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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忠指著那些哭哭啼啼的婦幼道:“事到如今,如果你還心存幼想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如果你順從聽命的話,我黃忠可以我的名譽起誓,保你孫氏一族人身安全。但若你繼續逆命的話,我就每隔一刻鐘殺一個你的家人。這些人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選擇了。”
此刻,孫權的內心正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儘管他淪為階下之囚,但身為一國之君最後的尊嚴尚存,那不願用那一紙的降詔,將自己最後的尊嚴也撕破。
但另一方面,他知大勢已去,就算自己不從命,吳國的滅亡也是不可逆轉,而自己的骨肉家人還要因此而被殺戮,他自是餘心不忍。
就在這激烈的思想鬥爭中,一刻鐘的時間轉瞬即逝,黃忠的臉上也愈加的難看。
孫權的默不吱聲,讓這位正為傷痛所煎熬的老將惱火不已,他遂是指著一名孩童喝道:
“將這小子拖出去斬了。”
甲士們應聲而上,將孫權的皇子孫和拖了出來,那少年皇子此刻嚇得連哭都忘了,整個人就跟痴呆一樣顫抖著被漢軍拖向殿外。
‘殺戮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本非我黃忠所為,不過眼下情況特殊,也只能如此了。7黃忠心中在暗自感慨,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孫權,在眼看著心愛的兒子將命赴黃泉之時,終於是承受不住了,急叫道:“放過朕的兒子,這道詔書朕寫就是了。”
黃忠暗鬆了氣,心想自己總算不用揹負上屠殺婦幼的惡名了。
孫權既是答應,當即便花了半天的功夫,手書了十餘道親筆詔命,發往汝南、荊州以及青徐前線,對於前線那批掌握著軍權的大將軍來說,只有孫權的親筆詔命才徹底讓他們信服。
另外還有許多詔書,只蓋上玉璽,送往吳國後方備州郡,詔令地方官改旗易幟,就地歸順大漢國。
建業的驚變,先於孫權的詔命傳往了前線,陸逝、曹真、呂蒙等將聽聞此訊息,無不是大為震怖,不過,這些智謀之士很快就想明白漢軍是如何“從天而降”,所以,各路統帥迅速的擬定計劃,準備調抽一部分的兵馬回京勤王。
青州,朱虛城。
此刻,建業陷落的訊息,僅限於曹真等幾名高層知道,低層計程車卒們根本不知,他們的國都已然陷落。
在這樣一個時代,帝國的國都就是一個國家神聖的象徵,國都的陷落,往往也意味著一個國家的滅亡。
曾經的歷史中,金國攻陷北宋國都汴梁,儘管北宋絕大部分的國土都仍在掌握之中,但國都的陷落,卻直接導致了北宋的滅亡。
而在明代之時,燕王朱棣靖難起兵,本來自己僅佔有燕雲一隅的土地,但他一路輕騎南下攻破南京,各地的守軍和官吏隨即紛紛導向了朱棣。
曹真很清楚,訊息如果擴散開來,他前線這七萬將士很可能會轉瞬土崩瓦解,所以他極力的強壓了訊息的傳播,同時調集了心腹的一萬士兵,準備由徐蓋率領,南下建業勤王。
“真沒想到,方紹這廝竟然使出浮海奇襲建業的計策,我終究還是棋輸一招啊。”此時的曹真,儘管對方紹恨如骨髓,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智謀上不如對手。
這時的曹真,忽然明白,原來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棋,無論是剡城大勝也好,調兵北攻青州也罷,一切的一切都在人家方紹的算計之中,人家之所以讓你在青州吃了這麼大的甜頭,無非都是為奇襲建業做準備而已。
“一招明棋,能伏下十路伏筆,豈是人之智力所為,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曹真再度慨嘆。
徐蓋見曹真有些情緒低落,便寬慰道:
“那方紹也沒有三頭六臂,之所以能浮海奇襲建業成功,無非是運氣好而已,將軍莫要在意。如今各路兵馬都在回師勤王,黃忠老兒和那幾千孤軍佔了建業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到時大局仍在將軍掌握之中。”
曹真輕嘆一聲:“但願如此吧,我現在只是擔心陛下的安危,只要陛下無事,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話音未落,外面親兵通傳,言是建業皇帝的詔書已至。
曹真一怔,二人對視一眼,急是出門迎旨。
當匆匆而來的使者,將皇帝下令他就地投降漢國的詔命宣讀出來時,曹真只覺胸中瞬間有座火山噴發一般,滾滾的巖流將五臟六腑都在一瞬間燒化。
此刻的曹真,腦海中是一片的空白,生不如死的感覺佔據了他的身心,強忍過片刻,他仰天大叫一聲,口中狂吐鮮血,旋即昏死於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