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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怕傷到他?怕他難堪?她沒法解釋。
“你要我面對命運,那你為什麼逃避?”他咄咄逼人。
逃避……廉寵慌了神,廉天虎的話再度響於耳畔:
“你們兩個,談個戀愛都不超過兩週,一旦發覺與人太過親近就兔子一樣逃竄,還談什麼戀愛,大舉獨身主義大旗好了。”
“外強中乾,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兇悍,我看那,越兇悍的人越沒有安全感。”
廉天虎當年的教訓,被她和楚憐嬉皮笑臉嘲弄過去,此刻被一個“孩子”提出來,廉寵覺得像大庭廣眾被人扇耳光似的。
“……寵兒……”
宇文煞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恍惚間,那翩翩少年變得陌生而危險,竟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緩緩與她十指相扣,居高臨下慢慢壓低身軀,額前髮絲拂過她的臉頰,鼻尖相抵,在唇快落下時,他低聲絮語:
“若真的對我沒有感情,便推開我。”
深深的吻落下,在她唇齒間細細輾轉,若非兩情相悅又怎能如此悱惻動人?
她在他懷裡顫抖,仰首啟唇,丁香小舌任他吸吮,腦中炸成一片糨糊。
半晌,他喘著重氣仍不放過,將她的芳香噙在嘴裡,含糊不清低哼道:
“寵兒……從另一個世界來到我身邊,便是命運啊……”
夜闌人靜,九王府崇文樓終於第一次迎來了它的女主人。
廉寵很孬種地蜷成蝦米全身埋入被褥中,不敢面對背後雙目炯炯的少年。
宇文煞自身後將頭埋入她頸窩,不厭其煩深嗅著她天然清新的芳香味道,手亦隔著薄薄絲綢反覆撫摸她的手臂。上一次這樣抱著她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般。
這兩天發生太多事,她腦子很亂,還沒想明白該怎麼辦,心裡隱隱覺得不妥,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他,稀裡糊塗便跟他回房同睡。
他的撫摸越來越頻繁,緩緩探入了衣襟,如雨細吻深深淺淺落在她頸窩,廉寵終究忍不住制止了他:
“我現在腦子很懵,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宇文煞聞言臉上露出挫敗之色,緊貼著在她耳畔悶聲道:“你不要總當我是孩子,男女之事,我早就懂了。”
那是你們古人早熟!在現代,十二歲還在過兒童節呢!她若真和他有個什麼,那是犯法!
“我都妥協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她低聲抱怨,卻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小女兒的憨態。
見廉寵僵得厲害,宇文煞無可奈何重嘆口氣,將她抱得更緊,卻也安分了,半晌方低喃道:“如果我與太子一般年紀就好了。”
清晨,宇文煞欺身硬掰過她臉龐,依次上邊下邊左邊右邊鼻子嘴巴一一吻過,如沐春風精神奕奕地著裝離開。
宇文煞剛離開,廉寵便做賊心虛地爬起來,一路躲躲閃閃,唯恐被人發現。
想她一21世紀的人間兇器,遊戲花叢片葉不粘,火爆小妾要休夫的結果——居然被個童男牽著鼻子走了了!更可卑的是,不僅讓他吻了,還乖乖跟他上床變身暖爐抱枕,地位也從姐姐急劇跌落成了“寵兒”……
T!M!D!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今天下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難道大家都知道她又上了他的床?
溜回自家當了一早上縮頭烏龜,正欲出去覓食,剛出大門便見張經闔手捧殤月龍牙興沖沖進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不待他開口,廉寵已一把抓過拔刀出鞘。
由京都能工巧匠精心打造,提取天外隕石之稀鐵,歷時一年。
刀出鞘,寒氣森然,天地亦隨之變色。
刀型優美,動人心魄,與真正的殤月相比實是過之而無不及,拉張經闔試刀之後,更加喜出望外,愛不釋手。
廉寵熱血沸騰,直叫囂“人間兇器”重現江湖!
有了殤月龍牙,她也懶得出門,在自家院子閉關一日勤練廉氏刀法。
一時之間滿室風雲變色,鬼哭狼嚎,看得張經闔目瞪口呆,難以言喻。
廉寵收刀入鞘,如對待親愛之人般輕輕摩挲著刀銘。她的手指畫過“殤月”的輪廓,漸漸輕撫“龍牙”之上,拇指深淺感受著一筆一畫,又垂目怔怔看向這四個字。
觴月、龍牙。
如今卻只有殤月龍牙獨自一人……
心情驟然低沉,對楚憐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如果她真的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