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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都被你猜到了。”諸葛亮羽扇拍了他屁股下,“劉表病軀日殘,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不過曹操南侵在即,難保不會在他死之前就發動進攻,到時形勢就更加複雜了。”
方紹道:“依我看,曹操南侵是必然的,這一回可不是鬧著玩的,必是起傾國之兵前來,劉荊州死與不死,只怕都是擋不住的。主公若是能借著荊州一片混亂之時,借抗曹的旗幟召攬人心,奪取地盤,再與江東孫氏聯盟,共敵曹操,或許不失為一個趁勢而起的好機會。”
諸葛亮嘴角邊揚起一抹笑,以示對方紹思路的苟同,卻道:“你的思路與我不謀而合,不過,到時主公手底下,必須得握有一支有份量的人馬才行,否則手無寸兵,光靠名望是收攬不了人心的。麻煩的卻是,主公如今駐守的樊城,就在襄陽的眼皮子底下,劉表是不會允許主公私自招兵買馬的。”
方紹沉思了片刻,道:“私自招兵買馬當然會引起疑心,不過,如果能有法子,讓劉表自己主動下令讓主公公然招兵買馬,那樣的話就好了。”
諸葛亮怔了一會,驀然間眼睛一亮:“你說得不錯,倒是提醒了我!”
第十四章 荊州內患
襄陽城,州牧府。
那一位老者,身長八尺,姿貌溫偉,只是一臉病怏怏的蒼白,難掩日暮西山的垂老之相。
此人,正是坐擁荊襄十八年的荊州牧劉表。
堂外,劉備與諸葛亮先後而入,劉表面露欣喜,扶著竹杖強行要起來。
劉備忙是幾步搶上前去,不待劉表起身便將他攙扶著坐下,並且滿懷關切的說道:“兄長病體欠佳,不可輕動。”
劉表攜著劉備之手,咳著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已是病入膏肓,只怕撐不得幾日了,將來我死之後,賢弟可為荊州之主。”
劉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劉備與諸葛亮具是一震,諸葛亮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忙以眼神示意劉備。
劉備則是一臉的惶恐,顫聲道:“兄長何出此不吉之言,備怎能當此重任,備輔佐兄長,就算是有所萬一,備也當傾心輔佐賢侄,保全荊州基業。”
諸葛亮聽了劉備這回答,眉頭不禁微皺。
劉表蒼白的臉龐卻吐露出幾分安慰,他緊握劉備之手,道:“有賢弟坐鎮荊州,我也就放心了。而今江夏失守,黃祖遇害,為兄欲請賢弟率荊州大軍討伐孫氏,奪回江夏,為黃祖復仇,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劉備斜望向對面,諸葛亮微微搖頭,劉備遂道:“黃祖性情暴躁,無容人之度,故致此禍。孫氏雖破江夏,但立足未穩,一時片刻必不敢再有所動作,而今曹操正於玄武池練習水軍,不日必將南征,倘若我大軍南調,而曹操大軍北來,卻當如之奈何。”
劉表若有所思,道:“賢弟言之有理,只是江夏乃南郡之門戶,如今為孫氏所佔,使江陵直接暴露在孫氏的威脅之下,總不能置之不顧呀。”
劉備沉思片刻,道:“南郡有上游之險,江陵兵精糧足,孫氏急切難以攻克,而南部有長沙郡威脅其側翼,備料想孫氏必不敢輕動。且若與孫氏對抗,必須有一支強大的水軍,而襄陽的水軍主力又不可輕動,所以,如果兄長信任備,備請令收攏江夏敗潰之兵,重新訓練一支水軍,待軍心重振之時,再引軍南下,一舉收復江夏江南失地。而兄長則可不動荊州主力,專心防禦北面曹軍,此乃萬全之策。”
劉表沉吟半晌,道:“看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為兄身體日衰,此事就有勞賢弟多多費心吧。”
劉備起身道:“多謝兄長信任,此事事關重大,備不敢耽擱,就先行告退,儘快籌劃重組江夏水軍之事了。”
劉備遂與諸葛亮告辭,出了襄陽城,諸葛亮見四下無外人,便道:“主公,方才在州牧府中,劉景升以荊州相托,主公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答應了呢,此乃天賜之良機呀。”
劉備搖頭道:“劉景升待我恩禮至極,我如何能趁其病衰而奪其業呢。”
諸葛亮嘆道:“主公真乃仁義之主,只是當此亂世,光靠仁義不足以成事,必要時還要行些非常手段才行。”
劉備淡淡一笑,道:“話雖如此,不過軍師真以為,如果我當時答應了,劉景升真的會把荊州拱手相讓嗎?呵呵,只怕到時離大禍臨頭就不遠了。”
諸葛亮一怔,低頭沉思半晌,道:“劉景升近來寵溺幼子劉琮,這劉琮又有蔡瑁、蒯越擁戴,再加上那個蔡夫人,一干人已將公子劉琦排擠的甚是艱難。只怕將來劉景升將荊州傳給劉琮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