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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大喜之日,娘娘不能說這些喪氣話!”張經闔嗔怪道,遂寧遂安一旁含笑盈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報,養慈宮瑤太妃派了教導嬤嬤過來。
“教導?是要教些壓箱底的事情麼?”廉寵暈死,雖然照常規路線是該有這步驟,可身經百戰的她還需要人教嗎?
她就像宇文殤的童養媳一樣,從丫鬟到小妾到妃子到皇后,走的本來就不是尋常路,他偏偏耿耿於懷,非要以最正統的禮節迎娶她,搞得形式主義處處可見。本來要應付各國祝賀使節與前來拜賀的達官貴婦,還有無數祭天祭祖祭xx的事情就夠她抓狂了,偏偏這傢伙還成日心血來潮沒事給她添亂。
廉寵換過常服,讓那嬤嬤進來,倒像個知書達理的貴婦,估計經驗豐富,也不多廢話便開始四平八穩地“教導”。廉寵很看不慣她那正經八百樣,存心作怪,裝傻充愣,老是冷不丁問些極其敏感的問題,還故作無辜,表情極度“嚴肅認真”,愣是久經沙場的嬤嬤也被她惹得滿臉通紅,眾人在一旁又羞又窘又是啼笑皆非。
“和夫君就這樣面對面抱著就完了?”“不是的,還要……”“還要什麼?”“……”
“這根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沒有?”(廉寵指著春宮圖中的男性隱私/處聞道)“……”
“你說皇上喜歡聽妃子怎麼叫,是嬰兒式的嗯啊嗯啊嗯啊,還是馬拉松式的呵……呵……呵……,還是小狗式嗯哼哼哼……還是……啊,你說不能叫?”“……”
“為什麼不能叫?痛也不能喊?……那舒服呢?”“……”
“嬤嬤,你覺得,夫妻之間多久一次比較好?”“……”
“春宮圖這些姿勢,您猜皇上會喜歡用哪種?能不能說具體點?”“……”
那嬤嬤恐怕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難搞的“新嫁娘”,被廉寵折騰得風中繚亂,敷衍完所有該說的便落荒而逃,惹得廉寵捧腹大笑,連張經闔這人精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眾人見總管太監都笑了,再也憋不住,頓時倒作一團。
兩聲“哈哈”藏在一片笑聲中,其餘人不察,廉寵的耳朵立刻就捕捉到了。她迅速拉下臉,以自己累了要稍作休息打發眾人出門。
房中很快安靜下來,廉寵確定四遭無人,遂提裙跑進隔壁官房,剛推開門,便見一高挑宮裝侍女,雲鬢浸墨,香靨凝笑,風嬌水媚,光彩逼人。
她頓時滿臉黑線,脫口而出:“偽娘!”
那美豔宮女大搖大擺走出,慵懶斜倚美人靠上,擺出貴妃醉臥的姿態:“美吧。”
“你這聲音配上這長相,會讓人做惡夢的!”廉寵沒好氣叉腰站到“她”面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跟著那教養嬤嬤一塊兒進來的啊。”美人尖起嗓音,無奈原本聲線過於低沉,這麼一裝就更加人妖,還是不合格的人妖。
廉寵無語翻翻白眼:“你打扮成這樣幹什麼!”
美人聳肩,取出紗巾甩道:“哎喲,人家也想進來嘛,可皇后大婚前不得見外臣的,人家今天早上剛剛趕到,你不感激零涕,還兇巴巴的,人家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廉寵忍無可忍一個旋風腿掃去,那美人輕飄飄閃到一邊,可憐的美人靠轟然碎裂。
“她”繼續甩著香巾,繚繞地搔首弄姿,口中唸唸有詞:“哎喲,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狠心人哪,奴家為了你們出生入死,肝腦塗地,你們不知感恩便算了,還給奴家塞來個燙手山芋,沒良心啊沒良心啊,奴家怎麼這麼命苦啊~~~”
廉寵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把抱住那“妖女”,唉聲道:“大哥,我錯了,求求你了,別噁心我了!”
美人還來勁了,蘭花指撩起絲巾拭目不止,桃花眼梨花帶淚,楚楚可憐。
廉寵高舉雙手做投降狀,哭笑不得:“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回來後他已經下旨了!不就是個公主嗎,聽說甘露公主是公孫珏同父異母的妹妹,色藝雙全,你不會吃虧的。”
楚憐水袖輕甩,嬌嗔著坐到一旁椅子上,桃花眼胡亂拋著媚眼。
廉寵繼續討好道:“我知道這事情侮辱了您身為不婚主義者的專業和權威,可這對你尋花問柳的職業生涯不會造成本質的衝突呀。”
“你有沒有人性哪?”楚憐總算恢復正常,盤腿歪在椅子上,鬱悶道:“娶回來當老婆了還怎麼好聚好散,這公主一輩子要毀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