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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全力,以身軀為盾,衝向了溟鷹敵兵。
就在這時,楊榮身邊一參軍忽而癲狂般衝到他身邊,抓住他手腕顫抖如篩:“大人!大人…你看,你看!”
楊榮回過神來,扭頭一望,卻見遠處沙塵滾滾,萬馬奔騰,鼙鼓聲喧震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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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沙走礫中,隱約可見黑色大旗迎風鼓舞,赫然大書曰:
“廉”
——十三年前,雲州廉毅,威震炤北,逐戮溟鷹,幾下竹山。
本已抱著必死之心的雲州守軍剎那間沸騰起來了,個個手舞足蹈,士氣大增。
“廉家軍!是廉家軍來了!”
雲州城喊聲震天,那是絕處逢生的驚喜。
“廉家軍?”
曾被廉價軍打得抱頭鼠竄的溟鷹攻城部隊聞言,一時不知所措,待見南方沙塵如風暴來襲,親眼見著了那催命索魂的廉字軍旗時,頓生怯意,亂作一團。
仇昶見勢不妙,正欲節制後退重整陣型,忽見風捲殘沙中,一無名小將,身著烏金戰甲,陣中易騎,輕捷如飛,突至面前。
仇昶大驚失色,提槍相迎。
小將揮舞銀槍自馬背躍起,貌美姿麗,勝於女子。銀光如瀉,只一回合,斬仇昶於馬下。策馬馳騁,右手槍提仇昶人頭,左手揮舞大刀,厲聲大喊道:
“敵將已死,大炤兒郎們,大丈夫當於馬上建功,蔭妻蔽子,不趁今日,更待何時!”
話音落,身後殺聲震天,直蓋雲霄。
眼見主將暴死,敵方強援又至,溟鷹軍士肝膽俱裂,再無暇戀戰。一時棄槍落盔者不計其數,人如潮湧,馬似山崩,自相踐踏。
鐵函遠見攻城部隊潰不成軍,任由對方屠戮,急忙鳴金收兵。
可對方不依不饒,那為首小將高舉長槍,攜仇昶人頭疾馳追至,慌忙望北而走,冠簪盡落,披髮奔逃。下令大軍退守二十里結營紮寨。
戰事至正午便告結束。楊榮率殘餘部隊狂喜開門,迎軍入城。
可哪裡又有廉毅大將的身影,待全軍入城,不過一萬騎兵。
領軍者乃名舞勺少年,赫然是剛剛成年,乳臭未乾的九王宇文煞;另一名虎背熊腰,面露兇色,竟是揚名北炤的馬賊虞寰!
楊榮震如石雕,哭笑不得。
原來宇文煞早算準以五千精騎,五千馬匪,難以據守雲州。乾脆帶上廉家旗號,插滿城頭,作為疑兵之計,希拖延戰事。
不料剛至雲州,已見刀兵相交,再顧不得其他,一不做二不休揚起大旗佯裝廉家援軍直接撲殺,以防城破。
宇文煞甫進城門,立刻命人蒐集雲州城所有木材,按與南宮樇的約定大開水門。是夜,數以萬計木材自埠野沿雲河入雲州城,南宮樇亦率兵而至。
南宮樇弱冠之齡,灰麻儒衫風塵僕僕而來。
宇文煞見了南宮樇,不及相互見禮便道:“計劃有變。風羿昊比我們預料快了三日,現下沒有足夠的時間挖壕設柵。楒旻,你有何良計?”
南宮樇途中已獲戰報,應道:
“溟鷹擅長騎射兵,號稱四十萬,除去輜重後勤二十萬,實際作戰力量最多不過二十萬。七日下南竹山五城,必然分路進軍,欲以閃擊戰直奔泰陽,否則一旦景安關分兵來救,抑或廉家軍抵達京都,他必功虧一簣。”
“臣料定他所掠城池不及修整,輜重糧草更是跟不上,目前雲州城外定為其先鋒部隊,作戰力量不會超過三萬。而我軍五千精騎,五千悍兵。”
“如今仇昶已死,不若趁敵軍未合,逆而擊之,摧其鋒銳,以安軍心,然後方可堅守。成敗之機,在此一戰。”
虞寰聞言咋舌。大軍壓境,以少迎多。一個先謀而動行詭兵殺敵大將,一個不思據守反伺機出擊。他到底勾搭了什麼軍隊!
“好,明日本王便出兵。奮此戰之餘威,敵軍必然不查我軍實力,依舊打出廉字旗號出戰。”
南宮樇繼續道:“雲州城起防禦已無濟於事,反顯我軍心虛。雲州必棄,需改以蕞城為據點死守。臣要立刻帶走殘兵兩萬並一萬五步兵,退守蕞城,以築防禦。王爺,您務必為臣爭取五日時間。”
“五日?”
虞寰驚道:“開什麼玩笑?風羿昊大軍兩日必至,他能七日下五城,這座破城如何守得住五日!”
南宮樇凝視宇文煞。
俊美少年眉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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