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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瀚河之畔,炤山之西下,巍巍離臺城。
帝君大營中,華美龍榻之上,沉睡中的王者猛然睜開了雙眼。
宇文殤寬大的手掌撫上自己額頭,在太陽穴摁了恩,指縫間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絕美鳳目。
半晌後,他重新躺回榻上,腦海模模糊糊回憶著適才夢中所見,卻再難分辨,只隱約記得一片青色的天空,純白,極紅的獨搖,花間一男一女,女子,自然是他日思夜唸的寵兒,而男人……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他……
他輾轉反側,在對寵兒的極度思念中,再次昏昏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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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至半路,見紀章、猊下迎面奔迎過來。
“大師,我把寶劍插回去了,應該沒事了……”她虛弱道。
猊下搖頭:“這座宮殿歷經上萬年歲月,大半坍坯損壞,又受此動盪,塌陷實在難免,吾等必須儘快離去,否則恐被活埋於此!”
廉寵也沒力氣再多說話,點點頭,讓猊下、紀章上來,復想到什麼,勉力問道:
“風羿昊怎麼樣了?”
紀章木無表情回答:“被月塢教徒救走了。”
廉寵嘆了口氣,實在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煥兒失蹤
逆龍十年七月十八日,大炤與西覃在銀鼎島南爆發了第一次大規模的水戰。是戰持續通宵達旦,整個湖面上火海燒天,如同白晝,喊殺陣陣,屍骨填壑。
炤國的湖上軍事堡壘在這次戰爭中遭受了巨大的創傷,至於第二日天明,西覃凱旋。由是展開了為時半個月的湖面爭奪戰。
而已經晚了三、四天仍然沒有接到廉寵音信的宇文殤,也越來越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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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夏色,青山橫草。
水面掠過一行沙鷗,陰影掩過溪畔的一男一女。
要命的窒息後,風羿昊連連嘔出了肺中積水,總算神智略微清醒。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雙小手擦過他嘴角,脖項,然後狠狠摁壓著他的胸膛,過一會兒,有涼滑的柔軟覆在他唇上,有節律地吹氣。
他有些恍惚,眼皮動了動,卻感覺一陣酸澀,似有泥沙喀在裡面,如此不住顫動眼瞼半晌,方朦朦朧朧張開眼,卻在最近的距離迎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眸。
察覺他終於清新,廉寵鬆開掐著他下巴的手,直起腰跪坐,手臂擦了擦鼻子,關切道:“你還好吧?”
風羿昊受驚地以肘支撐半仰起,視線不自覺落在她兀自啟闔的一抹粉嫩上,手微微抬起,帶著厚繭的指肚摁住了自己嘴唇。忽覺頭一陣刺痛,不禁摸了摸,才發現頭上已經用布條簡單包紮過了。
“醒了就好,你再休息會兒吧。”廉寵被風羿昊看得有些尷尬,佯作無辜地起身走到一旁。
風羿昊又這麼愣了會兒,低頭看看自己被敞開的衣衫下溼漉漉的胸膛,再看看不遠處蹲在水邊擰衣服的廉寵,像個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年耳根一紅。
“你……”他有些不知所措開口。
廉寵揹著他翻翻白眼,十分鎮定道:“你別想歪了啊,我可不是非禮你。我醒過來就趴在溪邊,見你溺水了,就把你給撈了起來,之前你救我一次,現在我也救你一次,算還了啊。”
耳畔似乎響起那遙遠的嬌斥:“太子,今日你救我一次,又殺我一次,我們兩不相欠!”
風羿昊不禁忍俊一笑,嘴角莞爾,半眯著紅寶石般的動人眼眸直勾勾盯著溪畔嬌小身影,忽而想到什麼,面色漸漸沉了下去,眼上亦染著濃濃的黑霧。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廉寵回頭看了看他,見風羿昊拳頭緊握,滿臉不甘地盤坐地上,緩緩靠近他,在他身邊抱腿坐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四神的力量,是幽帝想毀滅人世,所謂玄算秘圖,也是他的伎倆……如果我不阻止你,現在我們大家恐怕都沒命了。”
風羿昊慢慢側過頭來,眼底泛出一絲悽楚:“我是你的敵人,你為何又要救我?”
廉寵抿了抿唇,認真道:“要殺你,我也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地殺了你。”
“呵……戰場……”風羿昊笑得無比苦澀,“我現在,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江湖刺客,沒有國,沒有家……戰場……呵……”
“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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