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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龍身豺首,面露兇光,一柄寶劍穿口而過,而它左右前爪各按著一具屍體的上、下□,極其血腥。
有了先前的見聞,廉寵一眼便認出這是刀柄劍鞘上最常見的雕飾神獸——睚眥。
睚眥巨哮一聲,前掌擊地,揚起飛塵,宮殿撼動。
廉寵欲如法炮製,手臂發力,晃動樹根,借勢一個飛躍,空中連翻兩圈,正要撲上怪獸背脊,卻覺寒光一閃,睚眥如劍刃龍爆起一脊柱的刃刀,饒是廉寵反映遠迅於常人,憑空硬轉身子,斜開一旁,銀絲激射,纏住樹根,飛躍另一旁穩住身形。
雖為機關術,卻似有活體的情感般,睚眥後爪壓地,前爪凌起,拉長身軀仰天長嘶,再落地時,轟轟兩聲,竟然將兩隻巨大前爪化作巨大的斧刃,把地板生生劈開兩道裂縫,直達紀章腳下。
猊下身旁青色祭服男子飛身使出一套游龍劍法,鏗鏗鏘鏘,如擊金石,根本傷不得睚眥半毫。見此,又有五名陵衛出列,把睚眥團團圍住,形成合擊之勢,展開了一番惡鬥。
這裡地勢狹長,睚眥幾乎能堵住去處,眾人施展不開拳腳,敵人又刀槍不入,蠻力驚人,碰著擱著,不是被擊飛就是被刀劍環繞,險峻叢生,才十個回合,己方已有兩人負傷,很快陷入苦戰。
廉寵見陵衛身法功夫並不遜於紀章,猊下更遠在之上,卻討不了半分便宜,知道不可與其硬拼,眼珠急轉,朝紀章打了個手勢,紀章飛撲到她身邊,與她一道迅速攀附樹根,爬上穹頂,居高臨下,又揮手示意猊下。
猊下得令,率陵衛急往後退出長廊,睚眥果不肯追,復調頭衝著頂上的廉寵一個猛衝。
廉寵等的就是他自投羅網,自利刃下滑開,左突右竄,睚眥屢撲不住,撞擊越狠,大約第六次撲向廉寵時,她一個下滑,把樹根狠狠一扯,與紀章一左一右拉出簡陋的網,睚眥便自己深深撞入網裡,他二人趁機飛快鑽入長廊盡頭拱門。
睚眥激烈掙扎,引得泥沙滾滾,猊下見狀,帶著餘下八名陵衛,亦飛速透過長廊。
不及理睬背後的咆哮滾滾與震天巨響,一行人一路狂奔,廉寵當先,在斷石上連跳長跨,忽而一個急剎,身形不穩懸在半空,被紀章扯回去前,眼角瞄到適才所見——深不見底黑咕隆咚,隱約感到熱浪滾滾自下撲來,連空氣的流動都被其焚燒著,眾人尚不及商議對策,卻聞破空之聲,對面閃爍過一道光芒,接著雷霆滾滾,不多時,若虎豹之吼,又一物撲至,落於廉寵身旁,渾身光芒如火焰燃燒,獅頭龍甲,威風凜凜。
窮汗漫之大荒,當崑崙之南軸,鑠精剛之猛氣,產靈猊之獸族。
“狻猊。”紀章低呼一聲,與廉寵向後退去,孰料身後巨響又起,眾人回頭一看,面色皆變,那睚眥巨獸已經掙脫束縛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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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炤國未來的花骨朵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楚憐與南宮樇便相約往御花園小酌。
琴奏舞動好酒香,顏羞花放美人笑。
宮裡素知秦王好色,當即安排伶人舞姬唱彈作陪,唱曲的是一名伶,已近三十來歲,雖然風韻猶存不遜於青春女子,但在宮中亦數罕見,只是逆龍帝唯愛聽她唱曲,便一直留在宮中。太監一番介紹,楚憐也來了興趣,詢問她所擅長,便點了首《上雲樂》,歌曰:
金天之西,白日所沒。康老胡雛,生彼月窟。巉巖容儀,戍削風骨。碧玉炅炅雙目瞳,黃金拳拳兩鬢紅。華蓋垂下睫,嵩嶽臨上唇。不睹詭譎貌,豈知造化神。
……
跪雙膝,立兩肘,散花指天舉素手。拜龍顏,獻聖壽。北斗戾,南山摧,天子九九八十一萬歲,長傾萬歲杯。
楚憐持杯,隨歌搖擺,曲罷邪魅一笑,飲下滿杯:“京城真是個好地方,歌舞昇平,好個萬歲杯!”
南宮樇聞言面色微黯,沉默片刻,輕聲道:“近來滄北之事,樇素有耳聞……”
“楒旻。”楚憐打斷他,“現在你是朝廷的主心骨,萬勿受謠言影響,我此番回京,恐呆不長久。”
楒旻肅然看著他,以往秦王宇文燁名聲在外,他初見時只覺見面不如聞名,相處久後才知道此人脾性,表面裡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實則心思縝密城府深厚,平常嘻嘻哈哈,但若認真時,那必是大事。
“白兼溪一代,情況遠比朝廷所知糟糕,現在廉毅將軍起兵進駐金門關,我必須儘快回去,否則恐怕後院起火。此番回京,一來看看煥兒,二來我準備調撥雲州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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