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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寵醒來時,入眼鏤空木雕與重錦百花爭豔繡。
略偏頭,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眸映入眼簾。
芙蓉玉面,珠冠流蘇帶,丹鶴流雲雪袍,姿美質毓。
“這是哪裡?”她頭暈目眩四肢痠痛側了側身。
“雲州秦王府晴楓樓。”俊美風流男人坐至床頭將她抱坐起來,“你昏迷三天了,要不要喝點粥?”
她點頭敷衍,恍惚片刻,忽而臉色大變:“秦王府?那宇文燁呢!”
大叫後才覺不妥,溜眼房中並無他人,遂壓低嗓音改用英文道:[宇文燁呢?]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宇文燁?]楚憐見廉寵恢復記憶,也不多問,眼角含波,無時無刻不管物件地放電。
[你欠揍嗎?]廉寵怒目,實則心亂如麻,外強中乾。
她怕從楚憐口中聽到的真相與她揣測的一樣。
[死了。]
楚憐平靜無波道。
廉寵怔愕,秀目黯然,默默低頭。
房中陡然一片死寂。
腦海裡浮現了那個俊華傑出的男子,隻身孤立一片煙波霧繚中,溫文而笑。
心,沉甸甸的。
短短時間裡,看著NISF的戰友一個一個死在面前。如今好不容易飛來喜訊,憐“死而復生”,她尚未及消化又得此噩耗,一時之間大悲大喜,傷鬱難結,垂目瀾瀾,苦楚痛心:[這麼好的一個人……]
楚憐不語,將她的頭摟入胸膛,輕輕拍慰。
孤心痛自嗟,飄零事已空。沉沉無問處,動搖滿懷風。
良久,見她心緒略振,楚憐輕輕開口:[你醒來這麼久也不問他,若讓他知道了,估計會難過死吧?]
廉寵沉甸甸的心又被爪子揪緊,澀澀道:[他呢?]
[善後去了。廉毅來雲州調了大軍,他是準備反咬一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廉寵心裡一陣失落。若是以前,他定然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可是現在,他已經可以拿捏事情輕重緩急了。
他長大了。
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埋藏極深的惆悵卻逃不過楚憐的眼睛,他垂目看了看她蒼白秀美臉龐,嘆了口氣: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個比一個不知好歹。]
廉寵窩在她懷裡不語,“恭聆聖訓”。
[那天你有危險,他想也不想就自斷手臂,命都不要了,你還嫌他不重視你?]
[我才沒有。]廉寵矢口否認。
[沒有?]楚憐一臉鄙視:[小R,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廉寵倒肘出其不意對著楚憐一個腎擊,楚憐敏捷躲過,她卻因為背後無依仰摔下去。
'靠!我是病人!你想打架是不是!'張牙舞爪的母老虎怒吼道。
'你四肢健全我都能摁死你。'楚憐衣衫飄飄佇立床前環胸:'還以為你經歷這麼多事情個性會成熟點兒,想不到還是老樣子,一心虛就凶神惡煞,你唬你家小朋友可以,唬你老哥我?也不掂掂自己分量。'
確實,她在誰面前都可以囂張,面對楚憐,還是隻有乖乖低頭的份。
這傢伙一針見血,廉寵當即仰躺床上,囁嚅半晌,弱弱開口:'我……我沒臉見他……'
'你想多了。'楚憐沒好氣諷刺。
'你不是叫我不要招惹他這樣的男人嗎?怎麼現在又胳膊肘往外拐了。'廉寵死鴨子嘴硬反唇相譏。
'我只是陳述事實。那晚我折回去幫他,他無論如何要親自上崖找你。我不敢暴露身份,就陪他一起用那種老土老土的登山工具爬上來。人家斷了隻手,另一隻手爬山時太過用力,也鮮血淋漓。看到你後,也不知有什麼好寶貝稀罕的,抱住了搶都搶不過來,死活不肯讓我接手,最後他把你綁在身上下的崖壁,回來後拖著傷體又要指揮又要照顧你,忙得焦頭爛額,見你病情穩定了才急急忙忙出去。風羿昊如今本事那麼大,沒他在,其他人哪裡對付得了?他走之後,還不準任何人見你,我可是偷偷摸摸潛進來的。'
廉寵越聽心底越是揪痛,愧不欲生。
當初她走得那麼決絕,幾乎斷了他所有念想。可是自她回來以後,他對她一如當初,明明如今那麼高傲冷漠的人,在弱智般失憶的她面前低聲下氣,小心翼翼。
雖然嚴密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