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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繞過左胸,行了古炤禮,輕聲道:
“恭送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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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寵返回行宮後,張經闔帶來一名身型魁梧極似逆龍帝的龍軀武士參拜。廉寵指點了一些皇帝的小動作。祭祀時她扮作侍衛,與紀章、張經闔貼身應逢,返回行宮則恢復皇后身份,多與“帝”於寢房閉門不出,只得張經闔侍奉。連東海國、南越國使者覲見,“逆龍帝”亦抱病微恙,坐屏風垂簾之後。皇后廉氏主事。
廉後與帝形影不離,朝會不避,世人盡知,不疑有他。
三日後,祭祀將滿,張經闔安排儀仗,欲待兩日後啟程返回泰陽。
這天廉寵剛用過晚膳,忽聞梟鳴,不多時一隻大鷹俯衝下,映入眼簾,落於廉寵肩頭,卻是宇文殤豢養的信鷹。
書信簡單幾句思念,末了寫道,在他行軍途中,斥侯拿住一名鬼鬼祟祟的人,應當是月塢殺手,風羿昊的左右親信之一。對方見形跡敗露,服毒自盡,剖腹查胃,見月菇。此菇產於祁華山圖南一帶,恐怕風羿昊已得玄算秘圖,將至皇陵,叮囑她務必小心。
廉寵剛看完信,張經闔忽然闖入,稱猊下大師派人急報,請往皇陵。
廉寵立刻解下裙裳,拔掉髮間玉簪,拉下脖項珠鏈,褪去一身脂粉花香。利落掀開衣箱,倏忽間手臂穿袖而過,黑袍加身。腰間金獅扣,匕首藏於靴,左腕中袖劍,懷揣梨花釘。
持劍出門,見紀章已牽馬而至,跨飛上鞍,兩騎絕塵而去。
空曠寂靜的大殿門口,但聞踏踏馬蹄,頻添鬼魅。
廉寵老遠便眺見一行十一人,玄、青、黃、赤、白、黑、緋、紅、紫、綠、碧列於緊閉皇陵巨大石門前。
“猊下大師,發生何事?”人未到,聲先到。
猊下迎上,迅速行了古炤禮,神色凝重:“今夜突聞皇陵響動,趕至此地察看,石門已閉,不可開啟,定是裡面有人觸動了機關。”
廉寵一驚,面色微白低喃:“風羿昊……他得到玄算秘圖了?”
“劍壇既封,他們應被困於神殿內。”紀章冷靜道。
猊下搖頭:“衛尉大人有所不知,封閉皇陵的機關設在劍壇之下的四明神殿中,此門是防止解封之人出陵的最後一道防線,堅不可摧。”
“可有他路?”紀章以劍柄扣石,立刻放棄強行破門而入的想法。莫說短時間內湊不到這麼大量火藥,就算能立刻調集軍庫所有火藥在此,恐怕也炸不開。
猊下無奈搖頭:“皇陵乃第一代玄算祁還督造,原為嘯龍山上炤帝宮殿。祁還失蹤後,此地用作祭廟神壇。直到幽帝時代,祁還後人昕雲尋找諸神之墓,喚醒風水火山的力量,與帝激戰。
山崩地裂,嘯龍山下陷為谷,半座宮殿被掩埋地底。幽帝之子令能工巧匠鑄玄鐵門,設陵衛鎮守此地,卻從未有人到過劍壇之下,此處的秘道機關,恐怕玄算後人遠比我等清楚。”
“秘道?”廉寵腦海猛然閃過畫面,不及細說,翻身上馬:“跟我走!”
一行人緊隨廉寵奔入神龍寺,見她一路穿堂過徑,復又折返,如此幾番,猛然想起什麼,衝猊下道:“當年廣殊在此地借住,住在哪裡?”
猊下立刻帶路,進入僻靜小院。廉寵牆裡牆外繞了兩個岔口,終於找到那間倉房。
以前來時全副心思防備廣殊,卻不及檢視四周環境,如今才發現這倉房緊毗神龍寺西側小門。
“這裡是幹什麼的?”她一邊問一邊推開小門,望外睨去,是一平臺,晾曬著衣物,遠望可見崇山峻嶺,巨木蔥鬱。
“不過些寺人的衣物被褥。”猊下回答完畢,廉寵已經竄上那平臺,走到盡頭,原來是一處懸崖。蹲下身子,翻看泥土草痕,她沉臉道:“有攀爬痕跡。”言罷徑直向倉房走去。
紀章立在懸崖邊,確認一番後迅速跟上了廉寵。
眾人湧入屋內,見廉寵正掐著下巴閉目蹙眉對著牆上懸掛的棋盤裝飾。上面黑白子星羅密佈,擺的是棋壇鬼才智休和尚被東海道策難倒的那場經典棋局。
猊下略一思索,對身後黑衣人道:“陵六,能解此局否?”
黑衣人上前一步,手指作算,全神貫注凝視棋局,一炷香後,額頭大汗淋漓,紀章見狀立刻出手將他擊暈,接住軟倒的身體,平靜道:
“智休究其半生,仍不得解,鬱鬱而終,凡夫俗子,若迷局中,恐怕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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