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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與關羽以兄弟相稱,理論上來講,他與眼前這人雖未謀面,但卻得以兄弟相稱。
但是,其父徐晃死在了關羽那個陣營的手下,而自己,如今又要死在關興的手下,父子二人的命運,何等的相似,這讓徐蓋心中頗不是滋味。
關興並不知道徐蓋的身份,不過,就算他知道,在這等生死一線之時,他估計也不會手下留情。
手中的大刀高高的舉起,眼看著就要痛下殺招。
就在此時,南面忽起的塵霧讓關興改變了主意。
那無風自己的沙塵之暴,很顯然是人力所為,僅僅一瞟關興就可以確定,必是有一支騎兵正在向這裡殺奔而來。
‘黃老將軍已從東面撤走,這個時候怎還會有人從南面而來,多半必是曹真的兵馬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念及此,關興一身的殺意盡收,收刀向北拍馬而去,所過之處,被震住的吳軍猶如浪開,讓出一條通道來讓關興而去。
徐蓋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卻不想不到關興會在臨動手的那一刻溜了,驚惑了好一會,才同樣為南面的揚塵所叫醒,方才知道是自己的援兵到了。
關興不是不想殺他,而是畏懼而逃了。
死裡逃生的徐蓋反而更加羞怒,待要下令率軍追擊時,發現關興早就藉著馬力逃出了視野之外。
這時的徐蓋,一腔的怒火無處可撒,只得厲聲吼道:“殺光這些賊軍,一個都不許給我留!”
這幫吳軍攔不住一個關興,但對付起那些普通的漢兵時,卻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氣,在徐蓋盛怒的激勵下,餘下兵馬皆上,將殘存的漢兵盡數圍殺。
那洶湧而來之兵,正是菖真親率的騎兵。
按理來講,前有徐蓋一萬兵馬阻隔,他完全可以用不著這麼急匆匆趕來圍剿黃忠的逃兵。不過曹真知黃忠雖敗,卻仍是不易對付之輩,生怕徐蓋阻擋不住,故而親率騎兵星夜追來。
只是,葺真辛苦半天,到頭來還是晚了一步。
同徐蓋會合之後,在聽聞了漢軍所施的調虎離山之計後,曹直心中雖有遺憾,但卻仍將徐蓋大加讚賞了一番,兩軍遂合兵一處,繼續向北追去。
曹真的大軍一直追了一天一夜,直追到朱虛一帶方才止步。
因為在朱虛城一帶,聞知資訊的馬謖率大軍由東而回,本欲由此南下,前去奪還東莞城,接應黃忠所部之時,所正逢黃忠率殘兵敗歸。
朱虛城已是在北海國境內,也就是說,曹真一路北追,不但盡數收復了失地,而且還反侵入了漢國的境內。
眼見敵方援軍已到,曹真雖然佔有勝勢,但卻不想重蹈黃忠的覆轍,於是果斷下令撤軍,將兵馬撤至東莞一線,準備撫定後方之後,再集結大軍北攻青州。
從剡國城到朱虛城,千里逃亡,年勢已高的黃忠不僅僅是身體疲憊之極,心理更是受了前所未有的創傷。
自跟隨劉備起兵於荊州時起,他黃忠就從未受如此大的挫敗,這一戰可算是讓黃忠顏面掃地。所幸的是,他還帶了一萬兵馬回來,而且關興也只是受了箭傷,如若不然,黃忠真不知如何自處。
就算如此,吳軍兵退不久,黃忠即一病不起。
無奈之下,黃忠只得令馬謖和關興暫統前線兵馬,自己則被送往臨淄養病。
東路軍大敗的訊息,很快便被傳往了方紹所在的昌邑大本營。
在收到這個訊息之後,漢軍的高層們當然是極為震驚。
“真沒想到曹真如此狡詐,黃老將軍經驗這般豐富,還讓了他的當。大司馬,如今東路軍一敗,看來我們全盤的戰略都被迫得調整一個了。”中監軍費卒韋憂慮道。
“看來曹真這廝,當年在函谷關敗給我之後,果然是長進了不少呢。”方紹答是從容閒定的很,而且還饒有興致的誇讚讓他的東路軍大敗的“罪魁禍首”。
費棉可沒他那份淡定,皺眉道:“曹真的奸詐,的確是出乎了咱們的意料,依我之見,事到如今,我們不若將其餘兩路人馬暫且後撤,稍作休整,待給東路軍補充兵馬,或是汝南和荊州兩路兵馬有所進展之時,再圖進兵不遲。”
方紹冷笑了一聲,不為然道:“文偉此言差矣,黃老將軍之敗,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何需撤兵。”
費樣大吃一驚:“大司馬何出此言?”
方紹淡淡笑道:“這些年來,我怕黃老將軍年勢已高,有所閃失,但凡征戰都未讓他演緊要的角色,這一回分派給他東路軍的重任,他求功心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