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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與之相比,少了一種沉澱冷韻。
尤其是那眉間一粒硃砂痣,更襯得他丰神俊逸,不似凡人。
硃砂痣!!!這在炤歷代帝王中絕無僅有,廉寵看過他的雕像,其他早忘光了,就記得這粒硃砂痣!帝幽,這傢伙是帝幽!她心裡吶喊著,依舊發不出音來。
突然,似乎察覺到廉寵的目光,帝幽緩緩回目,與她相對,淡淡一笑——剎那間含芳舞雪,花雨漫天。
動祭亂常曰幽。易神之班。
這樣一個芳華傾世的男人,竟然就是那諡號為幽的暴君?!
這是海市蜃樓嗎?
在這個與世隔絕之地,還保留著萬年前,那對悲劇情侶的一抹殘影?
佛說此經已,結跏趺坐,入於無量義處三昧,身心不動。是時亂墜天花,有四花,天雨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摩訶曼殊沙華。而散佛上及諸大眾。
彼岸花,指引向地獄。——此生摯愛的女子,口口聲聲,生死不相見。
然摩訶曼珠沙華,卻是天堂之花。
帝幽,此情此景,可是你的天堂……
心臟突然裂開條口子,被人一刀一刀地割著,一刀,一刀,不知要割到何時是盡頭。
莫名地,一滴晶瑩淚珠,自廉寵眼眶滑落。
她不再看那景緻,閉眼扭頭,英秀眉宇流露前所未有的堅毅。
去你媽的花花草草,寶貝,你等著,姐姐我馬上就從這鬼地方出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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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嶺前城失陷!”
逆龍十年七月十五日清晨,急報入帳。
“怎麼可能?”虞寰按劍而起,迅速接過軍報呈上,宇文殤面色不改,簡單掃了兩眼,泰然自若道:“劉峰既已退守泠州,令他與李望明夜火襲嶺前敵軍,泠州城中軍民攜物資趁機撤往湖心島。”
“皇上,您要棄城?”虞寰不可思議道,“南銀鼎湖四鎮與離臺隔湖相聚,以扼咽喉,怎可輕易言棄?”
宇文殤瞥過他一眼,沉默地將軍報遞給他。虞寰接過迅速閱覽,面色越來越沉重,合卷抬目凝視冷酷平靜的君王。
數年前炤國成功截獲西覃的部署軍報後已經成功在西覃大軍中順利安插了密探,因此早得知敵人在秘密趕造一種五牙樓船,上設六個拍杆,射程遠超當世,獲悉此密信後,南宮族人便不日不夜地研究對策,按照密探送回來的關於五牙樓船拍杆的各種資料如法炮製,又加以改造,早在半年前已經在南銀鼎湖諸鎮設定了相應的防禦工事,孰料嶺前戰役,召景只帶來了兩艘五牙樓船,據岸投火石,嶺前城根本反擊不到,劉峰情急之下派戰艦出水門上江,遭敵軍奇襲圍剿,九死一生,拼去半條命才把這重大軍情傳了回來。
“想不到西覃竟然有如此能人,連南宮族人的工藝都不及?!”虞寰不禁背脊發涼。
“不以為奇,南宮祖先曾師學於玄算,而秦明月是正宗的玄算傳人。我軍以火藥、攻器縱橫沙場多年,此番恐怕真的棋逢對手了。”宇文殤以指扣案,面色如常,大掌覆於地圖上的銀鼎湖,淡然道:“銀鼎湖以南畢竟受衛商山阻隔,必須攻下湖心島後才能繼續西進,以敵我目前的水軍力量,強守四城,不如退守湖心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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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向晚,銀鼎湖上,皎月如日。
宇文殤入水寨,登大船,左右侍御者數百人,皆荷戈執戟,左右虞寰、紀鎮虎兩員大將作陪。但見樓船林立,巋如堡壘,艨衝車船,排合水上,旗幟號帶,皆有次序。紀震虎在一旁為他細細講解後,請帝王登將臺,觀看調練。
至夜,宇文殤並不多做停留,令紀震虎謹守湖心島,帶虞寰乘舟返回離臺。
登岸之際,君臣二人獨自在前,低聲交談。
“酉軒,朕見你今日格外沉默,有何想法?”宇文殤負手冷目道。
虞寰頓了頓:“臣怕陛下罵臣狂妄。”
宇文殤一哂,輕鬆道:“朕想聽聽。”
“臣今日看了水軍操練,反而不懼西覃。他們的樓船射程比我們長又如何,就算是我們樓船射程的兩倍,三倍,想打著離臺的大門,還是得上岸,只要一上岸,就憑水軍那些個細胳膊細腿的傢伙,還不被我的弟兄們揍得頭破血流,滿地找牙!有種他們就別上岸,一輩子在江上蕩悠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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