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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什麼大事的。”應該吧,不過此事全懸於皇帝的一念之間。能依靠的也就是穆王的遺澤,還有芙葉那簡單的心性。
沈寄回去把等芙葉安然無恙度過後再離京的意思和魏楹說了,魏楹抬頭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只是,我的摺子被駁了。”
沈寄一滯,“這個,不是一般都要來幾個回合的麼。”
魏楹被她說得笑了,官場這種事到她嘴裡就成了幾個回合。不過倒也是,如果皇帝禪讓,新帝雖然是迫不及待,也得有這麼幾個回合。
他想了想道:“芙葉那裡,打點過後怕是銀錢會不湊手。”
沈寄挑眉,“你是說她在商家那裡的乾股怕是要斷了?”乾股,寶月齋和窅然樓也給得有出去,都是保護傘。如今芙葉失勢,這些怕是拿不到了。以芙葉平日裡一擲千金的花費,應當也沒攢什麼銀子。
“肯定要斷的,她府上從前有多熱鬧,如今就有多冷清。而且,她和安王來往的確太過密切,再有芙葉這個王爺之女,滿朝竟只有黛月公主這個皇帝親妹可以和她比肩。『棋子』暗地裡不滿的王孫公主可是不少,這個時候難保不落井下石,說不得份例也要停。還有朝廷額外賞的產業,恐怕跟著也要收回。”
“可是皇上應該知道表姐不是能捲進叛亂裡的人啊。”
魏楹蹙了蹙眉頭,“此事軍中還有些餘波,那些穆王一系的將領,是誰無意間幫安王拉攏的?公主和安王親近更是不爭的事實。穆王英勇殉國,但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公主又不知道低調,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公主本人於國於家可沒有什麼貢獻,和皇上也沒什麼兄妹情誼。唯一的依靠太皇太后又不敢實言相告。她的日子且得難過一段時日,至於這段時日是長是短就不好說了。不過如你所說,看穆王面子,還有不能刺激到太皇太后,公主的性命無礙,富貴嘛怕是要打折扣了。”
“命能保住就成,是公主還是郡主也沒什麼關係。”捲進謀反的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不過芙葉命好,人有個好爹,時了二十多年還能庇護女兒。而且她性格簡單,不會弄權。這麼打壓一下再留著正好表示皇帝的寬仁。
魏楹也點頭,反正芙葉這輩子命已經比九成九的人好了。
沈寄想了想,“雖然咱們到底沒跟表姐託孤,可是既然她現在有難處,我覺得銀錢上我還是表示一下比較好。”
魏楹點頭,“從公中走賬吧,不必你從名下產業裡抽。寶月齋窅然樓的銀子都是流動資金,不要去抽。”
“要是傳出去,魏家的人……”
“就對他們說是你的產業裡出的就是了。府裡即便是淮陽來的老人,也不會傻的把實話告訴人的。他們端的可是咱們的飯碗。不過,暫時也不用急,爛船還有三兩釘,一時間公主府還週轉得過來。”銀錢上,魏楹對沈寄一貫大方的很。如今對她的表姐也一樣。因為雖然他看不上芙葉的單蠢,但卻是知道她心性純良,是值得託孤的人選。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小氣。
只不過,魏楹的心性,在官場也打滾了這麼多年,除了對沈寄和兒女,對旁人都是不可避免的會有點算計。這個時候送銀子過去,顯不出情誼。等芙葉自己的銀子打點得差不多了,家裡生活質量要下降了再送去才能有雪中送炭的效果。而且,也才能讓芙葉知道銀子得省著點花。據他了解,芙葉一年能花上十萬兩銀子不只。其中一部分是她一年二萬兩的份例,一部分是朝廷賜給穆王府的產業的盈利,也有個三四萬兩,再有就是那些求她庇護的人送的了。捧個唱戲的男旦都能大把大把的金子往戲臺上扔。這種生活作風非得讓她改了不可。這麼多年,魏楹其實也挺為老實巴交的駙馬抱不平的。
沈寄看他一眼,“你知道什麼,表姐夫偷著養了外室的,我親眼看到過。”
“老實人到這份上,那也是公主逼的。”
“你就知道為你們男人開脫。”
魏楹擺手,“我可沒這種事,不過你表姐,也是自找的。”
這個,沈寄也無話可說。
小芝麻放學回來,她每天上午一個時辰文化課,下午一個時辰女紅課。這會兒便把又被針扎的手指拿給魏楹看。女紅是一個統稱,包涵的方面很多。大家閨秀不用練出一手繡娘手藝。小芝麻要學的,是如何裁衣、如何配色、如何描出漂亮的花樣搭配衣服。當然,如今一切都在剛開始打基礎階段。但是比她以為的就是成天做針線活已經豐富多了。回來還能對沈寄的穿著試著點評一二,自己挑明天要穿的衣服。至於識字,更像是歐陽先生在帶著她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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