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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君利天下,我利錢饗。君明我隱,君主我輔。約為協議,炤室永昌。”
快六七年不曾相見,當初的苟延殘喘,不想卻能活至現在,果然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心境會更開闊吧。
“以他的聰慧眼界,當年既然知道急流勇退,輔朕登基,此刻又怎會受人唆使,淌這趟混水。”
“可是皇上,凌夔蘇夢,一直安分守己,如今卻敢斗膽在天子腳下,甚至混入行宮隊伍,楚氏在這件事情上,未免過於激進……還有他送給娘娘的什麼東西……”紀章仍然擔心。
虞寰微微一笑:“文表,你過慮了。”
那個人,他愛護貴妃的心思與陛下一般無二。至於那象徵楚氏的奇怪牌子,送給貴妃,不就是送給了皇帝,這是楚氏的示好。至於凌夔的激進表現,恐怕也是受命楚氏,純粹是為了保護貴妃,想必逆龍帝也早想明白這點,所以不加阻擾。
“嗯。”廉毅眼中閃爍讚賞,撫須道,“七年前,他便敢斷言天下盡歸我主,又豈會沒那個眼光,晚氏必敗,此刻該做什麼,怎麼做,他比誰都清楚。”
“永不入京…… 那大婚……”虞寰忽而想到什麼,語氣頗為遺憾自喃。但是,若沒有這句話,逆龍帝又怎麼會放過他?
永不入京,不圖帝位,不圖天下,不圖……貴妃。
“永不入京,永不入京……”廉毅咀嚼這這兩句話,面色忽而一亮:“那晚家,可要空歡喜一場了。”
逆龍帝不語。一個承諾而已,可他這輩子唯一的信念,只有自己的力量。
逆龍帝深夜返宮,驚訝發現伊人也在。
伊人見禮後便匆匆告退,神色古怪,似笑非笑,連那些木無表情的死士,都眨巴著亮晶晶眼睛偷偷注視他。
有蹊蹺。
一進房門,卻見那女人雙手叉腰氣呼呼惡狠狠盯著自己,面前藥瓶一字排開,蔚為壯觀。
廉寵盯著逆龍帝,嗖嗖放著冷箭,看得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心底大叫不妙。
她一步一步踱到一瓶藥面前,一手擰起,陰森森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逆龍帝故作深沉道:“玉露香……”
“玉露香有什麼療效啊?”
逆龍帝依然很鎮定,腳步卻微微向後移了一小步:“治療擦傷,瘀痕的啊。”
“是!嗎!”廉寵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狠道:“那為什麼伊人告訴我,玉露香是極品春/藥,你這瓶!是玉露香混合少數雪靈膏所制啊!”
“磅!”廉寵用力地將玉露香放在桌上,拿起旁邊一瓶,如打機關槍般咆哮道:
“這個,紫玉珠膏,大半瓶混合了情草!這個,你說可以治我的昏厥,春/藥興奮劑!這個,你說擦了保養面板,還是春/藥!還有這個,你也說保養面板的,根本就是神/油!?#¥%¥……%—%……—*……”
逆龍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相當無辜開口:“朕沒有騙你,那個確實是保養面板……”
哐當哐當,廉寵操起桌上的瓶子噼裡啪啦就朝逆龍帝砸來。逆龍帝東躲西藏,手如閃電,全數接下置於身旁小几上,嘴角扯出壞笑,突地拿出一瓶,鎮重其事地收至抽屜中,非常非常誠懇地說:“寵兒,這瓶真是療傷聖品,砸壞了就沒了。”
“宇!文!殤!我要宰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溟鷹之謀
雲州城楚氏勾欄琳琅軒總店,夜夜笙歌,絲竹管樂,不絕如縷。
主樓浮奢豔華,紅男綠女追逐嬉戲,淫/聲浪浪。院裡院外嬌語連連,春/情洋溢,醉生夢死之地。
琳琅軒深處綺夢軒,極靜,屋外蟬鳴陣陣。
微微閃爍的紅燭殘光,洩漏一室荼靡。
室內歌舞昇平,鶴雲華服長髯男人居於主位,觥籌交錯間城府言語。右側一妖豔無比男子,如鬼如魅,媚笑如絲,不達眼底。另一側,一虎背熊腰,鷹鼻寬額,威風凜凜的魁偉男子端坐,身後筆直立著四人,氣勢悍然,顯然出自行伍軍中,與這糜爛一室格格不入。他身邊端坐清俊男子,身形瘦削,目光深斂,一身白衣如雪,不染塵埃。
滿室喧譁,外界卻難察分毫。
自古青樓便是情報買賣的主要場所,琳琅軒更是以此發展出專門供秘密集會的絕密場所。
突然,渾厚的鐘聲響起,眾人不約而同抬頭望向場內,只見一團火紅色的影子飛速掠進大殿正中。
一紅衣女子持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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