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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正色與緋、紅、紫、綠、碧五間色軟甲。眾人掌撫左胸,無名指扣食指,行了古炤禮,齊聲曰:
“軒轅龍族陵衛,叩見尊主。”
宇文殤嘴角冷哂,目光逐一落在踞跪地上的每個人。
龍族陵衛,世世代代守護皇陵,僅奉九龍肅殺令,唯天子知其存在。若非敵人折騰出玄算秘圖,連他都不知道居然有這麼一夥能人呆在眼皮底下。
而這九龍肅殺令,只有在歷代炤國帝王臨死前才會傳給下任帝王,當初曜彰帝病入膏肓,成了宇文衍的棋子,卻還有辦法把這東西交到太子燁手中。
他收回九龍肅殺令,步至猊下面前,冷聲道:“大師,可有話要對朕說?”
猊下泰然自若起身,輕撫白髯,清風道骨:“尊主,猊下沒想到,終於還是在有生之年,等到了這天。”
宇文殤半眯鳳目,負手不語。
“萬年前,幽帝激戰四神,竭盡元神,血祭軒轅龍劍,鎮壓四神於皇陵。那一戰前,天空殺破狼三星聚合,天地色變。如今……七殺破軍已會,貪狼在即,恐怕歷史……將再重演。”
“四神……”宇文殤陰笑如魔,“縱使滿天神魔,朕偏要領教領教,何謂輪迴,何謂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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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寵獨自返回祈華山行宮,小憩會兒,心心念念著祈華行宮的別樣風致,醒來後一個人東遊西晃,遊覽景色,不知不覺走到偏僻處,遙見一座小型宮殿,蕭瑟冷清,卻似有人氣,好奇心氾濫,便上前一探。
那宮前有侍衛把守,她穿著龍軀武士服,貿然上前,似乎不妥,然好奇心更重,遂溜了個彎,自背後林子翻牆而入,落在一片池塘邊,剛回頭,卻見身後百步開外,站著一名錦衣雲裳女子,怔怔盯著自己。
那女子穿著不俗,亦算清秀佳人,只是神情格外憔悴,兩鬢隱約有銀絲,廉寵橫豎覺得眼熟,見她也不吆喝人,遂大膽上前與之攀談,說不了幾句,發覺她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反應遲鈍,畏畏縮縮的。
這裡為何住著這樣一名女子?廉寵十分奇怪,還想再與她說上兩句,忽而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迅速閃入假山後。自石縫間盯著那女子。
她一個人在池畔痴痴呆呆地,看得廉寵心底發顫,瞧那腳步虛浮神不守舍樣子,不小心落水了可不得了。但很快,兩名宮女急匆匆奔了過來,左右攙住女子,帶著些埋怨道:“德妃娘娘,您怎麼可以一個人跑出來。”
德妃娘娘?!
商塵……梓紈……
那個姿色天然,佔盡風流的小王妃……她,她怎麼會變作這個樣子?!
那宮女繼續數落著商塵梓紈,手腳也不甚溫柔,強行拉扯著她往回走去。商塵梓紈並不反抗,垂著頭任人牽引了去,孰料剛過畫橋,遠處竟然傳來山呼萬歲的聲音,不多時,逆龍帝被眾宮僕前呼後擁迎了進來,與德妃不期打了個招面。
商塵梓紈看見逆龍帝立刻臉色大變,面色蒼白踉蹌後退,腳不小心踩到裙角,摔地滾了兩圈。宮女慌忙去扶,商塵梓紈卻拍掉所有靠近她的手,厲聲尖叫嚎哭起來。
怎麼回事?廉寵再也摁捺不住,匆匆趕上前,與他四目相對,一雙星眸冷若冰霜,森森戾氣尚未收斂,被她逮了個正著後有些惱怒地微眯。
“你跑這裡來做什麼!”他呵斥著,鷹爪一張,把她撈入懷抱,高大魁偉身軀將背後一切隔絕開,半拖半抱拽著廉寵離開。
商塵梓紈一陣陣瘋癲的尖叫嘶喊鑽入耳膜:
“王爺,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命啊,王爺——!”
王爺?商塵梓紈口中的王爺……
廉寵受驚地瞥過宇文殤一眼,撞入那潭深不見底的幽波古井,心底陣陣發涼。
晚餐便在兩人詭異的沉默中進行著。
宇文殤冷然盯著眼前心不在焉不停往嘴裡送空筷子的女人:“在想什麼?”
“砰。”他突然開口驚得她失手打翻了碗筷。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請罪磕頭的,重新擺放碗筷的,人來人往。宇文殤心煩氣躁喝退眾人,彎腰拭袖擦掉她裙上少許水漬。
廉寵知道宇文殤在自己面前是另一個人,屠魔令世人聞風喪膽絕非誇張,他的種種惡行磬竹難書,可連那次逃亡時眼見民不聊生,猜測他對付楓雪的殘酷無人性,都不及適才所見的衝擊來得劇烈。畢竟,她親眼目睹一個曾經天真、端莊的少女被他活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