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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廉毅不在陣前,想必確實是歿了。而且吾觀此處極易設伏,然
斥候來報卻道一片風平浪靜……”
副將介面道:“越是平靜,恐怕越是深藏玄機。”
杜雲嘴角一哂,並不說話,拱手道:“請大將軍定奪。”
兀子飛又沉默片刻,復緩緩道:“某觀虞寰大軍,前後相繼,不下十萬人……若某為逆龍帝,知悉敵軍主力轉襲金門,必令廉毅依金門之險死守,然後傾巢出動,強渡瀚河,截斷炤山之口,再自後方一舉與金門關前後夾擊敵軍……以逆龍帝的脾氣,如此絕地逢生的險招,他定不會錯過……”
杜雲微笑點頭,結過他的話道:“瀚河隘口重重防禦,除非虞寰插了翅膀,否則,他定是晝夜奔襲,繞過北炤山西,自溟滄一代進駐金門關,起碼五日前就從離臺出發了。如此看來,恐怕逆龍帝與大將軍,都存了同樣的心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兀子飛氣邁豪闊:“宇文殤,果然不虧為吾之強敵。”
“如今之計,唯有強攻,此乃……生死之戰。”杜雲臉色凝重,望向兀子飛。
兀子飛不動聲色,腦海中轉瞬千萬謀劃,揣度推測
雙方動了同樣的心思,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讓主力部隊提前在這開闊的谷底內撞上。若此刻退營結寨,此軍情傳回離臺,逆龍帝定然親自帶兵從瀚河北岸強襲錦繡關,與虞寰形成合勢。兀子飛寧願跟三個虞寰死磕,也不想跟一個宇文殤正面對決。
若他是他,既然已經將主力抽至金門關,定要打一場漂亮的閃擊戰,一氣呵成拿下西覃的錦繡關與瀚河以北諸防禦要塞,令遠在銀鼎湖南岸的西覃水軍前後不接,軍心自破。
因此,如今金門關兵力定然薄弱,他唯有拼死一搏,擊潰虞寰,奮餘威一舉拿下金門關,令宇文殤在瀚河口與舊溟滄之間難以取捨,疲於奔命,才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
而且,他在舊溟滄一代謀劃佈置數年,等的便是今天,虞寰,小心後院起火阿……
“西覃將士聽令!”兀子飛大刀呼呼揚起,氣邁豪闊,聲如銅鐘:
“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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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龍十年八月十二未時,離臺軍營帥府。
几案上的飯菜熱了又涼,涼了又熱,可大廳中來不停來回踱步,一身戎裝的帝王,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躁情緒。
宇文殤一生大大小小的仗,不計其數,成千上萬,縱使當年被三國盟軍打得左支右絀,僅餘千人破釜沉舟死戰時,也從未有過半點心慌意亂。可就從昨夜起,他的心口總是莫名其妙地抽痛,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今晨銀鼎湖又一次爆發了激戰,炤軍的形勢較前些日子大有好轉,甚至取得了區域性小勝,可他完全沒有喜悅之意,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皇上,皇上!”
終於,他盼來了金門關的急報。
信鷹帶來了十二個時辰前虞寰所手書的密報:
溟滄候,病重難治,薨於逆龍十年八月十二日酉時。臣如計行事。
宇文殤寒著漆黑鳳目怔怔看著密書,臉色略略蒼白,手指關節發青,猛然一握,坐於榻上,闔上雙眼,深深呼吸。片刻後再度睜目,森森然如閻羅:“滄溟一代要出事了。立刻八百里快報,傳朕手諭,急調雲州軍十萬前往白兼溪。”
“遵命!”斥候奉命退下,孰料剛出門,又急匆匆地奔了回來,身後跟的卻是一名雲州兵。
宇文殤不待對方跪拜,已經搶過去抓過他手上的緊急文書,一邊閱覽,一邊聞得那兵士稟奏道:“稟告皇上,二十天前,秦王已經急調雲州兵士前往白兼溪一代,大軍此刻應該已經入駐燕子臺。”
宇文殤看完後,神色稍霽,縱使心裡仍然突突直跳,卻強自鎮定,吩咐進食。
到了傍晚,用過膳食後,他取出懷裡細心折疊的絲絹,這是這些日子來,廉寵寫給他唯一的一封書信。
信中用了超過一半的篇幅描述嘯龍谷她和他的替身的趣事,再用了接近一半的篇幅抱怨她獨自在祁華山的一些生活瑣事,末尾兩句話:
“我馬上就要回京看看煥兒,然後就來找你,很快就要見面了,你別每天催信跟催命似的。Ps:晚上沒你給我當抱枕,我好像有點失眠。愛你的娘子啟奏,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靠著這份不倫不類的窩心,他渡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
等待的十二年,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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