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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駭然道:“難道來松鶴觀的靈空上人,他不是貴掌門人?”
了凡禪師略事沉吟道:“敝掌門人乃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向不輕易踏入江湖,即令有此必要,也必告知各位長老,以及各院首座,何至私自來此參與武林恩怨?”
杜君平細想靈空上人的舉止,以及說話神態,覺得此言大是有理,隨把所見所聞,細述一遍。
了凡禪師壽眉微蹙道:“敝掌門人修為深湛,喜怒不形於包,縱使動怒,仍不出惡聲,豈會有那種江湖豪強言語,此事只怕大有蹊蹺。”
杜君平又道:“他曾說過,已經暗地著人訪查天地盟的總壇所在,可有此事?”
了凡禪師搖頭道:“敝派嚴奉祖訓,不參與江湖恩怨是非,極少過問江湖之事,前番應邀為天地盟觀禮,那是迫不得已。”
杜君平點點頭道:“照此看來,此人果然不是貴派掌門人了。如此看來與他同行的人,只怕都難逃毒手了!”
了凡復又道:“施主若不嫌貧僧冒昧,不妨此刻隨貧僧暫去嵩山一避。”
杜君平朗聲笑道:“謝禪師的美意,在下雖然不才,倒要看看他究竟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
了凡搖頭慨嘆了一聲,合十道:“貧僧言盡於此,施主前途珍重。”
提起禪杖,領著三僧飛向原路奔去。
杜君平再度在觀內四周巡視一番,找不出什麼可疑的痕跡,也就舉步出現,尋路下山。
突地,路旁閃出一位少年公子,將他一拉道:“快隨我來。”
杜君平呆了一呆,這才認出她是阮玲,隨道:“你總是這般故作神秘,到底何事如此緊要?”
阮玲橫了他一眼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們意欲一網打盡,殊不知這批人都是陳年老江湖,早在沿途都留下了暗記。”
杜君平道:“你是說靈空上人?”
阮玲點頭道:“正是,此人恐非少林掌門人,七派高手不察,竟然隨著他去天地盟,定然凶多吉少了。”
跟著面容一整道:“丐幫的夏楚,已在沿途留下暗記,咱們沿著暗記跟下去。”
杜君平道:“事不宜遲,我得改扮一下。”
隨著行入林中,把王珍替他預備的那套衣衫換了,蒙上面具,重又走出林來。
兩人相偕前行,阮玲細察夏楚所留的暗號,方向竟是指向西南,不禁皺眉道:“看來路程好像極遠呢。”
杜君平道:“任是海角天涯,在下決然追蹤到底。”
阮玲若有所感地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事情由你而起,而你竟安然無事。”
杜君平嘆道:“我也是這般想,或許是暗中有人為我化解。”
阮玲道:“這種推斷雖不無道理,還有一層道理,你想著沒有?”
杜君平道:“在下無能,還得向姑娘請教呢。”
阮玲微微一笑道:“一般人唯恐被人偷窺,多把貴重之物,封藏密室,但遇大的強盜,仍然難免被奪,聰明人往往將貴重東西,放置明處,反到可以保全,這層道理,你該體會得到。”
杜君平恍然若有所悟道:“是了,那陰風老怪懷疑在下並非是杜門的後人,或許就是這原因。”
阮玲道:“最低限度,你已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陣狂濤巨浪,逼得對方不得不提前發動。”
杜君平冷笑道:“據我看來,他們使的手段,簡直是愚不可及,稍具江湖閱歷之人,均可一目瞭然的。”
阮玲不以為然道:“你別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表面是愈平庸,事情發展愈是難測。前途兇吉,此刻還難預料。”
跟著話題一轉道:“咱們此行即令能夠找到天地盟的總壇,仍是無法將他們奈何。”
杜君平瞥了她—眼道:“明知此事難以如願,那又何苦空跑這—趟?”
阮玲突然停步道:“咦!怪事。”
杜君平四下察看一番道:“什麼?”
阮玲朝左面一指道:“他們怎地折身那面去了?”
兩人匆匆趕行了三四十里,前路愈走愈是荒涼,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阮玲停住腳步道:“看來咱們要在荒野露宿了。”
杜君平笑道:“風餐露宿,乃是武林人的家常便飯,這也沒有什麼。”
阮玲抹了一塊大石坐下,掠著鬢邊亂髮,四下望了望道:“歇歇再走吧,此去隨時均有遇險的可能哩。”
杜君平突然傾耳細聽道:“有人朝這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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