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從兩人口中得知,那日她在大殿眾臣矚目中憑空消失,成功為九殿下鍍金,朝中皆傳九皇子乃尊龍下凡,天神庇護,曜彰帝亦不敢對他妄加毒害,其母被放出冷宮,晉封貴妃。
當晚朝廷收到訊息,溟鷹急攻雲州不得。雲州守城副將廉毅,據城死守,智計退敵三十里,朝野振奮。
緊接著皇帝送出兩位公主與西覃、滄北結盟,溟鷹倉促退返竹山。又過了半年,皇帝便率妃嬪朝臣返都泰陽。廉毅一戰成名,打得溟鷹雞飛狗跳,簽下十年停戰協議,現駐南越鎮邊。
青帆賊寇也耳聞了敦玄送子殿堂之說,對九皇子死心塌地,如今紀震虎大受器重,可惜遣派在外,廉寵見不著。
皇帝雖然不敢冷落宇文煞,卻也格外忌憚他。這些年曜彰帝偶爾還寵幸瀾妃,對宇文煞則徹底不聞不問。他住在夜闌宮東宮中,瀾妃西宮,母子倆一年卻見不上一次面,彼此全不往來。可以說,除了張經闔與玉笛母女,他幾乎不與人交往。個性叛逆不羈,宮中無人敢管,他便愈發玩世不恭。
廉寵聽完內心自責,當初只考慮他安全,卻未想過他這樣大張旗鼓地回到皇宮,一副天子降臨唯我獨尊的氣勢,必然激怒曜彰帝。曜彰帝雖不敢明加陷害,卻可使他變成廢人一個。
她曾經聽說宇文煞母親出身低微,本秦王府中歌姬。宇文煞在朝中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爹不疼娘不愛兄弟隔閡,又是混世魔王一個,何以成事?
他剛剛如此明目張膽抱女子回宮,想來是破罐子破摔了。
想到這兒才發覺三人自顧自聊,似乎把某個“大人物”遺忘一旁。
不能怪他們,以前他們侃天的時候這位小殿下還嗷嗷待哺呢。
張經闔與玉笛順著廉寵的目光,亦發覺剛剛自個兒做了很不得了的事,居然把主子冷在身旁。心虛起身,還是趁腦袋安全時逃跑吧!
“夜深了,殿下,廉姑娘,不如先歇息吧。”張經闔躬身,扭頭問玉笛:“廉姑娘睡哪兒?”
“夜闌宮眼目眾多,平白無故多個人,恐遭人猜忌。不如廉姑娘今晚委屈到奴婢那兒,改明兒奴婢想法子給廉姑娘安排個身份。只是怕要廉姑娘屈居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殿下便要在宮外自立門戶,到時候再為姑娘準備妥貼舒適的庭院。”
“可以啊,不過,張經闔,給我弄點軟枕頭來。阿嚏!”
張經闔與廉寵朝夕相處月餘,自是明白這姑奶奶睡不慣硬邦邦的玉枕和硬床,一定要睡那種非常柔軟堆疊起來的方枕和一搓一個窩的大軟床。殿下幼時聽他提及,便要了軟枕軟床來睡,後來睡覺習慣成了徹頭徹尾廉寵式。因此宮中其他東西他不敢說,軟枕軟被絕對不缺!他正要應,一晚上不曾開口的主子插嘴了:
“姐姐,你睡本王的床吧。”
張經闔與玉笛面面相覷,這祖宗不是最討厭與人同睡,他休息時,周圍房間一個人都不準存在,曾有人誤闖,被他當場刺死,現在是怎麼了?
這句話一說宇文煞就後悔了,初次見面便要求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不是侮辱人家姑娘,雖然他本出自一番好意。慌忙解釋道:“本王睡外榻,你睡床。”
這樣的解釋似乎還是很輕浮阿!
見廉寵微微皺眉,宇文煞有些尷尬:“姐姐,對不起,本王並非想冒犯於你,要不本王去張經闔那裡……”
玉笛也適時打圓場:“廉姑娘還是睡奴婢房間,奴婢去顰兒房間睡好了。”
“啊,不用。”廉寵從椅子上起身走向宇文煞,拉著他的手便走,絲毫沒察覺少年的錯愕,扭頭衝玉笛喊道:“我睡寶貝房間,他房間的床肯定是最舒服的。給我準備洗澡水。”言罷指向隔壁,頭也不回問道:“寶貝,你臥室是這裡吧?”
“啊?恩……”宇文煞難得頭腦短路,亦步亦趨跟在廉寵後面,手心相貼,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暖洋溢。
“寶貝,給你提個建議。”她突然停住腳步,與他並肩而行,手勾在他肩上,他能聞到口中芳香,感到她髮絲拂過臉頰。
“以後跟我說話,不要本王本王的,老氣橫秋,一點都不可愛。”
難道這才是她剛剛皺眉的原因,可自小接受的教育,他的身份就該這麼說阿,不過她不喜歡,他願意特別對待。頓了頓:“那怎麼說?”
“就是‘我’唄。”看著少年水波盪漾,小鹿斑比般的眼神,廉寵狼血再度沸騰,嗷嗷直叫!
“好。”他溫順點頭。
“不過呢,等你當了皇帝,要自稱朕哦,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