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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便是勇猛天下第一的“閻王愁”仇晏。
廉寵也不回他,掄起殤月龍牙劈頭蓋臉直上。
只聽“乓”一聲巨響,空中迴音不絕,振聾發聵。廉寵與仇晏硬碰硬,刀對刀,雙方對調個位置同時被擊飛,馬步扎於泥土,一併後滑百步方止。
其餘軍士何曾見過如此場面!雙方皆無招式,直直一刀,霸氣凌然。那纖細的黑衣人在閻王愁面前,絲毫不露怯色,也絲毫不在下風。
仇晏縱橫沙場十年,未逢敵手,普通人接過他如此開天闢地一刀,早四分五裂。可這女子不僅硬接住,還能將他擊退百步,虎口大痛,再不敢輕視。
扎盤橫握大雀龍夏,一聲虎嘯,再度欺上。
廉寵畢竟是名女子,又心神大亂,急火攻心,棄拔劍術不用,硬生生與閻王愁拼刀,右手麻痺幾不可用。見他再度襲來,立刻連退三步飛身上牆,銀絲縱渡,又自天而降,借高空下衝之力直劈仇晏。
仇晏爆力欲接,孰料刀勢臨門憑空消失,下一瞬間臉被一腳踢中,緊接著寒風凌厲,他繞是武功高強,側腰險險避過反手還擊,臉上仍不免掛彩。廉寵落地,面上黑布碎裂。
“是你!”
原本緊閉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風羿昊面色震驚地盯著院中明豔女子。
廉寵見了風羿昊,頓如炸毛大蟲,視旁人無物,離弦之箭爆衝而至。
風羿昊身旁十數兵衛立刻擋至面前。仇晏亦迅速回撤至風羿昊身旁,提刀橫立,虎視眈眈。
卻見一道黑色閃電剛至人前,飛起扭腰,一腿勾住為首士兵脖子甩翻在地,刀舞如輪剎那間再砍殺兩名,反手以刀架住身後長槍,猛然一卸,將身後士兵摁趴於地,踩於其背凌空翻轉落於人群之外,直逼風羿昊面口。
仇晏揚大刀而上,那女人卻突然逆空縱天,煙塵頓起,一時迷眼,後脊猛沉,被人踩了個趔趄,慌忙轉身時,她已經逼入風羿昊面前,毀天滅地鬼哭狼嚎悍然一擊。
風羿昊拔劍硬抵狂退,待扛過那致命一擊後,一絲鮮血自嘴角溢位。
此時溟鷹士兵蜂擁而入,與仇晏一同連番猛攻,終於將廉寵逼出房外。
廉寵入房環視不見宇文煞,眼看又無法再靠近風羿昊,而周圍成百上千士兵將自己團團包圍,再無心戀戰。剎那間發出銀絲擊滅火盆,拉動長絲亂旋,房中火盆全滅。同時飛刀砸斷樑上匾額。
匾額與殤月龍牙一同砸落,直向底下的風羿昊。
風羿昊聞得上空風嘯,掠步急閃,與此同時一道銀光襲來,拖走殤月龍牙。仇晏立刻命人點火。
待火起時,哪裡還有人影。
是夜,雲州草木皆兵,一片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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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1…3點),紀章帶領暗衛中武功臻上者二十名,在黑夜掩飾下疾馳直奔雲州,欲再自雲夢澤遁水而入,執行夜擾。孰料剛至雲州城郊,便見燈火通明,喧聲震天,山雨欲來風滿樓。
正兀自疑惑,又見一纖細黑影鬼鬼祟祟潛伏湖邊蘆葦中,蠢蠢欲動。
他奉命跟蹤她數月,自然一眼便認出了她的體型。
原來廉寵出得城後,始終心有不甘,正伺機再返雲州搜尋宇文煞下落。忽聞身後異響,繃緊的身軀立時就要發難。
紀章如何不知她本事,促聲開口:“廉姬!”
已經擲出的袖裡劍被銀絲勾回,廉寵縱步上前,心亂如麻急道:“宇文煞呢!”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跟了溟鷹……”紀章蒙面看不清表情,可語氣相當不善。
“Fuck,我問你宇文煞呢!”廉寵暴躁地橫拽過紀章衣襟,一把掐住他脖子,“他是死是活,說!”
紀章目光遊移,一時分不清廉寵是敵是友。
廉寵見他不答話,目光掃過一行黑衣人,頓時面色森然如修羅:“你們是來救他的?他還在雲州城?!”
“他媽的,風羿昊,老孃今天非剁了你。”
言罷放開紀章,戾氣橫生,提起殤月龍牙,殺氣騰騰便向雲州,臨行前又道:
“雲州已經被我搞得雞飛狗跳,人太多進去了反而容易暴露,你就在外面接應我,救不出宇文煞,我就拉著雲州城陪葬!”
現在去雲州,不是去送死麼?
紀章努力地消化了一下廉寵振振罵詞,急忙攔住她道:
“王爺不在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