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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相信他,想必很難。而且,他如今是以嵐王府的人這個身份前來,她想必會誤會這是嵐王的授意刻意避開。還是算了,就不提了,只讓淮陽那名弟子隨時留意就是。
“魏夫人家中有事,凌某就不多打擾了。”凌雲拱手辭別。要是他沒有答應嵐王,此時倒可相隨保護。但既然嵐王讓他覺得值得輔佐,自己也答應出山了,便不能失約。
“好,我也不虛留太醫了。洪總管,送客!”
拿到了藥和後續藥方,沈寄繼續安排家裡留守的人手。和上次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這一次因為在孝中,不會有太多人情往來。所以她會把洪總管帶去淮陽。
看著莊太醫預開好的藥方還有凌太醫送來的藥,她心頭一哂,沒想到莊太醫早就將她需要用藥的程序算計好了。看來這個宮寒之症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疑難雜症。也是他第一次的時候話說的滿了些,後來又慢慢的含糊改口,她到最近才覺得奇怪伸出要詐他之心的。不過,她能好得這麼快,倒的確多虧了嵐王。如今,他算是徹底清還了救命之恩。她也不會再離開魏楹的身邊,他們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沈寄又向她收了帖子的各家去便箋說明情況,然後便匆匆帶著隨行的眾人和四夫人一起登上了馬車。他們是嫡支,京城也只有他們兩家才是。像十一嬸他們,那都是旁支的,並不需要丁憂,也不需要守靈。只需要隨禮,並且派人到嫡支幫襯就可以了。
在沈寄安排諸般事宜的時候,流朱季白還有隨後被叫回來的凝碧採藍已經將她的所有物品都打理好了。管孟阿玲被留在京城,緩一步再到淮陽,其他的人便都隨行。
洪總管知道這次回去便是長房和二房最關鍵的對抗,他對於長女的遭遇還是從前被二房欺壓的經歷都非常憤懣,那口氣已經壓了數十年。這一次就是沈寄不叫他去他也是要請纓的。
這一次趕路非常的辛苦,近乎是日夜兼程的。訊息由驛站最快的馬送到,路上也走了四天。他們的馬車已經是極力在趕路,但也花了八日才到。老爺子的二七都要到了。
沈寄一路都在擔憂著她之前的安排會不會落空,老爺子走得太突然了。原本想著他病重的時候,十五叔怎麼都要通知一聲。即便魏楹沒辦法即時離開,她也可以回去做些事。但是沒想到喪訊說來就來。不知道陳姨娘那裡如何了,還有老管家那裡,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事,那當年婆母的死可就真的無法翻案了。
一路賓士,沈寄很是疲累,四夫人臉上更是有了憔悴,但此時只有儘快的趕回來才是正理。剛下馬車,便有僕人過來拿了孝服讓她們三人換上,魏柏接過往身上一套,就含著‘祖父’飛奔了進去。他才剛考上進士,還沒來得及回來親自報喜,祖父怎麼就不等他一等呢。他曾經玩笑的說要掙那一萬兩娶媳婦的銀子。可是真正想要的是祖父給予大哥一樣的認同,還有那老懷堪慰吾家有子的欣慰。
沈寄和四夫人也趕緊一前一後的追了進去,沈寄沒有魏柏這份情真意切,邊快步走著,邊從袖子裡掏出手絹擦眼,很快覺得眼睛一辣淚水便嘩嘩的流了出來,然後趕緊把手絹塞回袖子。這東西可得看好了,不然讓誰拿了去,說她竟然在手絹上抹了生薑汁,不孝的罪名就一輩子摘不掉了。當然,此時哭不出來一樣是不孝。
四夫人小跑跟著,沈寄見了便回身扶她一把。四夫人倒是眼眶紅了,含淚欲滴。沈寄心道自己剛才是不是太狠了,好像辣得鼻水都要出來了,會不會明顯是在作假。
靈堂就在松鶴堂正堂,棺木前是伏地痛苦的魏柏,然後旁邊跪著的孝子賢孫也只好再跟著舉哀,他們已經哭了十二日,再多淚也幹了,因此大部分人是在乾嚎。
沈寄過去,不等僕人拿來蒲團便跪下哀哀而泣,“祖父,您怎麼就去了啊——”這個時候不哭大聲點會落人口舌。這種傳統重喪葬的禮法就是做給活人看的。當初給老爺子預留了六萬兩銀子,就可以看出身後事有多麼重要了。
四嬸也在一旁跪著哭得傷情。
因為他們三人回來帶動的這波小**一直持續了一刻鐘才消停。期間,旁邊僧人的誦經唸佛聲一直不曾停過。待沈寄抬起身子止住哭聲的時候,才發現棺材後頭滿滿是和尚,怕是有百人之多。然後滿屋子都是冰桶,估計也有數十個,不時發出冰融化破裂的聲音。
魏楹還沒有到家,沈寄看過去,似乎只差他了。七老爺做官雖不在本地,但也比道阻且長的蜀中近多了。其他人這一年都是守在老家的。
一身孝服的二夫人過來,“四弟妹,大侄媳婦,你們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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