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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痴痴望著她。雖以面具遮面,但廉寵服飾華貴,體態撩人,憑欄遠眺,裙裾飛舞翩若輕雲出岫,渺渺然竟似要奔月駕霧而去。
眼前女子美得如夢似幻,伊人微痴須臾,陡然驚醒般上前一步緊緊扼住她手腕,廉寵吃痛低哼一聲,不解望著伊人。
伊人驚覺失態,仍不肯放手,心有餘悸般拉下紗簾,隔絕世人傾慕豔絕的目光。
凌夔此時亦回過神來,輕撲骨扇笑道:“夫人天姿,縱難見真顏亦能魅惑眾生。看來等下我們去猜燈謎,夫人還得仔細遮掩遮掩這滿身光華。”
於是乎,廉寵又加了件帶帽紅絨披風,遠看是一捆布,近看還是一捆布。為了出趟門把自己折騰如此,實在令她頗為哭笑不得。
想到以前在埠野,先生也不許她素臉上集市,每次都到泥灰滾過一圈,再穿著山野少年的衣物方許她出門。那打扮雖然邋遢,可比現在這樣子好受多了。忽而又想到逆龍帝那傾國傾城尤甚於她的容姿,忍不住yy了一下如果他們倆有了小孩,會長成個什麼樣子。
街上稍微有些品味的花燈都不肯輕易販賣的,必設燈謎,若猜中便免費送贈,若三次不中,那便重金亦難得了。
廉寵很悲摧地發現自己似乎沒有猜謎方面的天賦,頂多會一些稚齡幼童都能猜中的燈謎,而且她似乎對著毛筆字就開始發昏。好在白老虎家中藏書許多都是伊人手錄,標準工整精美的小楷,看起來賞心悅目,換了另一個隨便誰的字,她看過兩行便犯吐。
凌夔與伊人倒是興趣盎然,不多時走到一家珠寶店門口。這家門口亦懸掛不少花燈,不同於尋常花燈,做工精緻材質罕見。即使幾盞造型平常的四面吊燈,那上面所繡所繪之畫則絕非平常。
“這亦是我們大老闆名下,雲州楚氏‘搜珍記’,有說書本子名《千金難得搜燈記》,講的就是搜珍記元宵所制花燈,千金難得。無論貧窮權賤,必須猜中燈謎謎底,才能獲得。不少才子聚集於此,若誰能取得‘搜珍記’的花燈,定能成為那年元宵炙手可熱的人物。”凌夔介紹到。
“是啊,王爺年年都跑來湊熱鬧,年年空手而歸,今個兒臨走前還叮囑再三,說等著他從宮裡回來攻下‘搜珍記’呢!”
“這麼厲害?”廉寵一聽就知道沒自己的事,又難抑好奇之心,隨手翻看了一盞似乎難倒不少人的出眾花燈:
“頂葉紙虎嘯山林。”
廉寵一愣,這什麼題目,謎語怪怪的。撇開後又翻了幾盞,總算大多數謎語感覺比較正常。
正隨意看著,忽聞凌夔與伊人講到“燈王”的字樣,不禁好奇擠進人群,果見一座彩燈,以冰晶所製造,隨著燭火明滅,有彩虹在燈間流轉,從不同角度看過去,這燈像會變色一樣。材質倒和她面具上的鳳凰一樣,看上去像是冰,想必光這原材料就價值連城了。一眾才子正在哄吵不休,定是正在猜謎了。
“謎面是什麼?”
“謎面有三道。須得三關全過,且只有唯一正確的對法方可奪得燈王。自五年前楚氏盛名興,此謎便無人可破。”
“到底是什麼啊?”
“第一句是:地振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
一句話條件反射般要從廉寵嘴巴里溢位,硬生生吃了下去,她打斷凌夔道:“我要猜。”
凌夔一路看見廉寵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輕笑道:“好啊,我這就為你去取。”
不一會兒,凌夔拿著猜謎紙過來,廉寵剛剛猜謎的時候已經集中訓練了如何用細毛筆寫清楚字這項偉大而艱鉅的工程,提筆落下勉強可辯的:“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凌夔自領了去,廉寵翹首以盼,不一會兒見人群哄聲陣陣簇擁著凌夔與一美豔女子捧燈而來。
“五年來,夫人是第一位答出下聯之人。”美豔女子眼角一粒黑痣,媚態如風,麗雪紅妝,衣著款式別具一格,想必是“凌帛微布”出品。
恰好凌夔正俯首耳畔低聲道:“這位是‘搜珍記’大老闆蘇夢。”
蘇夢禮畢,喜笑道:“夫人雅人深致,蘭儀高邁。此燈自五年前大老闆親制點謎,眾才子絕對無數,卻無人可破第一關。不知夫人可願繼續嘗試。”
廉寵滿臉興奮,想也不想介面道:“獎勵是什麼?燈王麼?”
蘇夢未料到這看似超凡脫俗女子會如此直接地問這麼“通俗”的問題,卻也喜歡這不做作的性子,笑道:“大老闆曾說,若有人可破此燈謎,除了燈王,還將贈黃金萬兩。”
圍觀眾人一片唏噓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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