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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朕片刻都等不得了,朕要你,朕要你……”
眼角淚花被人輕輕吻去,火熱的手攜帶內力於周身來回按摩,低沉性感的聲音如催眠般在她耳邊低語:
“你可知,朕日夜夢著念著你……”
這樣肉麻的甜言蜜語自他口中說出,不知為何卻帶著寒鐵冷劍之氣,但最原始的身體碰觸終究柔軟了她的身子,在她忘情嬌吟那剎那,暴風驟雨全面虐襲。
碧蕪狼藉羞海棠,雲飛雨散知何處。
什麼叫作抵死纏綿。
昏天黑地,頭暈目眩。不僅渾身似被車碾過,四肢痠痛無力,周身火辣辣的痛,身子前後都撕裂般發痛。
頭昏腦漲間,偏偏有個溼潤的東西不停在臉上摩挲,癢癢滑滑的,耳畔有人低聲絮語:
“不是做夢……”
“為什麼,越抱心口越痛……”
廉寵費力睜開迷茫雙眼,天已矇矇亮(實際已經是第三天凌晨了)。皎潔溫柔的光線悉數灑進窗內,給背對它的絕美男子渡上一層羊脂玉痕,在黑夜中散發出妖異的吸引力。
因為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半撐起身子坐靠在床上,而自己正睡在他臂彎中。
腦子因這如畫的一幕清醒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她悄悄向後畏縮,卻被他更深地收入懷中,感受到他腹下如鐵熾熱。
“不要……走開……”她帶著哭腔掙扎,惹得他面若冰霜,眸色陰鷙,懲罰性地欺身肆虐她早已紅腫破裂的嘴唇,那毫不掩飾的怒意襲來。
怒意?廉寵打了個激靈,還好腦子在關鍵時刻沒有當機,慌忙放軟語調解釋道:“陛下,拜託讓我休息一下,我身上快痛死了……”
“你討厭朕?”零度口吻襲來,這個男人似乎慣於用冰冷武裝自己所有情感。
廉寵讚歎自己的覺悟,連連搖頭,正準備使出對付男人的必殺絕招——楚楚可憐梨花帶淚時,卻抬眼見到他深陷的眼窩,極度疲憊的神色竟讓她心裡莫名收縮刺痛。
“你……一直沒睡?”
明明剛被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給OOXX,居然還關心起對方來,她多半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逆龍帝輕輕用手指觸控著懷裡微微發青無絲毫血色的玉頰,一陣心痛,扯出苦澀,不作聲,只是逐一吸吮著她的每根手指,然後拉近臉頰,慢慢感受著她手中的餘溫,一邊輕輕撫弄她額上青絲,那妖冶的魔瞳目不轉睛看著她,如流水般勾勒著她的輪廓,如此眷戀,連眨眼亦不肯似的。
這樣的氣氛過於曖昧,廉寵目光亦不知該往哪兒擱,沒話找話道:“你怎麼不睡,不累麼?”
“朕不累。”他低頭吻了吻懷中人兒額頭,想起什麼,低聲道:“身上哪裡痛?傷口痛,還是……?”
廉寵聞言臉刷地紅了剔透,看他樣子又不像惡作劇,似乎真的很關心自己傷勢,應道:“我都養了半年多的傷了,早好得七七八八了。”言下之意便是老孃XX痛!
逆龍帝眸色微沉,手不著痕跡收了收,忽然起身,“你先睡,朕給你擦擦藥膏。”
一聽藥膏廉寵立刻挺屍進入渾身戒備狀態,青白小臉掩飾不住抗拒。
“朕這次保證只是擦藥而已。”他搖頭輕點她鼻尖,起身步至門口,吩咐門外候命的張經闔取來極品玉露香與雪靈膏,正欲為她擦拭,發現她又睡死過去。
小心翼翼,如呵護易碎瓷器般,他專心致志,一絲不苟地將天下罕有珍貴的療傷聖品雪靈膏全數塗抹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每擦拭一處舊傷,又以渾厚內力暗渡,以助藥效。拭畢,潔淨雙手,取來玉露香混合少許雪靈膏,輕輕分開她交疊玉藕,極盡剋制輕緩地擦拭。
逆龍帝為廉寵擦傷時,藥效配合那渾厚的內力,讓她如在溫泉般舒適,那細細的肌膚貼近感,讓已經有些透支的廉寵又暗暗起了反應。逆龍帝見狀,妖嬈鳳目水色盪漾,卻隱忍地黯了黯,只貪戀地向她索要芳吻。
廉寵半夢半醒間美目忽睜忽闔。逆龍帝本就最愛看她迷糊嬌憨模樣,回想以往多少次她就是在這種時候被他稀裡糊塗給佔去了便宜,忍不住露出一絲邪佞神情,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道:
“吻朕,否則當你默許朕現在佔有你。”
即便睡夢中的她聞言也一個激靈,迷迷糊糊地捧起他的臉,唇依次從他額頭、下巴、左頰、右頰、鼻子、嘴巴點過,卻感到他虎軀猛然一震,熱吻立刻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發瘋低喃著“寵兒”,可她無暇思考,已然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