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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狂罵聲中,廉寵又被折騰得丟過一次,一陣促呼後,還想掙扎,雙眼卻沒來由一眩,勉力咬唇清醒,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四肢彷彿脫離控制般,只不停抽搐,宇文殤的斥責斷斷續續傳入耳畔,她卻連聽的力氣也沒了,又眩了眩,便一黑眼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逆龍六年十月,晚氏縱毒欲害廉後,帝怒。這個不用解釋了哈,隨便安了個罪名
舒筋活骨
廉寵醒來時,仍在牆角花壇旁,整個身子蜷在宇文殤懷裡,身上裹著龍袍,他的手掌捂在她小腹穴脈徐緩渡力。見她睜眼,晦黑眼底閃過一絲極其罕見的脆弱。
“瘋子,瘋子!”她一有力氣,便虛弱地喃喃罵著,有些歇斯底里道,“成日裡抬眼不見低眼見,順你都快順成奴隸了,你還不滿意,你非要弄死我了才甘心是不是。”
他的手緊了緊,忽地拼命用力將她往懷裡揉,沙啞的嗓音嘶喊道:“怎麼抱,你的心思也不在朕身上!說什麼要給朕懷孩子,你又想哄朕是不是!”
好心被當驢肝肺,廉寵憋了一肚子鬼氣此刻亦徹底爆發,騰地掐住他脖子吼了回去:“你他媽的腦殘,你他媽的有沒有人性!我要走做什麼還累死累活安置你的女人,我要走做什麼還唯恐得罪了你的裙帶關係,我就直接剁了你,剁了你們,你說這些話,你有沒有眼睛,你有沒有腦子,你是白痴還是什麼。你要怨我怪我由著你,但你好歹睜大眼看看,我到底為你做了些什麼!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把我給全盤否定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
廉寵越說越激動,竟沒來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原本軟軟掐著他的手鬆開,不停抹淚抽噎,嚎得一塌糊塗,淚水鼻涕通通向他身上招呼過去。
宇文殤何曾見過這等場面,頓時嚇得面色煞白,慌忙拱身摟住,為她拍背順氣,急得無頭蒼蠅般:“寵兒,不哭不哭,別哭……”
廉寵兀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嗽連連,嘴不肯停:“我就哭怎麼了,我每天憋著一肚子鬼氣,讓你噹噹出氣筒又怎麼了?你成天裝酷好像放我自在,卻只要逮到機會便,便……翻舊帳,算我怕你了,我……我不跟他們走近,可,可你連憐的醋都要吃……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非要逼得我除了你誰都不見才滿意嗎!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我都妥協了,你還要怎樣,你不要逼人太甚,我以前是騙了你……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要綁著我佔著我,我都依你還不行嗎,我全依你你滿意了!”
宇文殤早被她反常的號啕大哭惹得六神無主,一直緊緊抱著,心如刀割,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攬錯,只求這心尖肉別再折磨他,可聽她漸漸提起楚憐,滿腔憤怒無從說起,待她喊著“我全依你你滿意了”,終於再也無法忍受,慘聲於她耳畔:
“你當初不要朕,是為了誰,你真當朕一點都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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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雲州城,其衢四達,其塗九軌,高屋連簃,瓊欄壓墀。物華天寶,目不給視,竭北都之環富,備九州之貨賄。
雲河貫城為渠,縴夫船工,載貨連櫓。舳艫相銜,千里不絕。市集喧譁中,一艘賈舶穿橋而過,徜徉波光之上。錦幕垂垂深處,隱約見得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丹空先生,為何突然改於此處相見?”說話是一女子,聲音清爽婉約,帶著西覃人特有的軟噥。
她身旁男子輕笑,陰滑如蛇:“秦王狡詐,臣只求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女子遲疑片刻,壓低聲音道:“仙兒依先生囑託,暗自觀察秦王,可此人不過只知尋花問柳的紈絝子弟,成日不務正業,離經叛道,實在是……炤國皇帝壓根不將此人放在眼裡。”
丹空墨聞言頓默:“公主能否詳細道來?”
“宇文燁在人前溫文儒雅謙謙君子模樣,私底下行為放縱,毫不節禮,日夜混跡於勾欄伶館,時不時勾結狐朋狗友賞酒作畫逗蛐蛐,全無半分正經心。逆龍帝那邊倒一直派人監視,也無甚異處。至於皇后,秦王與皇后幾乎不曾聯絡,或許是仙兒愚鈍不察。”
“公主不可小覷秦王此人。公主適才說他流連三教九流之地,可知他常去哪裡?”
公孫仙略微沉吟,應道:“他家中倒只妾身一個,卻幾乎宿在琳琅軒,白日裡總愛帶著那些個煙花女子游船賞樂,昨日才去搜珍記為他的新歡黛槲購置了一整身行頭,一擲千金,什麼個飲中八仙、凌帛微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