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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一艘華美畫舫出現在水天相接處。宇文殤立刻便瞅見船尾的凌夔,當即攔下一葉輕舟筆直駛去。
艙內,珠簾高懸,惠爐薰香。白衣男子披散著墨色長髮,妖媚如蓮,單手持壺,有一搭沒一搭哼著小曲,靠窗沐浴在冬日煦煦中。羅衣婀娜女子懷抱暖爐,蜷在厚實的絨毛大褥裡,橫枕於他腿間,懶目慵眉,迷迷糊糊跟著他的調子一塊哼唱。
艙外忽而有了動靜,楚憐掀被起身,剛歪出半個身子,門簾已被拉起,那高大神俊的王者迎面走了起來,鳳目蘊波,薄唇深抿,微微錯愕看著榻上的兩人。
趁宇文殤還沒變臉前,楚憐立刻把廉寵推醒。
她原本要睡不睡,揉著惺忪眸子,渾渾沌沌從被褥裡探出張臉來,待見到門口那已經烏雲密佈的霜顏冰目,立刻一個激靈,直直從被裡撲了出來,腳被那厚實床褥絆了好幾跤,嚇得楚憐三魂去了六魄,雙手一伸便要墊在她肚子下面,孰料這急驚風只是微微趔趄,便喚著“寶貝寶貝”蹦蹦跳跳掛到了宇文殤身上。
宇文殤將她接入懷抱,迫不及待地鎖緊唇間幽香,反覆輕啄深嘗,欲罷不能。直到懷中嬌人“唔唔”發出氣悶的促呼,方戀戀不捨鬆開。一聲沉重的喟嘆,手臂再緊,身子緊貼女子曼妙曲線,不住舔吻著她鼻尖下巴頸窩。
嬌媚人兒被他撥出的熱氣呵得“咯咯”躲閃,俏臉染霞,探手拉住他耳朵道:“逆龍六年影帝得獎者——寶貝~”
劍眉微皺,男人肅煞了俊顏,冷冷開口:“回宮後一筆一筆賬,我們好好算!”
一邊說,一邊已經隔衣掬起她玉圓,俯首含住,舌尖畫旋兒。
“咳咳。”尷尬的咳嗽聲在一旁響起,修長手指撫上窗欞,斜著一雙桃花眼,楚憐歪靠窗弦,無奈道:“等我走了再親熱行不行。”
鳳目掃過,陡然沉冷,鐵臂將廉寵又環了環,全揣在懷裡。
廉寵無語地看著宇文殤,探手扯他,扭頭衝楚憐道:“關窗,江風冷死人了。”話音未落,硬拖著宇文殤入座,又招呼楚憐過來。兩個男人面面相對,鳳目森然如閻羅,桃花眼挑釁狂傲,廉寵被夾在當間抓頭撓耳。
“先說正事!要掐架別當著我掐!”孰料提及此,廉寵自己先跑了題:“上回你們是假打還是真打啊!”
“哼。”兩個男人都用鼻子說話,相看兩厭。
廉寵嘆了口氣,拽了拽宇文殤的手,又瞪了瞪楚憐,卻被楚憐猛地瞪回去:“兔崽子,老子帶你瘋了這麼久,啥好處都沒撈著,賠了夫人又折兵,成天還惹人嫌,你鼓個金魚眼做什麼,給你挖出來,靠!”
話音剛落,宇文殤已經暴起一拳如流星閃電直擊過去,楚憐當即回以鐵拳,廉寵急忙卸開兩人,張手在中間擋著,吼道:“宇文殤,你再胡鬧我真不理你了!”言罷轉過頭,換上一臉討好:“大L,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楚憐哼哧兩聲,再度挑釁瞥過宇文殤,吊兒郎當對著廉寵說:“叫一個。”
“哥哥,憐哥哥,憐哥哥好,憐哥哥最好了,親愛的……”
“廉寵!”宇文殤狂怒憤然吼道,將她一把扯過,又揮拳直向楚憐。
楚憐毫不客氣接上,一臉得意:“小R最乖了。”
這兩傢伙,還鬧上癮了,只要他倆在一起,總有打不完的架。廉寵不管對誰好誰壞,他們都能掐,她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幾近暴走。
“別以為是皇帝就拽個屁,我告訴你,我是給小R面子,要我反對,你這輩子都休想安生討老婆!”
楚憐原本在宇文殤面前還極力隱忍裝孫子,結果莫名其妙被人從溫柔鄉里拎出來痛毆一頓,還因小夫妻打情罵俏影響了他在雲州的整個生意——要知道這可是過年的當上阿——火爆脾氣再收斂不住。他現在不敢扁廉寵,於是見了宇文殤便跟殺紅眼的鬥牛似地。
宇文殤不善爭吵,聽楚憐罵得痛快,怒火再次騰騰亂冒,掙開廉寵又與楚憐打做一團。
這兩人皆是武術大家,眨眨眼便要風雲變色,此刻全棄了內力招數不用,貼身肉搏,下下實在兇猛,廉寵在一旁插不進去拉不住,急得直跳腳。
眼見整間艙房都快塌了,她揉著太陽穴跑到門口狂喊了一嗓子:“你們再打我跳江了!”
這一喊,宇文殤微微分神向她抓去,可惜楚憐壓根懶得理廉寵死活,依舊重拳砸上宇文殤臉頰,宇文殤順力後仰,卸掉楚憐九成力道,但未及完全躲閃,當即右頰腫起。
廉寵抓住這機會八爪魚般纏上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