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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貧為人卻很灑脫,這樣一身清的性子很適合修仙,而他正是修道中人。修行仙術數十年,到最後關頭偏偏頓悟不了,眼見著卡在末梢不上不下的,心裡甚是著急。
大概是上輩子真的積了不少陰德,天上掉下的餡餅就被他揀著了。孫悟空大鬧天宮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爐子裡遺漏的沒掏乾淨的金丹正好掉到落玉父親跟前,當時他父親只覺靈臺一陣空明,接著數道金光乍現,鼻中更嗅到一陣瓊漿玉液般的甜美香氣,於是想都沒想拿起來就吞進肚子裡了,後來……也沒後來了,因為他父親就這麼飛昇了。
雖然是誤打誤撞,飛昇卻是事實。飛昇後未被委派職務的一般都被稱為散仙,照他父親當時跟他說,那會兒在天上實在無聊,時間過的又慢,又沒天黑的時候,所以就乾脆蹶子一撩回凡間了。
這後面才是重點,就因為他父親回到凡間,才會與落玉的母親在燈會上相識相知,隨後相濡以沫快活勝神仙。諷刺的是,當年他父親一心修仙時世間繁花皆入不了眼,這成仙了倒是動凡心了。看來天上與眾不同的稀罕事也不少。
“哦,你們都來啦。”年級組長仍是那套雷打不動的黑色西裝,表情也仍是那副略現奴才樣的神情。“今天的科目你們都看到了?”
眾學生點頭。
年級組長眼掃一圈後說:“沒有人請假……好吧,你們就原地坐下開始上課吧。”
什麼?原地坐下?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迷糊。年級組長卻不再說話,只是笑眯眯的望著他們,一副你們愛做不做的模樣。
木離率先把書包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到地上。其他學生紛紛效法,不一會,四面廳內只留一人高高杵著,其他全矮了大半截。
冥想,說起來很簡單但又不簡單。比如說坐在木離前方不到一米距離的同學,還沒數到十,就開始呼嚕起來了,根本不是冥想,完全就是夢想了。還有左側的那位,嘴裡不停唸叨,也不知道是什麼咒符,一直嗡嗡嗡的。他右後方的大俠就更別提了,明目張膽的把《易傳》放在腿上開小差,連裝樣子都懶。
對於眾生百態對冥想的不同演示,年級組長好象有意放任似的不糾正,既沒斥罵他們,也沒欣然接受,反正就是那種放牛吃草的態勢。
大約十分鐘,年級組長走了,學生們一個個從夢境中‘醒’來。嘈嘈的嘟囔聲在四周蔓延開,看來沒有一人是真正入定的。
“我覺得我就是那種被放棄的人,紅塵中渡以一葉扁舟,世人的目光雖然使我的心淹沒在苦海,但永不瞑滅的日出卻一次次喚醒我,激盪我熱情的目光——啊——我的心在顫抖——啊————”
“媽的,哪兒來的文藝青年啊?酸死我了,害老子睡覺都嘴裡泛酸水——”一陣怒罵終止了文藝青年的詩歌詠唱,把所有同學從雞皮疙瘩的地毯裡拉了回來。
被罵的文藝青年不屑的瞥過一眼,然後低頭繼續他的激情創作。這個……怎麼說呢,每個班都會有一兩個這樣的人物,這就是集體生活嘛。
“不過他說的被放棄,我還真覺得挺有那意思的。”開口說話的,是班級裡個子最矮小的男孩子葉飛。一米六剛出頭的個兒在眾男生中屬於耗子形的,與身高不符的是,他很喜歡發表自己的意見,性格也較強硬,不是那種隨便就能埋沒的靦腆少年。
“的確……”其他男生紛紛七歪八斜的坐著,冥想早就被拋腦袋後面去了。
“我昨天看了個片子,叫《放牛班的春天》,我們這兒是不是很貼切?”突然插進話的是一直貓在角落看武俠小說的梁晌,此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武俠小說,書包裡從不帶教科書,一概的金庸古龍溫瑞安。
“你確定你看了內容,而不是隻看標題?”落玉很懷疑的睨著粱晌。
粱晌嘿嘿一笑,“不就是一部國產電影嘛,我愛國,當然會看。”
“放屁!這就是你的愛國表現?”落玉頂著一張神仙臉罵道,“連片子是不是國產的都搞不清,看你的小說去吧。”這話雖然有些衝,好在大家都不在意,因為一個星期接觸下來都明白這人只是嘴巴臭一點,真正浪費了一張好麵皮。
“我想回家了……”不知是誰,忽然冒出這句。
這句‘思鄉話’觸動了所有人,大家靜默了好一陣。有人提議:“要不,等年級組長來了,我們問問這冥想要冥多長時間?”
“冥想哪有時間限制啊。”落玉像是很有經驗的說:“我看直接問他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才是真的。”
他們到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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