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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宗漢驀地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苦笑搖頭道:“小弟一時不察,被她震傷了內腑。”
杜君平心中大為懍駭,剛才明明見她緩慢趨身,輕輕拂袖,竟不知她用的是什麼手法傷人。
只聽絳衣麗人冷冷道:“他已中了我的絳袖飛霜,一月之內已無法與人動手。”
杜君平怒道:“想不到你竟這般心狠手辣。”
絳衣麗人微微笑道:“我已手下留情,不然他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杜君平只覺一股憤慨之氣直衝上來,嗆啷長劍出鞘,擺開了一個架式,他知若用拳掌功夫,那是無法與她抗衡。
李俊才一向料事如神,原以為合三人之力,足可應付,哪料她的武功,竟高出想像之外,一舉手之間,便傷了王宗漢,心中大為懍駭,知道眼下局面,已處在有敗無勝之劣勢,除非杜君平的武功能出奇跡,他一面護持王宗漢療傷,暗中卻在忖思對策。
此時杜君平與絳衣麗人已呈劍拔弩張之勢。杜君平暗中將真氣提聚,舉劍齊眉,緩緩平伸而出。
絳衣麗人見他運劍的神態,誠誠敬敬,毫無悲憤之容,讚許地點了點頭,腳下一飄,倏忽到了隨身後,拂袖向他玉枕穴上點去。
可是,杜君平的劍招看似平實緩慢,實際神妙快速異常,但聽嘶嘶一陣劍嘯,平伸出去的長劍,忽地矯矢而起,幻出一片耀眼精芒,將門戶封住。
絳衣麗人吃地一笑,步祛展開,有若一團飛絮,隨著流轉的劍式飄浮,杜君平雖將劍勢,一招一式,緩緩向外擴充套件,竟無法沾著她的一片衣角。
杜君平在地室之中,與阮玲練了三月,藝業大進,他一面全心全力,將招式施展,一面暗察絳衣麗人的身法路數,只覺她飄浮如絮的身法,竟有許多類似飄香步法,心裡突然一動。
他乃熟諸飄香步法之人,自然識得其中變化,清嘯一聲,招式突變,展開杜門的家傳劍法,疾攻而上。
第 十 回 索隱山莊
這番出招,與先前用華山劍法大不相同,不僅劍身內力貫注,威猛絕倫,招式亦神幻莫測,矯若遊龍。
絳衣麗人大吃一驚,雙袖一抖,身前湧起一股陰柔之力,將劍光擋住,就勢撤身往後一退。
杜君平吃那股無形暗勁一逼,劍勢陡緩,就勢將劍收住道:“你為什麼停手不打了?”
絳衣麗人面罩寒霜,嚴厲地喝道:“你的飄香步法是跟誰學的?”
杜君平怔得一怔道:“這個……”
他乃城實之人,不善謊言亂說,但勢又不能將宮裝婦人所傳之事洩露,想了想道:“不論是誰所傳,似乎與夫人無關。”
絳衣麗人冷笑道:“飄香步乃是本門不傳之秘,今竟有人私相授受,本座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杜君平心中大為驚駭,暗忖:“照此看來,她無疑是飄香谷的人了。”
思忖未已,絳衣麗人突又開言道:“我明白了,想是那阮玲丫頭對你傾心相愛,竟不惜觸犯門規,私將步法傳受,哼!她好大的膽子。”
杜君平乃是極重師道之人,聽地口吻,似是阮玲的師長輩,急為她辯道:“夫人不要冤枉人,在下的飄香步法,並非她姐妹所傳。”
絳衣麗人杏眼帶煞,倏然轉身對白眉和尚道:“既不是她姐妹,一定是你了。”
白眉和尚合十道:“老衲怎敢。”
杜君平高聲道:“在下與老禪師昨天相識,不要亂猜。”
李俊才突然接道:“武學一道,萬派同源,杜兄所習的步法,怎可武斷說是飄香谷的不傳之秘?”
絳衣麗人哼了一聲道:“此種絕學乃是本門獨創,江湖再沒第二個門派熟諳,現今謝紫雲已死,自然是他們三人嫌疑最大了。”
白眉和尚口宣佛號道:“僧人不打誑語,老衲確然沒有傳他。”
絳衣麗人道:“今天暫且放過你,待我問過那兩個丫頭再找你算帳。”
杜君平深知絳衣麗人內力勝過自己極多,雖然仗著劍術神奇,可以暫保一時,但時間一久,必然不是她的敵手,但好歹得試一試,趁著這一陣說話的工夫,他已暗中將真氣調勻。
絳衣麗人身懷絕技,只須一舉手,便可擊斃杜李二人,但她乃是城府深沉之人,心知少年身後,定有暗中策劃之人,為欲從他身上,查出暗中策劃之人,以期一勞永逸。忽又暗把提聚的功力散去,微微笑道:“我若此殺了你們,江湖之上,定然以為我是殺人滅口,不讓你等於九九會期,分個是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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