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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大營門口,便見虞寰風風火火地趕來。遇上宇文煞,搶先道:“王爺,你也是來觀戰的?”
什麼觀戰?宇文煞奇怪地回望,與他並行向前。
“你不知道?我收到訊息,廉寵和廉澹起了衝突,現在較量起來了!”
與寵兒有關,宇文煞立刻快馬加鞭衝入大營,向著人群方向很快在城壕旁找到了廉寵。
“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圍觀者人山人海,眾軍士異口同聲吶喊著。
見兩位將軍抵達,眾人自覺分開一條道路,圍在前排不明所以,背對二人的還不滿地抱怨著不肯讓,看來中間情形十分引人入勝。
宇文煞本就十分憎惡廉寵成日混在男人堆裡。打仗時是沒辦法,可她現在居然跑來招蜂引蝶,一張俊臉陰沉到無以復加,下馬龍驤虎步衝到中間,入目場景令他大吃一驚,莫名其妙。
廉寵與廉澹並排橫跨城壕做著俯地挺身,手腳在兩岸上,身體懸空,壕中是汙水,若誰體力不支,便會摔下去成落湯雞。
“廉寵!”宇文煞當即發彪,探身便要抓她起來,卻被虞寰硬拉祝
“我聽人說,廉姬看了廉澹訓練兵士的方法,很不恥,被廉澹給聽到了,兩人便較上勁兒。廉澹問她有何高見,她便說了對稀奇古怪的軍訓方法,惹得廉澹大笑,諷刺她只會些紙上談兵。她不樂意了,讓廉澹按她的方式比劃。說這樣單手俯地挺身一百下,到時候見勝負。”
軍訓方法,宇文煞曾經聽廉寵提過。她說她以前是特種兵小頭目,也帶隊訓練,不過從未見過。稀奇歸稀奇,他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當猴看,掙開虞寰就要上前。
虞寰急忙再架住他,低聲道:“王爺,按她的脾氣,你現在抓她起來,肯定會大發雷霆。馬上就結束了,回家再教訓吧……你看,廉澹好像快支援不住了。”
果然,廉澹四肢抖如篩糠,面如豬肝,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唇色蒼白。反觀廉寵,老神在在,精神抖擻。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眾人正要大喊一百,卻見廉寵空出單手上舉,阻止大家呼喊。
眾兵士立刻乖乖住嘴,熱情洋溢地盯著兩人。
廉寵維持著九十九俯地動作,扭頭對廉澹笑道:“義兄,還有最後一下了。”
廉澹憋著最後一口氣,哪裡能還嘴。
廉寵故意為難他,慢悠悠道:“若我贏了,義兄可得心服口服。”
廉澹陰沉著臉,把所有力氣灌注於手臂腰部,天知道保持俯地姿勢有多累人。
廉寵又笑了半天,緩緩開口:“最後一下咯。一。”
話音落,她乾脆挺身。卻見廉澹四肢不住顫抖,怒吼著艱難地想挺起來,足足掙扎了三、四秒,方完全挺直。
“二。”
最後一次俯地。
話音落,只聽“砰”一聲,廉澹終於脫力,狼狽跌下水壕。
少女淺笑,挺身而起,大步邁過,直立岸邊,舒展了個懶腰,摔了摔略微酥麻發軟的右手,好整以暇看著水壕中狼狽不堪的廉澹。
“好好好!”人群中忽然有人鼓掌,卻走出了廉毅大將。
“乾爹。”廉寵笑容洋溢跑到他身邊攙住手臂,偷偷道:“你不會怪我欺負義兄吧。”
廉毅原本老陳持重,孰料遇到這麼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儼然有返老還童的趨勢,擠眉弄眼低聲道:“還是你有法子,不怕這小子不服氣了。”
當即又洪聲開口:“澹兒,願賭服輸,軍訓一事,可要聽你妹妹的了。”
廉澹臭著張臉,冷哼一聲,負氣而去。
“義兄會不會記恨我呀?”廉寵甩著廉毅手臂撒嬌。
廉毅大名如雷貫耳,她本就佩服。相處下來,發現他為人處事與廉天虎十分相似,不知不覺間已經將他當作故去的父親、師傅來尊敬愛戴。
“哈,這小子,現在只是面子過不去,倒是個願賭服輸的傢伙,不過要他真的服氣,以後可要看你的真本事了。”
“放心!”廉寵拍胸脯保證。
原來廉寵這些日子親眼見了古人訓練之法,發現與現代軍訓比還是很落後,遂與廉毅仔細探討過。廉毅經過自身體驗,肯定了廉寵的想法。但廉澹卻頗有異議。認為一個女人,從未領軍打仗,紙上談兵之語,怎可輕信。況且廉家軍天下聞名,向來只有別人學他,何時需要他學別人。
廉毅批評他固步自封,井底之蛙,廉澹更加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