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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低著頭,“人廢了,聘禮收了,娘也病了……沒了。”
沒了……
簡少堂放開了她,那銀『色』的物品,也跌了下去,落在兩人間的草叢中,隱入了一片隨風傾斜的暗綠『色』中,望不見了痕跡。
“明日再走”,簡少堂低語,心中被細線密纏拉緊,狠狠裹絞,“今日這天氣,不安全。”
“下雨前,能趕到驛站就好”,天暖抬起頭,已是一面平靜,“包裹已經收拾好了,蘇家裡的人,也在等我了。”
簡少堂果然看到了靠在營帳歇息的小廝……
走了,要走了,真的要放她走麼?
天暖頷首,“那簡公子,我……”
簡少堂上前一步,伸臂猛的將她抱在懷裡,手指埋入她的髮絲間,抵著她的額,身子微微發顫……
“簡……”
“我誰也不娶”,簡少堂聲音有些顫抖,“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只有厲天暖一個,只有你一個,你給我,記好了……”
天暖渾身一震,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潸然淚下。
一旁的小廝,看到蘇家已定的媳『婦』,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驚的水壺驚掉在了地上,淌出了半壺清水……
天暖一咬唇,推開簡少堂,埋頭快步走到小廝旁,低抑著抽泣聲命,“阿順,我們現在啟程。”
小廝慌忙拾起水壺綁在腰間,點頭應承,“好的小姐,這就啟程!”
天暖大步去到後方去牽馬匹,頭也不回。
簡少堂也立即轉頭去向護衛安排,共派了五個信賴的身手不錯的人,一同隨著厲天暖回西鳳。
誰也不回頭。
也沒人願意出口,說最後那句告別的話。
簡少堂衝進營帳,抓起一罈酒仰頭灌下。
一罈又一罈,卻還是像從前一樣,品不出任何味道,品不出任何香甜,唯有苦澀,和滿心抑不住的痠痛。
他惱怒之下,低頭砸下了酒罈,一拳砸在桌案上,桌案轟而倒塌,成為了廢渣。
木屑飛揚中,男人的眼睛,紅了一圈。
◆◆◇◇
“下雨了。”
啟程不久的阿順,向護衛們套近乎抱怨,“你們說這天兒真是天公不作美,咱們才剛啟程就開始下雨,希望那驛站裡還有地方住啊!”
護衛們紛紛冷漠看了眼阿順,連應都沒有應一下。
行在最前方的天暖,忽然駕喝一聲,不顧後方人驚訝,向前方衝去———
雨水打溼了全身,也不管不停,一直只是奮力力疾奔。
下雨了,真好,這樣,就沒人能看到她的淚了。
她可以用力的哭,使勁的哭,狠狠的哭……
讓這段過去,和現在胸口的撕心裂肺,埋在這片雨中……
這樣很好,很好。
◆◆◇◇
狂風已起,暴雨即來,東文錦掀開翰兒朵的簾子走進去,突然看到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臉面竟是從沒有的虛弱蒼白。
“三哥……”他疾走過去,擔心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圻暄坐在搖椅上,身上裹了好幾層毯子,唇『色』卻仍泛著青灰冷『色』,沒有那平凡面具的遮掩,竟在他玉『色』面中看出了幾分死氣沉沉,他緩緩坐起,撐了撐額,弱聲回道:“許是得了風寒,殿下不必擔憂。”
東文錦怎麼看他也不像只是得了風寒而已,他彎下腰,誠摯道:“三哥,你是文錦唯一的血脈親兄了,雖然文錦可能不似三哥聰明,也什麼事都做不好,可總希望能盡些綿薄之力幫到三哥的。天下大同固然是好,可文錦生『性』心不在此,三哥不必如此費神『操』勞,壞了身體,世間如三哥這樣獨一無二的奇特之人唯有一個,圻先生這個稱號,誰也不希望會消失,三哥,若太疲憊,咱們便罷手好了。”
“文錦殿下果是善心體貼”,圻暄微笑,拿開了裹在身上的羊『毛』毯子,起身立了起來,“霸權爭鬥,弱肉強食,我等禮讓三分,難保他人還毒一針,北瑜合婚,只為集兵,此事,文錦殿下應當清楚。”
東文錦點了點頭,想了片刻,忽然抬頭道:“三哥昨夜向我說下的提議,還作數麼?”
“自不妄言。”
圻暄淡語,幾乎已料到了東文錦的答案。
“好”,東文錦速而起身,低聲保證,“那麼,我會盡全力,完成三哥的安排。”
圻暄微微頷首點頭,東文錦便已走了出去,安排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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