小權兒,十五嬸很注意對小權兒的教育,小權兒才虛歲四歲,比他大一歲的諄兒可還是丫鬟端著碗在後頭追著餵飯呢。他卻是早就一個人拿著小碗小勺的自己吃了,顯得很懂事。而且他看起來壯壯實實的,比諄兒還大一些的樣子。
回魏府的路上,下人又弄來了一輛馬車,這樣就不必兩房的主子擠著了。昨日是臨時借了一輛給送葬的親戚用,所以兩房人才擠在一處的。
沈寄還沒有睡飽,於是靠在魏楹身上繼續睡。魏楹把那個骨灰罈也帶上了,和沈寄商量了一下,準備送去一家大一些的廟宇寄放,請人超度。
“到了,小寄”魏楹推醒沈寄,然後抱著包袱當先下了馬車。沈寄用小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邁步下去。
魏楹把那包袱一直拿到了父母生前居住的房間放下,然後才回來。
挽翠打發季白把從廟裡帶回來的東西拿去洗衣房。那處洗衣房是梨香院共用的,平日裡除了貼身衣物是身邊丫頭動手,大件的都是送到那裡去洗。很湊巧的,季白就遇上了林氏的陪嫁丫頭如玉,兩人還聊了幾句才分開。
沈寄心道,還真是要去看啊。那個如玉沈寄知道,是之前林家給魏植預備的通房之一,後來被魏植身邊的丫頭擠掉了位置的。而魏植身邊那個也就是如今懷孕三個月有餘的那個通房了洗瞳了。
前院那一家子也是人多事就多。如玉應該也是略通人事吧,既然是準通房,那主子同房的時候應該也曾經就近伺候過的。所以那床單該是什麼樣子自然清楚。而且她年紀比季白大了幾歲,和她聊天多少有些套話的意思。可是挽翠之所以讓季白去,就是因為她年紀最小看起來憨憨的,實則挺有心計。所以如玉想套話那是決計套不到的。
如今,老三一家跟他們倒是個互相監視的關係了。不然,她和魏楹單獨住梨香院,暗度陳倉其實也不是不行啊。真是可惡!
魏楹看到她臉有點扭曲,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別人窺伺自己的生活,兩個人的房間除了收拾打掃等閒是不讓人進去的。於是說道:“大家族生活就是這樣,忍忍吧。一年很快就過去了。”
沈寄低頭看素白的孝服,一年啊。不能那啥啥啥,不能有任何娛樂,不能穿華服,不能有社交……實在是憋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